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年都耐着性子,一一答来。
又是过了许久,谢蔚然不知道是打了第几个哈欠了,她眼尾溢出点点泪花,眼中也是困意满满。
“郡主,去歇着吧。”玉年看着她:“将要过年,相爷倒也罢了,您定是要陪着夫人的。夫人若是见你气色不好,定是要担心的。”
谢蔚然无奈的笑了笑:“罢罢罢,你都搬出母亲来了,我如何不能听你的。”
不多时,她便上了榻,阖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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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年三十这日,上京城里越发喜庆了,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人们脸上也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见面互道恭喜恭喜。
就连谢家,也到处是红色。那红灯笼、红对联、红窗花等等,都十分的显眼喜气。
谢蔚然准备去刘韫院子里。
自从白小娘一事后,谢吏的后院再没有人敢去招惹刘韫了,都怕成为下一个白小娘,各个战战兢兢,生怕惹祸上身。
“郡主,今日守岁,您是要在夫人院子里吗?”珠珠这般问道。
谢蔚然拢了拢衣领,目视前方:“今晚我本想宿在阿娘院子里的,但想想,我还是回明月楼吧,等守岁完,便回来。”
珠珠哎了一声,不再多嘴。
主仆几人走到刘韫院子附近,恰好看见了谢衫月从里头出来。
“长姐。”她冲谢蔚然福了福身。ьu
谢蔚然看也不看她,只冷漠的嗯了一声,脚步未停,继续往前。
谢衫月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远去,面上神色莫名,似是有几分晦暗。
丫鬟低声道:“郡主真真是跋扈,哎,姑娘,咱们何必与她走那样近呢,吃力不讨好。”
谢衫月微微一笑:“你懂什么。”
她眼底竟是泄漏出几分疯狂来。是那等想要摧毁一切的疯狂。
她深深看了一眼谢蔚然离去的方向,最后才转身离开了此处,步履平稳,身姿纤细。
“阿娘,方才谢衫月来这儿做什么?”谢蔚然倚着妇人。
刘韫笑着将她搂过:“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她来瞧瞧我,给我请安来着,我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谢蔚然嗷了一声,没再多问。
她想了想,又笑嘻嘻道:“今晚我要在阿娘院里守岁,阿娘定是不能赶我走的,也不能嫌我烦。”
刘韫笑得慈爱温柔:“阿娘哪里舍得赶你走,哪里就舍得烦你。”
母女二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不一会儿,有婢子来禀:“相爷来了。”
母女二人同时敛了笑意,神色淡淡,对来者不太欢迎。
谢吏进了屋来,他看了一眼谢蔚然,诧异道:“粲丫头也在?”
谢蔚然坐直了身子,疏淡道:“我在不在,相爷不是知道么?何必多此一问?”
谢吏对她的态度不甚在意,他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看向刘韫:“今晚的除夕宴,夫人不操办操办?”
刘韫看也不看他:“没空。”
谢吏挑眉:“除夕乃是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夫人竟是一点也不关心?这有点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