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恶毒啊!居然想用五毒粉来毁了我的脸!”夏婉然厉眸瞪向此时肥头大耳的主仆呵斥道。
此时围观的人们也纷纷过来看热闹,司徒枫与国师也闻讯踱步赶来一看究竟。
“你,你这个卑贱的商女居然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拿着药粉扔向我家小姐的,你却颠倒黑白!”中了毒的小丫鬟哭着指着夏婉然控诉道。
围观的人们本就有地域歧视,如此一来更是以淬了毒的眼神齐刷刷扫向夏婉然。
“这个妖女太不要脸了,在我们西岚居然还敢如此放肆,烧死她!烧死她!”
“对,对付这种不要脸的恶毒女人就应该点天灯!”
夏婉然不由地冷笑,这就是所谓热情好客的西岚人?二话不问就要将她点天灯?
“商女,你有何话说!”一听周围命妇贵女们皆是替那玉卓鸣不平,国师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漏痕迹地质问。
“五毒粉是她们带来害我的,害人不成反害己,此时又倒打一耙,真是打得好算盘啊。”夏婉然轻蔑一笑,实话实说。
“明明是你带来的!你含血喷人!”中毒的丫鬟指着夏婉然,一口咬定是夏婉然毒的她们。
夏婉然撇嘴一笑,不屑地反问,“你昧着良心说话,就不怕阴天下雨打雷时劈到你?”
“那药粉明明是你们的,是你拿药粉扬我的时候,我踢了你的手腕,你手一抖,药粉才洒到你们主仆身上的,你看看你右手衣袖上,是不是沾了好多的药粉?”夏婉然接着掷地有声地道。
小丫鬟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己的衣袖,可不是嘛,五毒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五种绚丽的眼色,赤橙黄绿青,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但是药性与这致命的美丽成正比,药性惊人的强大。
它会让中毒者面部严重变形,以至于在狰狞中慢慢死去。
众人此时自然也瞧见了那小丫鬟袖子上残留的五毒粉,顿时皆是纷纷指责小丫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恶毒呢,三番五次的算计人家。”
“可不是嘛,上次推人家下水,没算计成人家,自己在水中泡了个痛快,却丝毫没有改进。”
“国师府有这样的恶奴,怕是要教坏了主子的!”围观的人们舆论瞬间一边倒,纷纷斥责起小丫鬟来。
国师的脸都绿了,片刻功夫,这矛头都指向了那玉卓主仆二人。
那鼻子五光十色的衣袖便是铁证,此时吓得瘫倒在地上,已经无言以对。
“来人啊,将这个恶毒的婢子拉回去杖毙!”国师恶狠狠地命令道。
惩罚自家的奴婢,自然不能在人家太子府行刑,国师咬牙切齿地想着。
本来这计划是想除掉夏婉然的,那曾想害得他们失去一个信得过的婢子。
小丫鬟连忙求小姐饶命,“小姐,奴婢都是为了您啊,您救救奴婢啊!”
“堵上她的嘴,还不痛快押回去!”国师怕这个婢子说太多,将他们抖出去,赶紧一甩袍袖吩咐下去。
小丫鬟被硬生生地拖走了,那玉卓一脸的不舍,这秀珠可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可是她的心腹,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赶紧传太医过来给那小姐诊脉,瞧瞧这脸如何来解毒。”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司徒枫缓缓地开口。
很快太子府的邢太医便急匆匆地赶来,赶紧为那玉卓诊脉。
“那小姐这身上的毒不好解啊……”太医一脸为难地叹息一声。
司徒枫与国师皆是一脸不解地看向邢太医,国师更是不耐烦地训斥道:“身为太子府的名太医,居然连五毒粉的毒都解不了?”
邢太医微微垂眸,片刻如实回道:“那小姐已经有不到一个月的身孕,这个时候若是解毒孩子定是保不住了。”
“你敢玷污卓儿的清誉,老夫今儿砍了你!”国师顿时暴跳如雷,抬起脚来使劲踹向邢太医。
那曾想司徒枫出手之快,旁人皆未看清招数,已经将邢太医拉至身后,“国师,稍安勿躁,你若是不信可找其他太医过来一同诊脉,邢太医的医术可是有目共睹的。”
邢太医的医术可是西岚最有名气的,他不可能误诊的。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脸震惊状,我的天!太子头顶一片青青草原?那个男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你……”国师踱步来到那玉卓的近前,眸光冒火地看着她。
“爹爹,都是女儿的错,还请爹爹责罚。”那玉卓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怎么好在大家面前解释,况且那个男人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你,老夫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国师随手一记耳光打下去。
顿时打的那玉卓身形晃了晃,眼冒金星,眼泪流的更凶了。
“切!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哭!”
“可不是嘛,平时看着一副孤傲高冷的模样,原来是个贱女人。”贵妇命女们在下面小声议论着。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此时幽幽响起。
众人一看皇上来了,皆是一副看好戏似地盯着那玉卓。
这下可好了,皇上一定会大怒。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无颜面对圣上啊!”国师难得奴颜婢膝地认错。
“爱卿,何出此言啊?”皇上脸上的笑容一僵,一脸狐疑地问。
“哎!老臣愧对皇上,愧对西岚的百姓啊……”国师不得不将那玉卓有身孕的事告知皇上。
皇上顿时大怒,“国师,枉费朕的好意!从即日起那玉卓与太子再无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西岚皇帝忌惮国师的势力,虽然深恶痛疾却不敢重罚,也只能意思意思,让那氏父女俩好自为之!
玉贵妃一脸嫌弃地瞥向那玉卓,她与西岚皇帝是老夫少妻,她一直觊觎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太子,因此愈加看不上那玉卓。
认为那玉卓那模样给太子做妾都是高攀了的,还想做太子妃?真是美出鼻涕泡来了。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觊觎太子殿下的女人?”玉贵妃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那玉卓跪在地上垂眸哭泣,瞧那架势丝毫不想把那个男人供出来。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踱来。
黑的发亮的脸膛,异常高大的身躯,一看就是孔武有力。
“儿臣给父皇与贵妃娘娘请安!”司徒洵深深一礼。
西岚皇帝一脸不耐地“嗯”了一声,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处处“平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