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吃饱了没?”
来到了冯振业的办公室后,冯振业笑着问道。
“猪都没有他能吃。”冯曼倩嘀咕了一句。
“吃得挺饱的。”陈富贵说道。
“最近没有像以前那么大体力的劳动,所以饭量也比以前少了一些。等队上修河堤,还得多吃两碗饭。”
“能吃好啊,我最近的饭量就没以前好了。”冯振业点了点头。
“冯叔,有个情况你得掌握一下。”陈富贵说道。
“最近咱们厂不是做了适当的减产吗,工人们虽然明面上不说,心里边也是有一些小情绪的。”
“你咋知道的呢?”冯曼倩好奇的问道。
“小酒一喝,话匣子不就打开了嘛。”陈富贵说道。
“工人这方面,我觉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对于您把食堂重新归置了一下,还是很感激的。”
“但是备不住有人会借着这个机会做文章,煽阴风、点阴火啥的。反正你防着点吧,遇到的压力恐怕要比咱们想象中还要大很多。”
“哎……,你说的不差。既然有工人有了这样的想法,到下个月就会成为一个普遍的想法。”冯振业叹了口气。
“我以为怎么也得再过些日子呢,到时候咱们的发酵罐也研究出来了,工人的心里边也就不在意这些事情。”
“冯叔,说句不中听的,我觉得现在他们可能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陈富贵说道。
冯振业皱了皱眉,“你仔细说说。”
“我也在咱们厂子里呆过,其实作为工人这个群体来讲,是最老实的一批人。”陈富贵说道。
“就算是有一些不满的意见,往往也都是在宿舍里,很少有在车间就发牢骚的。毕竟也都怕人给听了去,再打个小报告啥的。”
“这个事你就上点心吧,提前跟工人们做一些工作。我觉得县里边呢,您也应该及早汇报一下。”
“你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一个很高傲的人,要是别人在县领导那边打了小报告,让领导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估计你都懒的去解释。”
冯曼倩诧异的看了陈富贵一眼,是真的没想到陈富贵能够说出来这么有深度的话。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挺随和的。”冯振业笑着说道。
“哈哈,我刚提出辞职的时候,是不是挺不满意的?”陈富贵反问了一句。
“还有冯大叔,上次让我跑负重,多少也有些私人恩怨在里边。不过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我拒绝,而是误会了我,觉得我有些瞧不起当兵。”
“再加上咱们的倩倩女侠呢,她要说懒得搭理你,你就算是脑袋长出一朵花,她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冯曼倩翻了个白眼,给自己扯进来干啥?
冯振业则是很认真的看了陈富贵一眼,这个小子今天的表现有些张扬啊。
“冯叔,你还是主动一点吧。不管咱们的家庭啥样,毕竟也是在县里工作啊。”陈富贵又接着说道。
“而且这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就打算发展咱们光华厂了。要是真的有了什么变故,容易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冯振业皱了皱眉头,很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就是想把这段时间熬过去,然后再说。
毕竟是县里响当当光华厂的厂长啊,费尽唇舌的去解释,他还真有些落不下这个脸面。
让他有些不理解的是,到底陈富贵是早就看出来了,还是他仅仅是通过昨天晚上了解到的一些消息,做出的判断。
“你咋知道的呢?”冯曼倩好奇地问道。
陈富贵抓了抓头皮,“就是昨天晚上有一段时间没睡着觉,然后想了一下啊。结合事情和性格,就能想个差不离了。”
“你啊……,我现在是真想你能留在厂里帮我,我得省多少心。”冯振业感慨地说道。
“其实也没啥,只不过冯叔的思想还没有彻底转变过来。”陈富贵笑着说道。
“以后冯叔的心思,就放在厂子的经营上。但是呢,也需要团结好县里边的其余同志们,做事情就能方便一些。”
冯振业点了点头,“确实是需要转变了。就像你跟养殖场的关系,虽然吴守信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跟你的经营也有关。”
“你就先别回去了,正好跟倩倩一起研究一下发酵罐的制造,我现在就去跟县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那个……,好吧,我也得给队上打个电话。我这都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陈富贵打趣了一句。
“妥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吃肉包子。想吃啥馅的?猪肉的还是牛肉的?”冯振业笑着问道。
“我就是饭桶嘛,啥都能往里装。”陈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冯振业点了点头。
“倩倩,富贵毕竟已经辞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你领着他去食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赶回来,别给富贵饿着。”
“好吧。”冯曼倩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其实心里边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害怕的,总觉得现在的陈富贵跟以前的不一样。
以前自己生气管用,现在自己生气他就嘻皮笑脸的。
从冯振业的办公室里走出来,陈富贵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跟冯振业说这么一通,他自己都跟着“开朗”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今天的自己才是真正的“重生”,获得了“新生”。
活着吗,就照着自己心中的想法活就好了,这样活得过瘾一些。
以前的自己总是顾虑太多,怕这怕那的,有啥用啊?
自己想要获得的,就得努力去争取。
还没走到车间呢,就看到许卫东鼻青脸肿的从对面走了过来。
看到陈富贵之后,也是心虚的半路转弯。
这也是陈富贵想要的效果,昨天出手很轻。
那些人稍稍缓一缓,就能够恢复过来,还能有许卫东好果子吃?
“他咋这样了呢?”冯曼倩好奇的问道。
“夜路走多了,估计掉坑里去了。”陈富贵随口说道。
冯曼倩撇了撇嘴,哪里信他的鬼话。
陈富贵呢?就觉得冯曼倩这个样子有些俏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冯曼倩吓一跳,目不斜视,满是警惕的往前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