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这话可不能乱讲,事情还没弄清楚,这说出去只会被外人笑话。”夏书权眼珠一转,赶紧堵住夏浮游的嘴。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今日是祭祖的重要日子,你找我说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夏青莲又找来几个黑衣人对付我妹妹,你们这都是计划好了的!”夏浮游扯着嗓子喊。
应国公府门外,此时看热闹的人将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浮游啊,当务之急是请太医来给然儿和青莲好好诊治一番。”夏书权眼珠一转,立即命人去请姚太医。
没一会儿,这姚太医背着医药箱一路小跑赶来了。
这姚太医是姚氏的旁支亲戚,按辈分姚氏还得唤他一声堂叔。
之前姚氏没少麻烦这姚太医来府上给夏婉然诊病。
夏书权跟姚氏赶紧让姚太医给夏青莲诊病,一通银针扎下去,夏青莲悠悠转醒。
夏书权赶紧让姚太医给夏婉然诊治,夏浮游却拦着不准。
“浮游,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不想然儿早点醒来!”夏书权一脸不悦地瞪着夏浮游。
夏浮游冷冷一笑,“二叔,我若是没记错,这位姚太医是二婶的亲戚吧?怪不得之前每次给我妹妹看完病,妹妹的病都会越来越重,都是我在外面另找郎中诊治才医好的!”
“上次妹妹浑身起疹子,他一副药下去,妹妹高烧不退,差点要了妹妹的小命,好在我请来太医院的白太医,不然妹妹早就香消玉殒了!”夏浮游越说越气。
以前他们兄妹是被猪油蒙蔽了双眼,根本就没看出叔父一家的阴险狠毒来,如今算是认清本质了。
夏浮游的话令夏书权心底一颤,围观的人们自然也都为夏浮游兄妹抱不平。
这夏书权一家也太恶毒了,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居然还想害死人家兄妹俩。
“浮游,你怎么胡言乱语,你这是要逼死叔父啊?”夏书权佯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行了,你也别装了,我爹死的时候都没见你伤心,你现在演戏给谁看!”夏浮游虽然很担心妹妹,却执意不让姚太医那个坏了良心的老家伙给妹妹诊病。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姚氏不屑地嘟囔一句。
就在这时一道绛紫色身影伴着一道月白身影齐齐出现在应国公府的大门口。
“王爷?白太医?”夏浮游喜出望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婉然郡主,这是怎么了?”白子卿上前关切地问。
“我也不知,妹妹本来去祠堂祭祖,遇到这个蛇蝎女,将妹妹害成这样,还烧了祠堂,差点将妹妹烧死在里面。”夏浮游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围观的人们更是看夏书权一家不顺眼,眼神中溢满了厌恶和鄙夷。
宸王厉眸微眯,赶紧让白子卿为夏婉然诊脉。
白子卿三指轻搭夏婉然的脉搏之上,而后一脸了然地道:“婉然郡主肩胛两处剑伤皆有剧毒,而且还遭受了殴打。当务之急是先解毒处理伤口,至于几时醒来那就得看造化了。”
躺在地上的夏婉然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太医真上道儿啊!所说皆她之所想,简直是神仙队友。
她那两处假剑伤,生怕别人看出来,好在哥哥变聪明了,知道姚太医是夏书权的人,没让他靠近为她诊脉。
“我没有伤她!一直是她在打我!”夏青莲忍不住怒吼。
可是她这副模样,中气十足,而且都是内伤,别人又瞧不见,谁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此时再看夏婉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处伤口还流着血,不用说就知道是受害者。
“你给我闭嘴!”夏书权不耐地呵斥一声,这个时候说得越多漏洞越多,他只想让夏青莲闭嘴。
夏青莲委屈地流着泪水,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何就没有人相信她呢?舆论一边倒,都向着夏婉然,将她视为蛇蝎。
此时的夏婉然已经被抱紧了自己的闺阁,在白太医的“救治”下很快就醒了过来。
“谢谢你白太医。”夏婉然一脸诚挚地道谢。
“郡主不必言谢,这是卑职分内之事。”白太医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此人年纪轻轻能在太医院混的如鱼得水,不仅仅是医术不简单,这情商更是不简单。
“那四个黑衣人是夏书权雇来取我性命的!他们本来还有一口气,估计这会儿夏书权应该动手了。”夏婉然别有深意地道。
“火烧宗祠可不是小罪,夏书权教女无方,这次定是难辞其咎了!”墨逸寒一脸冷色地开口。
很快夏书权雇凶杀害侄女,夏青莲火烧祠堂的事就在京都传开了。
不到一日的时间便传到了墨千冉的耳中。
墨千冉自然是雷霆大发,直接将夏书权从从三品盐运使降到五品通政司参议。
而且夏青莲直接被北辰太子拒之门外,连一个做妾的资格都混丢了。
夏书权罚她禁足一个月,在家抄写女戒,说白了那就是变相的保护她。
夏青莲可不觉得父亲用心良苦,她简直是欲哭无泪,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一想到大仇未报还不能死。
夏婉然正好借此机会奏请皇上将夏书权一家赶出应国公府。
毕竟这府邸是皇上御赐的,她没有权将夏书权一家赶出去。
如今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安全,这个理由简直是太充分了。
墨千冉想都未想便同意了,直接下了一道圣旨让夏书权一家三日内搬离应国公府。
夏书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面色铁青,早知道夏婉然这么难对付,他在就应该将她斩草除根了,如今可谓是后患无穷。
夏书权这些年来没少敛财,姚家更是好面子支助夏书权五百两银子,将离应国公府不远处的一处老宅买下来。
夏书权一家一下子从豪门大宅迁到破旧老宅子里,这心情简直就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啊。
“把他们用过的东西都扔出去!一件不留,院子里除了花草树木都给我清除干净,以后这个院子就供下人们居住。”夏婉然一脸认真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