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误会了,本宫真的毫不知情啊!来人啊,将那蓄意谋杀的几个乱臣贼子带上来!”司徒妍身形一僵,而后强作镇定地吩咐道。
这时负责暗中破坏桥墩的几个西岚侍卫被带了上来,个个耷拉着脑袋,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跪下!”西岚侍卫按着自己人,怒喝一声。
他们必须演戏给外人看,虽然他们心中很是同情自己人。
“你们为何去桥下!又因何事被抓?”司徒妍佯装刚正不阿地问道。
几个侍卫战战兢兢地抬眸,一脸委屈地看着司徒妍,此时多希望她能为他们找个借口开脱一下。
可是司徒妍眸光森冷,好像一直在暗示什么,令几人的眸光从最开始略带希翼,到最后彻底死灰一片不抱任何希望。
他们知道公主这是要舍弃他们了,公主是不会为了他们而毁了自己的形象和声誉的。
“属下气不过,明明公主才是璃王和亲的妻子,璃王却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简直没把我们西岚放在眼里,属下只想为主子出口气,属下知错了!”其中一人一脸愤愤然地辩解道。
“糊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是你等胡作非为的!本宫只能将你们交由墨国处理,你们也莫怪本宫!”司徒妍面色暗沉,声色俱厉地道。
夏婉然嗤笑一声,鄙夷地开口,“司徒妍,你这么自私对得起这些忠于你的侍卫吗?他们也有家人,也上有老下有小的,因为你这个自私的主子客死他乡是真的不值得!”
司徒妍气得脸色铁青,一脸愤愤地反问道:“本宫已经说了,这事与本宫无关,你仍旧诬陷本宫,到底几个意思?”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这话你自己信吗?他们得吃多少干饭撑的,非得在异国他乡找死!”夏婉然眸底溢满了冷意,字字玑珠地道。
几个替罪羔羊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的主子若是像婉然郡主这样通情达理,美丽善良该多好啊!他们也用不着时刻担心脑袋搬家了。
“将这几个人押去刑部,严加拷问!”墨逸寒冷声命令道。
此时几个太医被传唤了来,给中毒的群众们救治。
“然儿,你解毒最在行,你可否帮清雪瞧瞧?”墨君焱迟疑片刻,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
夏婉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扑哧!一笑,“你说的可真轻巧啊!虽然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但是也得看救治的是好人还是歹人,我夏婉然从来不给歹人看诊!”
“夏婉然,亏你还是医者,清雪好歹是北辰的公主,你见她中毒却视而不见,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墨君焱气得直瞪眼,咄咄逼人地道。
“靠!你们这样的人渣也配跟我讲良心?我帮她解毒,好让她生龙活虎的来加害于我?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夏婉然鄙夷一笑,丝毫不给两人留颜面。
围观的群众也义愤填膺地嚷嚷起来,“可不是嘛,北辰公主做过多少令人发指的事,以为这么快大家都忘了吗?”
“就是啊!璃王这眼光还真是独特,偏爱毒如蛇蝎的女人。”
“物以类聚吧。”人们私下窃窃私语。
墨君焱是习武之人,这听力是异常的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不由地老脸一红,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给他丢脸了,就没有一个能像夏婉然一样收到百姓的拥护爱戴?
夏婉然一点郡主的架子也没有,她亲自给落水的百姓诊脉,而后叮嘱她们去药铺抓什么中药,用法用量以及注意事项都说的一清二楚。
百姓们对夏婉然是既感激又赞许,她简直是百姓们的救星。
“司徒妍,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些人受苦?”箫清雪一脸恨意地瞪向司徒妍。
司徒妍不以为意地反驳,“本宫说过了,并不知情,哪来的解药,你休要胡言乱语诬陷本宫!”
“不急,我们刑部大牢的刑法可不是摆设,嘴再硬的人进去了也硬不起来了!”墨君焱冷冷地瞥了司徒妍一眼,话里有话地道。
司徒妍不由地心底一颤,没想到刚来这里事情就办砸了,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就不受待见的她,这样一来岂不是没有容身之地了。
此时的司徒妍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对付夏婉然与箫清雪了。
尤其是瞧见墨君焱对她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这令她心里更是没了底。
好在那木桥已经有年头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重新建造一座漂亮的石拱桥,石拱桥经久耐用,而且会更加美观。
夏婉然亲自画了一个石拱桥的平面图递给墨逸寒看。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夏婉然一脸邀功地问。
墨逸寒捧着那张图仔细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嗯,确实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个。”
“突发奇想,想到哪儿画到哪儿而已。”夏婉然谦虚一笑。
她本来是按照赵州桥的造型画的图纸,但是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只能抢了别人的功劳。
墨逸寒对夏婉然设计的图纸甚是满意,他决定这石拱桥就按照夏婉然的图纸来建造。
傍晚时分,夏婉然坐在新宅子的院子里品茶,侍卫急匆匆来报。
“郡主,西岚公主求见,称要同您辞行。”侍卫恭敬地道。
“辞行?她居然如此有自知之明,这可不像她的行事作风啊!”夏婉然一脸狐疑地道。
“请她进来吧。”夏婉然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见一见司徒妍,免得落下话柄说她失礼。
“小姐,那司徒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千万要留意点!”小巧一脸担忧地提醒自家主子。
夏婉然微微一笑,递给小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你放心吧,我会提防她的。”
片刻,只见穿着异常低调的司徒妍便出现在夏婉然的面前。
“公主怎有空来我这寒舍转转?”夏婉然笑着谦虚地道。
“你这若是称得上是寒舍,我们西岚的皇宫只能称作是茅草屋了。”司徒妍笑里藏刀地回了一句。
“公主谦虚了,不知公主来找我有何指教?”夏婉然语气清冷疏离地问道。
司徒妍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看来墨国百姓对本宫有偏见,本宫打算明日一早便回西岚,好歹你与太子哥哥是好友,本宫顺便跟你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