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瞧这样子,这坟并没动过。”青草仔细巡视了一周,有些失落地道。
“不应该啊!你用罗盘算一算。”夏婉然睨了一眼青草,仍旧不甘心。
青草微微点头应承下来,赶紧拿着罗盘占了一卦,不由地大惊失色,“师父,您看,这,这墓穴应该是空的。”
夏婉然不由地眉头紧锁,仔细看了看那不算小的坟包,又看了看那立着的墓碑,吩咐道:“挖开看看再说。”
可是一听要挖坟,来人却谁也不肯上前,万一挖错了,他们可害怕鬼差怪罪下来,南疆百姓对神明是十分敬畏的。
夏婉然瞧着这些人一脸惧色的样子,不由地摇头苦笑,“我们自己挖就是了。”
好在他们人不少,几人齐心协力一起挖了起来。
村民们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念叨着什么神明千万不要怪罪他们的话语,夏婉然听着气够呛。
他们如此敬畏神明,当时大巫师要将青草烧死祭天呢,怎么没有人出来阻止呢,如今想想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呢。
很快就见到了棺椁,几人愈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村民们赶紧敬畏地鞠躬,嘴里念叨着他们无意冒犯之类的话语。
青草气得撇撇嘴,“是我们挖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想多了!”
村民们一听青草冷嘲热讽的话语,顿时脸红脖子粗,他们以前都欺负青草,如今青草翻身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他们自然感到不适应。
“你一个姑娘家的,要留点口德,免得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一个妇人含沙射影地道。
青草冷冷一笑,“我们一家向来不做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大白天也怕这怕那的!”
妇人本来就不是善类,听青草这么一说,难免多心,气得一口银牙咬的咯咯直响。
“死丫头片子,我可没有你命硬,连自己父母都被克死了,还有脸活着。”那妇人恶毒地骂道。
夏婉然听不下去了,眸光阴冷地瞪向那妇人,“他父母的死已经查明跟她没关系了,难道你质疑你们王上的判断力?”
夏婉然的一句话令刚刚还针锋相对的妇人顿时乖乖闭了嘴,这么大一顶罪帽子她可戴不得,不然岂不是丫的他喘不过气来。
“贤弟,这棺材里十有**是空的。”墨逸寒用内力将棺椁移上来,片刻又放回去,了然地道。
“还是打开瞧瞧吧,看看是不是有衣冠之类的东西。”夏婉然仍旧不死心,提议道。
很快风驰便将棺材盖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显然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新棺材,根本没有将尸体放里的痕迹。
“看来这育蛊的尸体十有**是大巫师了,他野心勃勃,被天雷劈死,自然是怨气极重的。”夏婉然睨了一眼那空棺材,一脸若有所思地道。
“师父,大巫师家王上派人搜了个遍,定不是藏尸的地点,不然早就被发现了。”青草一脸思考状,分析道。
“嗯,尸体藏在院子中,即使用药水处理过也应该有独特的味道,我们避雨的时候,丝毫未发觉异样,应该并未藏在那里才对。”夏婉然眉头轻蹙,也赞同地点点头。
“那会不会藏在族长的吊脚楼附近?”青草的脑海中突然呈现出长老的可恶嘴脸来,顿时提议道。
夏婉然愣了一瞬间,片刻点点头,“嗯,这个很有可能。”
几人赶紧又将空坟填回原来的模样,而后赶紧起身赶往族长家的方向。
族长家比大巫师家规模小了一点点,在这处也算是很显眼的存在了。
几栋新盖没多久的吊脚楼矗立在那里,族长家只有老族长一人居住,儿子前两年战死在沙场上,女儿也早就嫁人了,他一个人过得挺滋润,未见半点孤寂,原来躯体已易主,难怪呢。
当几人靠近族长的吊脚楼时,夏婉然便闻到了淡淡的尸臭味儿。
很显然青草也闻到了,她一脸惊骇地看着夏婉然,压低声音问,“师父,你是不是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嗯,那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们仔细找找看。”夏婉然巡视一周,叮嘱道。
青草紧跟着夏婉然,一脸胆怯地点点头,“师父,我不想做大巫师,我,我怕吓破胆。”
“你学了一技之长,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勉强自己。”夏婉然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听师父这么一说,青草这心里暖暖的,还是师父好,以后就跟师父混了,只可惜师父以后娶了师娘,是不是要赶她走了?
青草跟在后面一直神游,差点踩了夏婉然的脚跟。
“你合计北呢?这个时候还敢溜号?小心小命交代了。”夏婉然故意吓她。
别说这招还管点用,青草不敢再想入非非了,她提高了警惕,手中紧握罗盘。
“师,师父,那东西应该就在这附近。”青草不争气地颤抖起来,颤着音提醒道。
夏婉然哭笑不得,就凭青草这胆量一个人怎么生活的呢,她严重怀疑青草是吓大的。
此时罗盘转个不停,发出轻微的颤动声,若不是有墨逸寒三人跟着,夏婉然也觉得头皮发麻,这差事确实不该接。
大白天的吊脚楼四周吹来的风都是阴嗖嗖的,夏婉然几人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那育蛊尸。
越到吊脚楼后面的柴房,那阴气越重,夏婉然觉得那育蛊尸很可能就藏在柴房里。
柴房的门禁闭着,本来就坐西朝东,又没有窗户,透过门缝往里面看,里面黑漆漆的,可见度极低。
“这地方倒是适合藏尸,大白天都如此阴森可怖。”夏婉然嘀咕一句。
“师父,要不我们多找几个侍卫再来吧?我们人太少了,很危险的。”青草有点打退堂鼓了,双腿直打颤。
“人多未必有用,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敌十不成问题,你这胆子得好好锻炼一下。”夏婉然一脸严肃地道。
青草虽然心中不停擂鼓,却只能欲言又止,乖乖地跟在夏婉然的身后。
还未等他们推门,徒然一股阴风刮来,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