宋丰收和唐氏顿时傻了眼,但也没忘记接着狡辩。
“不是,我们当真没有偷银子……”
“小偷都这么说。”衙差也不想听这两个看着满脸刻薄样的人面对证据确凿之事还要死乞白赖狡辩的话,只将两个人连拖带拽地往衙门带。
又怕两个人一路上叫喊着实在是不雅观,干脆堵了两个人的口。
只能发出“吭哧吭哧”闷哼声的宋丰收和唐氏,面如死灰,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被带进了县衙,恨不得痛哭上一场。
这这这……
到底做了什么孽,竟是摊上这样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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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韫是傍晚时才从县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油纸包。
打开油纸包,是一只荷叶糯米鸡。
“我看新开了一家铺子,买的人又多,便买了一只回来,娘子吃。”宋景韫将两只鸡的鸡腿都拧了起来,又撕下来许多肉,往江米夏碗中放,只放的江米夏跟前碗中的肉跟
天气渐冷,娘子劳累,最近都瘦了一圈,该多补一补。
“你也吃。”江米夏分了一只腿给宋景韫,自己拿了一只腿来慢慢的啃,“今日你大伯和大伯娘来了。”
宋景韫吃鸡腿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虽然穿越到这里时没有原本宋景韫的任何记忆,但根据后来江米夏和江有成等人的介绍,宋景韫也是知道自己家中还有宋丰收这个大伯和唐氏这个大伯娘。
更知道这夫妇二人为何会同意他入赘到江米夏家的原因。
“他们来做什么?”宋景韫问。
“说是想要你回宗。”江米夏道,“还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说你往后必定是要出仕为官,若是一直做人赘婿,多少被人瞧不起,让我识大体一些,早些放你回宋家庄。”
“那娘子你同意了吗?”宋景韫再次问。
这次问的有些急切。
江米夏眨巴了一下眼睛,“同意了啊。”
宋景韫愣了一下,手中的快子吧嗒落在了桌子上头,委屈和难过顿时堆满了整张脸,说话都带了颤音,“娘子不要我了?”
“娘子从前不是说过,只要我乖乖听娘子的话,孝顺爹娘,就能做一个好赘婿了么?”
为何他现在自认为样样都做得到,可娘子却要让他回宋家庄。
“娘子,我不要走,我是江家村的赘婿,是娘子的相公……”
最后,竟是带了些哭腔。
这这这……
跟小赘婿的玩笑,开大了啊。
江米夏忙拍了拍宋景韫紧握着她衣袖的手,“方才是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会同意?你那大伯和大伯娘从前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如今见你考中举人,便想着让人还宗,算盘珠子打得也实在是响,我岂会让他们两个人得意?”
“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厌恶这些算计之人,且他们两个也不是善茬,哪怕这会子巴结奉承,面上又说一切都是为你好,实际不过就是自私自利罢了,我自然不会同意的……”
“当真?”宋景韫的神情,这才和缓了些许。
“比真金还真!”江米夏生怕宋景云不信,又补了一句,“不但没同意,而且拿院中的扫帚将他们二人给撵走了。”
“这是真的。”珠翠和成茂也在一旁作证,“当真是被拍走的。”
见他们二人也如此说,宋景韫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娘子竟然打趣他,还吓唬他……
吓得他当真以为娘子不要他了。
娘子好过分!
宋景韫心里越发委屈,甚至在晚上睡觉时,缠着江米夏要给他补偿一番,弥补一下他此时受伤的心灵。
江米夏被缠的没办法,又因为实在觉得今天险些把小赘婿给逗哭了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就由着宋景韫去。
一晚上,要了三次水。
第二日江米夏腰酸的险些下不来床,连早饭都是宋景韫端到房中来吃的,对珠翠和成茂也只说江米夏是昨日受了惊吓,今日要好好休息。
江米夏,“……”
当真是逗相公一时爽……
咳咳!
江米夏因为累的够呛,吃过早饭后又抱着被子和暖暖的汤婆子接着睡回笼觉,宋景韫则是按时出了门。
不过并没有去县学,只是一路径直去了县衙。
宋景韫因为考中解元,是整个县城的风云人物,又被县令设宴款待过,县衙门口的衙差也都认识,忙引了去见林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