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本王殉葬也是一种荣幸。”墨逸寒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傲娇地开口。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份荣幸还是留给别人吧。”夏婉然撇撇嘴,这人还真是个自大狂,她可没打算给他殉葬。
她既不是他的奴,也不是他的妻,即使殉葬也找不到她头上来啊?夏婉然心底愤愤地想着。
“本王自然是舍不得你死。”墨逸寒似乎心情不错,似笑非笑地戏谑。
夏婉然气鼓鼓的,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刚刚可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气息很浓郁,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墨逸寒托着夏婉然游向岸边。
此时夏婉然才注意到他俩的姿势有多暧昧。
“你放开我,我会凫水。”夏婉然红着脸挣扎。
“别动!再动就让你喝个饱。”墨逸寒低声恐吓。
这母子俩吓唬她很好玩儿是吧?简直是太可恶了,一个个的,说话都一样一样的遭人厌!
“哗啦!”墨逸寒抱着夏婉然翩然上岸。
瑶贵妃一脸欣喜地迎过来,“寒儿,你感觉如何?”
“回母妃,体轻如燕。”墨逸寒含笑回道。
夏婉然这才从墨逸寒怀中挣脱出来,给瑶贵妃行了个礼,而后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电掣。
“是不是很后悔刚刚从门缝里瞧人?你输了!”夏婉然冷冽地开口。
话虽是冲着电掣说的,但是也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瑶贵妃凤眸一竖瞪向夏婉然,“怎么,你这是在怪罪本宫?”
夏婉然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要电掣履行自己的承诺,输就要输得起!”
电掣一听,红着一张脸踱步过来,扑通!跪在了夏婉然的面前,很是屈辱地磕了三个响头。
“属下愿赌服输,还请郡主大人大量,不予属下计较。”电掣心里很是不服,面上却表现得极为大度。
夏婉然虚虚一笑,“我从来不曾与你计较,倒是你一直抓着我的过往不放,好像我时刻准备着害你家主子似的,以后我定会离你们主仆远一点,再远一点儿!”
夏婉然扔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了。
墨逸寒吩咐风驰将自己的披风给夏婉然披上,不然这湿漉漉的走一路,吹着夜风,估计又得染上风寒了。
夏婉然本不想接墨逸寒的披风,但是她更不想跟他废话,权衡利弊,她还是乖乖地披上披风,借着夜色回到应国公府。
她刚到应国公府的大门外,只见夏书权父女正笑呵呵地送北辰太子出门。
我去!还真是冤家路窄,夏婉然本想擦身而过,怎奈几人都不想轻易放过她。
“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浑身湿透,还披着男人的披风回来?你是未出嫁的姑娘,这让人瞧见了,有损你的声誉!”夏青莲的声音可不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我见义勇为下水救人不行吗?还非得跟你通禀一声?”夏婉然冷冷一笑,扭头就往院里走。
“你见到本宫怎么也该施礼吧?居然对本宫视而不见?你们墨国的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箫翎焰故意挑理。
“你大可以去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啊!”夏婉然没好气地扭头就走。
她现在很冷,很不爽,最好谁也别招惹她。
箫翎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某人今晚心情很不好,貌似需要他安慰一下。
夏婉然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闺阁。
小巧一看夏婉然如落汤鸡似的,冷得浑身直打颤,赶紧给夏婉然准备热水泡澡。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您赶紧好好泡个澡,奴婢去给你熬些姜糖水来。”小巧赶紧忙着熬姜糖水。
夏婉然脱下湿漉漉的衣裳,坐在浴桶里,鼻尖萦绕着蔷薇花瓣的芬芳,感觉舒服极了。
水气氤氲下,少女的脸艳若桃李,肌肤赛雪,墨发如瀑,简直是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夏婉然舒服的快睡着的时候,外面突然打斗起来。
我去!不用看就知道是高手过招,两人若是不打起来,她根本就没察觉到有人来,想想都觉得可怕,就连小碳球都没发现异常?
夏婉然赶紧飞身而起,简单擦拭一下身体,而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当她穿戴整齐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王爷?大晚上的来造访所为何事?”夏婉然黛眉轻蹙,语气也疏离两分。
墨逸寒淡淡地开口,“你救了本王,本王自然要亲自来道谢,好在本王今晚前来,不然岂不让小人有可趁之机。”
“王爷不必客气,臣女欠王爷的人情债理应偿还,王爷安然无恙是墨国的一大幸事。”夏婉然礼貌又疏离地恭维。
墨逸寒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看来这小丫头还真记仇了,当时母妃对她说话语气重了些,他也不记得当时他都做了些什么,瞧这架势一定是触碰到了逆鳞。
“你非要这么跟本王说话?”墨逸寒略显不悦地睨着夏婉然。
夏婉然纤纤素手拎起一旁的茶壶,本来美女倒茶的动作很是优美,可是那皓腕上的一排齿痕甚是碍眼。
“你这手腕怎么了?”墨逸寒蹙眉,一脸不悦地问。
夏婉然迟疑一下,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开口,“被狗咬了一口。”
墨逸寒定睛看着那皓腕上的齿痕,明明是人咬的好吗?
“你确定是被狗咬的?”墨逸寒盯着夏婉然的眼。
“不然呢,王爷觉得会是谁咬的?”其实她很想问问,有没有觉得这齿痕眼熟,可是想想还是罢了,跟皇家没有道理可讲,聪明的话就应该敬而远之。
“不管是谁咬的,只要你告诉本王,本王都会为你出气!”墨逸寒一想到那洁白无瑕的手腕上有一排齿痕就觉得格外的不爽。
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上染上了一丝瑕疵,甚是碍眼影响美观。
“王爷可以回去问问电掣,臣女这手腕上的齿痕到底是谁留下的。”夏婉然不地道地拉电掣下水。
暗处的电掣气得牙直痒痒,他终于明白为何风驰不得罪夏婉然了。
这女人同他们主子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根本就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