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浮游一举成名,昔日里同他一起鬼混的纨绔们,个个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他们听说夏浮游去参加科举时,都捧腹大笑,皆等着夏浮游名落孙山时,大家一起去笑笑他。
没想到,他们居然没这个机会了,人家时来运转咸鱼翻身了,居然考了个头名状元。
很快墨国皇帝便亲自召见了夏浮游,在文武百官面前亲自考了夏浮游几个问题。
夏浮游不慌不忙应对自如,即便谈到治国安邦之大事,也侃侃而谈,颇有见解。
皇帝见之大喜,立即封夏浮游为正三品大理寺卿。
夏浮游赶紧叩头谢恩,这个品级跟他世袭的小王爷不一样,这个是含金量极高的,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夏浮游,你也不小了,还没娶妻吧?”墨千冉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问。
夏浮游赶紧如实回道:“臣今年十九,父母健在时已订下婚约。”
闻言,墨千冉一脸兴致,“哦?女方是何家小姐啊?”
夏浮游赶紧一五一十地回话,“是尚书府的林小姐。”
“嗯,不错,可喜可贺啊!”墨千冉笑着点点头。
本来想给夏浮游指一桩婚事的,夏浮游的父母居然给他订了婚约,墨千冉只能想想作罢。
夏浮游觐见完皇上,按照墨国的规矩,穿着大红喜跑头戴状元帽,胯下大红马,在京都最热闹的街上要游行一圈。
接受百姓以及亲朋的祝贺,让大家伙也跟着沾沾喜气。
夏浮游终于可以挺直脊背,好好看看京都的美景了,百姓安居乐业,这份祥和与静谧是父亲用命换来的。
夏浮游暗自发誓,他一定要以父亲为榜样,继续守护这里,守护墨国百姓。
很快他的眸光便同人群里一道含情脉脉的眸光撞在了一起。
瞬间火花在半空中迸射,林书雅羞红了脸,微微垂眸。
夏浮游的眸光去一直在她的身上流连……
“啊!”突然一声惊呼,只见人群骚动,几个骑马的黑衣人掠走了林书雅。
夏浮游赶紧策马狂追,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人群中的夏婉然与墨逸寒也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他们千防万防,居然还被对方钻了空子。
“赶紧封锁城门,任何可疑人不得放行!”墨逸寒赶紧吩咐下去。
墨逸寒不放心,派侍卫总管留在城门处严守。
“这个时候那些匪徒不会铤而走险出城,或许他们本就未打算出城。”夏婉然沉吟片刻幽幽地道。
“不出城,他们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墨逸寒后知后觉地道。
“对!因为按照常例,我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们乔装成各种人,以最快速度离京,但是这样成功率很低,他们为何还要冒险呢,何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夏婉然冷静地分析道。
墨逸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赏之色,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无论何时都能保持头脑冷静清醒。
“传本王指令,挨家挨户的搜!不放过每个角落!”墨逸寒立即吩咐下去。
“我隐隐觉得这事跟顾丞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搜查时重点搜一下顾丞相的别院及宗祠。”夏婉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地提议。
“宗祠?这地方本王倒是没想过。”墨逸寒不由地一愣,墨国对宗祠看的十分重,因此都想不到要取宗祠搜查。
夏婉然也是突然想到她去宗祠祭拜父母,夏青莲不知死活过去找茬,被她整的很惨。
当夏婉然与墨逸寒一路追赶到城南的时候,遇到了一脸愁容的夏浮游。
“哥哥,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会找到林小姐的。”夏婉然赶紧安慰夏浮游。
夏浮游嗟叹一声,“哎!都怪我命硬,害了林小姐,看来我这样的人就该孤独终老!”
夏婉然一脸心疼地劝道:“哥哥,你别说这丧气的话,你追到这里,为何停下了?”
“他们到这附近就不见踪影了。”夏浮游垂头丧气地。
“这里只有巷子跟院落,看来他们定是躲在院子里,大家分开找,自然能找到!”夏婉然扫了一眼眼前的院落群,胸有成竹地道。
这一带,一共不超过十户人家,他们挨家挨户的搜,不可能搜不到。
“等等我,我有法子了!”夏婉然车马扬鞭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片刻,她带着小碳球回来。
“你,你是想让小碳球来找林小姐?它,它又不认识林小姐。”夏浮游扫了一眼已经长成半大狗的小碳球,一脸失落地道。
“我已经让它去林小姐的房间嗅过了,狗狗找人全靠鼻子,你们放心好了。而且我还问林夫人要了林小姐的手帕备用。”夏婉然胸有成竹地道。
很快小碳球冲着一户深宅大院狂吠,墨逸寒赶紧命人将院子围起来。
夏婉然抬手叩响门环,片刻一个老翁探出头来。
“不知道小姐找何人啊?”老翁挤出一丝笑容,问。
“找林小姐。”夏婉然盯着那老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道。
只见那老翁眸底明显一惊,片刻缓过神来,笑着道:“我们家老爷姓周,不认识什么林小姐,您一定是搞错了。”
“小碳球,他质疑你的能力,你可不要被他打脸哦!”夏婉然无障碍地跟小碳球沟通。
小碳球貌似听懂了一般,冲着那老翁叫的更欢,瞧这架势根本不就不买账。
“赶紧闪开,我们在搜查朝廷重犯!”墨逸寒不耐烦地呵斥一声。
老翁吓得赶紧闪到了一旁,不情愿地让几人进院。
一进院门,夏婉然就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令她不由地眉头紧蹙。
“你们这是在可以掩饰什么?”夏婉然看着院子里的老翁与老妪一脸审视地道。
“姑娘,您错怪我们了,我们家里有人受伤,刚刚用酒精给他消毒,不小心将酒精弄洒了。”老妪一脸可惜地解释道。
“哼!这哪是洒了一点酒精啊,这简直是用酒精泼路了,我只听过净水泼街,还真是头一回见到酒精泼路呢。”夏婉然盯着老妪闪过的眸光,毫不客气地揭露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