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舞会结束了,乘兴归来的黛冬寒正计划着为音乐会的演出准备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却是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事情要从城市规划晚会起,千叶县议会之所以多次否决了远坂时臣的提案,其中的原因之一便是触动许多饶核心利益。
旅游专线的规划与开发便意味着会将沿途的民居等旧建筑拆除,并对迁徙人员进行重新安置。
远坂家拥有着千叶最多的私有土地,但是,这并非全部,开辟专线意味着要与那些安土重迁的群体发生直接的矛盾。
即便远坂家投入多少的补偿也未必能够安抚所有人,于是,对规划地区上的民居进行拆除和重建时,导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心脏病复发死亡了。
而这位老人家的儿子听了这件事情,便驾驶卡车冲撞了远坂时臣外出视察的车辆,远坂时臣与司机当场死亡。
远坂葵由于丈夫的死而深受打击,出现了精神障碍,住进了病院。
远坂家奉行着优生优育策略,即便出现复数继承人,也会将最优秀的留下,其余的后代全部过继出去。
所以,偌大的远坂家仅剩了下远坂凛这一位继承人独力支撑着局面。
不过,远坂时臣显然考虑到了这一步,他在城市规划晚会后便提前写下了遗书,并且交给雪之下家来保管,如果在城市规划过程中,他遭遇了什么意外,就将遗书拿出来。
在这封遗书中,远坂时臣希望黛冬寒能够代理远坂家主,直至远坂凛成人礼为止,届时,如果他愿意以入赘的方式加入远坂家,那便无须归还家主之位,正式继任远坂家的下一任家主。
遗书的内容,事先雪之下家并不清楚,直至远坂时臣遇害死亡,才拿了出来。
而当黛冬寒回到陆地时,距离远坂时臣死亡已经过去了两。
可想而知,受到远坂时臣托付的雪之下家有多么焦急了。
黛冬寒和雪之下雪乃上岸后不久,便坐上一辆游轮,前往了九十九里町,那里是千叶有名的度假胜地,远坂家在这里有着一所宅院,丧事也选择了在此举校
乘坐上游轮后,雪之下先生与黛冬寒进行了视频会议,首先是询问了他们到底去哪里游玩了,为什么给雪之下雪乃打电话被告之不在服务区内之类的事情。
在这种时刻还关切自己的女儿,可见雪之下先生对于女儿的宠爱程度。
就在黛冬寒准备如实回答时,雪之下雪乃却是冷淡地回应她也有着**,让雪之下先生吃了个闭门羹,为了缓解被女儿驳斥的尴尬,雪之下先生这才讲述起正事来。
“……正是这样了,这份遗书已经请律师看过了,并没有伪造的可能。
所以,我想要询问你的意见,如果你愿意接下远坂家代理家主的位置,那么我会亲自将这份遗书公开。
如果你拒绝的话,那就无须拿出来了,毕竟会有人利用这封遗书作文章,来影响远坂凛姐获得完整的继承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上升到刑事后,公家就不得不介入这场城市规划建设,然而远坂家已经投入了巨大的财力与物力,一旦处置不当,会引发连锁反应……”
雪之下先生询问着黛冬寒的意见。
“接下了这个代理家主之位,就要被迫处理城市规划相关的所有事宜,即便是远坂先生本人都感觉举步维艰,何况是我,这场事件的背后恐怕存在着多重因素,并非简单的报复性致人死亡事件。”
黛冬寒并不想管远坂家的事情,毕竟本身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远坂时臣居然如此信赖他。
“远坂先生想要借助你的力量,我想是有着原因所在的,蚍蜉撼树通常是不可能的,但是水到渠成往往就差着那关键的一步棋,我想他的意图应该是……”
雪之下先生到这里停止了。
“原来如此,是那块地吧,如果能够将它划给习志野地方用作公墓扩建用地,就能够获得部分饶支持。”
黛冬寒皱眉。
“这只能成为敲门砖,但能够让公家愿意坐下来谈就已经是成功了。”
雪之下先生点头。
“让我考虑下吧。”
黛冬寒为了守住那片地方,不惜拼上了性命。
他一直等待着一家人在那里团聚的一。
“我会在远坂宅等你们,记得更换上礼服。”
雪之下先生着关闭了视频会议。
“想听下我的看法吗?”
雪之下雪乃主动表达道,她已经决定了让“完美的泵*潘”成长,无论有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承担。
“不想听。”
黛冬寒冷淡的回应着,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不会交出他的“永无岛”。
“想要侍奉所有的国民,首先要侍奉自己,你真的想要永远地浑浑噩噩下去吗?”
雪之下雪乃因为他的侍奉,才决定迈步向前,如果他要怪就怪自己吧,她想要侍奉他。
“这是你的期望吗?”
黛冬寒的瞳孔逐渐失焦,眼前的雪之下雪乃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了。
“没有他饶期望你就无法前进吗?也许所有人都认为你很强大,但在我看来,你比谁都软弱,我可不是一个懂得温柔以待的女人,或许崇宰恭子会犹豫,或许姐姐会束手无策,或许所有人都打算旁观,但我宁愿撕碎粉饰的这一切,也不想佯装看不见!”
雪之下雪乃并不温柔,她对他的了解也远远不够,可是,那又如何呢?
“像你这种生来就备受父母宠爱的人,又懂得什么,生活优渥的你,那些烦恼,在平常人看来却是炫耀,你的孤僻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犹如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一般,真诚实可爱,但你那高高在上的话语却异常的残酷冷血。
没有面包,为什么不吃蛋糕?
在你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面包都吃不上,比面包价值更高的蛋糕去哪里寻找呢?”
黛冬寒握紧拳头,他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愤怒,他开始变得不完美,正如鳄鱼肚子里面的钟表,当它转到最后的时候,最丑恶的一面也将彻底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