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去押解刘夏,张居正去通知百姓。
江长安一个人朝着菜市口走去,却不曾想迎面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身影一下撞在了江长安的身上。
江长安捂着胸口一看,竟然是秦良玉。
此时的秦良玉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小脸红扑扑的,刚要道歉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江长安,哭得就更加伤心了。
“贞素,发生了何事?”
秦良玉自从昨晚胜利之后,便回到了金城镖局陪父母亲,也是给江长安报备过了。
但现在看到秦良玉苦得如此的伤心,江长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秦良玉就像是小妹一样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场仗都跟着黄忠一起打了下来,绝不能让她受委屈。
可秦良玉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江长安刚要逼问,远处秦良玉的父亲秦忠从金城镖局里走了出来,见到秦良玉的身影急忙赶了过来。
“江大人,入城后想着你那边军务繁忙,未去觐见,还望海涵。”
如今江长安乃是武威之主,秦忠也不再捏着自己长辈的架子,略有些恭敬的说道。
江长安皱着眉说了声秦老客气,便追问起秦良玉的事。
秦忠看了一眼秦良玉,才深深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江长安。
原来秦良玉哭是因为秦忠的大徒弟秦仁,那日将江长安等一众精锐带进城之后,秦仁便消失了踪影。
秦忠左等右等等不到秦仁回来回信,便带上了镖局的兄弟们往城门口去。
不曾想刚好遇到了精锐们在被巡逻军围攻,秦忠当即带人杀了过去,那城门前的突然支援的三十几人便是金城镖局的所有镖师。
昨夜胜利之后,秦忠搜遍了全城,在醉花楼里找到了秦仁。
原是因为秦仁在醉花楼里有个相好,是县丞杨天想要拉拢秦忠未奏效,后面送给秦仁的。
秦仁一时鬼迷心窍,从长安村回来之后觉得长安村的兵力不足以战胜武威县,便将精锐要开城门的事告诉了巡逻队的队长,这才有了后面城门发现的那一幕。
抓到了秦仁,秦忠将秦仁吊在屋檐上暴打了一顿,而后准备将秦仁送给江长安处置。
但秦仁是从小陪着秦良玉长大的,秦良玉不舍所以才哭哭啼啼的冲出来准备给江长安求情。
那夜若是城门因为秦仁的这个反骨动作没有能打开,后果可谓是严重万分。
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江长安眯着眼望着南方,那是昨夜死在武威之战里的兄弟的坟茔。
而后垂下头,坚定的看着秦良玉说道。
“贞素,你向我求情,昨夜死在城楼下的兄弟们,谁为他们的命求情!”
“若昨夜武威大门未开,你、我还有长安村便会就此覆灭!”
秦良玉听到第一句话就已经止住了哭声,而听到第二句话眼里像是想到了江长安死于城下的样子,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秦老,午时菜市口斩刘夏,稍后我派人来拿人。”
“金城镖局是您的心血,您能为了揪出秦仁这个叛徒,相当于救了我长安村一命,日后在我江长安的辖区金城镖局永远受保护。”
“另外,没有秦老的帮助,我江长安也进不来这武威县,日后再亲自登门向您表达谢意。”
秦忠听到江长安没有连坐的意思,还给了一个承诺,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秦仁此举已是违背了镖局道义,本来想要亲自动手宰了他,但养了这么久始终是有感情,交给江长安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擦干眼泪,这样的人不值得伤心。”
江长安在秦良玉耳边耳语了一声,向前离去。
此时徐庶已派人将刘夏和杨桥两人押解到了菜市口,两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周边在张居正的沟通笼络之下,不少人听说要斩了刘夏纷纷有了胆气来到了菜市口。
刘夏这些年在武威县作威作福,县里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现在听说刘夏要被斩了,都想亲眼去看看他的下场。
江长安被刘夏恶狠狠的盯住,嘴里有布不能言语,若是眼神能杀人,江长安估计已经死了几次。
刽子手亮晃晃的大刀悬在两人的头上,午时将至,场中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秦仁也被蒙上黑布带了过来。
江长安一声安静叫停了场上的窃窃私语,随后指着刘夏怒骂了起来。
从他勾结流沙寨,再到搜刮民脂民膏,最后到剥削商贾,欺压百姓,与县丞狼狈为奸将武威县祸乱得乌烟瘴气。
一条条罪状被江长安一点点的还原到了百姓的耳中,这些百姓听到江长安的话,再看着刘夏阶下囚的模样,心里的怒火被逐渐点燃。
开始叫骂了起来,骂声见见鼎沸,很快便超过了江长安的声音。
石子、烂野草、烂树皮不断的砸向刘夏,刘夏人还没被斩就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
江长安见百姓心中的怒火已起,将众人的动作停下介绍起自己。
如何剿灭流沙寨,如何被刘夏剥削,如果逼得自己不得不造反,七分真三分假。
百姓这边人群中突然响起了几声支持江长安的声音,一通则百通,很快场上的百姓们也对这个进城后对他们秋毫无犯的新主子有了好感。
见目的已达到,午时已到,江长安不再犹豫扔出了手中斩令,刽子手烈酒一喷手起刀落。
三人伴随着不甘的眼神,从此在世间烟消云散。
周围暴发出了猛烈的呼声,张居正趁机上场,将减税、修房、开垦农田一系列内政措施和百姓们详细说道。
民心从36一下子涨到了42,随着斩刘夏的事情翻篇,江长安眼前也传来了提示。
你兵不血刃,略施小计,以刘夏人头换得了武威县的民心,智谋+2,当前智谋39!
眼下最着急的事情给办成了,民心上涨便是最好的佐证,江长安心里松了口气,朝着县令府这脾气。
刘夏生前确实会享受,县令府被装饰得华丽之际,前中后三进院落,亭台楼阁都很齐全。
张居正知道江长安最不喜奢华,无用的装饰都已经扔掉,以后这里便是江长安的宅邸。
进了县令府,江长安发现薛涛正在院中左看看右看看,微微一笑问道。
“洪度,看什么呢?”
薛涛回过头,见是江长安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调皮的说道。
“江大人,我来看看我住哪儿啊。”
“张先生说了,县衙客房我一个女子住不方便,你这里这么大,房间又多,我分一间不碍事的吧。”
江长安微微一笑,朝着薛涛走进了几步,歪着头轻声说道。
“我这里可是县令府,哪能说住就住,不过是你的话,住这里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江长安的注视,让薛涛小脸有些发热,自那日夜宴之后,江长安一举一动总能轻易让她脸红心跳。
院中只有两人,两人离得更近了些,一丝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中,薛涛避无可避,只能小声的问道。
“大人有什么条件?”
江长安再向前一步,温柔的说道。
“以后不准叫我大人,就叫我长安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