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子呢?
傅景擎沉默不语,继续用毛笔专心致志的勾勒着言灵的轮廓。
突然,郭项柳抬起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要不是良香嫁给傅万中,她也不会意外死亡,如果能重来,我还会这么做!”
说着他轻瞥一眼密室的门口,眼底尽显怨毒之色,“傅万中阴险奸诈,手段凌厉,你跟他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身上背负太多人命,如今又以血作画,我就不信言家丫头会喜欢你这种疯子!”
就在此时,傅景擎放下毛笔,举起宣纸,笑的特别优雅,“郭叔叔,这里都是我的心腹,而你马上也会永远的闭上嘴,所以谁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呢?”
“噗哈哈哈哈哈哈”
郭项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翻。
没多久,他收敛笑声,目光变的极其凶狠,反问道,“要是她已经听到了呢?”
闻言,傅景擎微微怔住,心中猛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
他缓缓转身,只见密室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张脸,那双清澈的眸子,不正是言灵吗?
那一瞬间,傅景擎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就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傅景擎抿抿唇,试探性的开口,“灵儿”
可言灵并没有搭话,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密室里的一切,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见状,郭项柳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傅家小子让自己知道残忍的真相,那么现在就轮到言家丫头看清他丑陋的真面目了吧!
“滚进来!”傅景擎突然大吼道。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一大群保镖小心翼翼的绕过言灵,进入密室。
“灵儿过来,你们为什么不通报?”傅景擎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语气极度冰冷。
为首的保镖战战兢兢低下头,“傅先生是是言小姐说想要给您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言灵就已经迈步,慢悠悠的走到桌子旁边。
看到宣纸上的画像,她眼眸微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抚那些线条,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紧接着,言灵端起还剩下半杯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番举动,在场的人全都看不懂了。
“傅总,这是你画的吗?”言灵扭头淡淡的询问道。
可还没等傅景擎回答,郭项柳便迫不及待的抢先一步开口,“对,是他,就是他,别看这小子平时在电视里风度翩翩,可实际上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密室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害的,不仅如此,他还用我的鲜血给你画肖像,你要是嫁给他,下场可能更惨!”
见言灵表情未变,郭项柳继续挑拨离间,“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还不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等时机成熟,他会毫不留情把你抛弃,所以言家丫头,你还是趁早醒悟过来,离这个疯子远一点吧!”
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傅景擎越听脸越黑,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怒火,“你闭嘴!”
这声厉喝,吓的众人一哆嗦,纷纷噤若寒蝉。
郭项柳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但依旧不怕死的挑眉顶撞,“怎么?怕被我戳破事实?还是怕言家丫头离开你?傅景擎啊傅景擎,你还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密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一口鲜血从郭项柳的嘴中喷涌而出,他整个身体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又滑落到地板,溅起一滩污迹。
他捂住被打肿的脸颊,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盯着言灵,“我帮你看清傅家小子的另外一副面孔,你为什么打我?”
言灵甩甩发麻的手臂,冷漠瞥他一眼,嘴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郭项柳气急败坏,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趴在那里干瞪眼睛。
而言灵则是从一边的保镖手里拿过匕首,随后慢慢靠近郭项柳,蹲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郭项柳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他强忍住恐惧,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结结巴巴开口询问,“你想要干什么”
“你猜猜?”言灵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匕首,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充满邪恶和戏谑。
郭项柳咽了口唾沫,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紧咬牙关,努力挤出一抹笑,“言家丫头,咱俩之间无冤无仇,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子呢?”
听闻,言灵嗤笑出声,将匕首在他的眼前晃晃,语调阴森,“无冤无仇?你确定?”
郭项柳点头如捣蒜,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言灵比傅景擎还要令人胆颤。
“可我隐约记得,你趁我虚弱的时候,差点用天雷符杀掉我。”
说完,言灵手中的匕首缓缓贴近他的脸庞。
冰凉的触感,透过肌肤直击骨髓深处,吓得郭项柳浑身一抖,他连忙开口解释,“不,那是误会,你待在傅家小子身边,会保护他,救他,帮助他,我也是没有办法才”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只听“噗嗤”一声,锋利的匕首直接从他右耳划过。
紧接着,耳朵便连带着一缕头发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顺着郭项柳的脸颊流淌下来,他疼的撕心裂肺,不断哀嚎。
言灵手腕一转,匕首插进他的左肩,轻轻一挑,鲜血顿时四溅。
“啊啊啊啊啊啊”
郭项柳既想去捂耳朵,又想去捂肩膀,最后索性都不管,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那凄厉的叫声,就像是杀猪似的。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
任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如此狠辣,手段甚至比他们的老板还要更胜一筹。
而傅景擎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激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