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
有着郑凡这样一位‘名师’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头,言传身教的切磋指点。脱脱果然没有辜负郑凡的期待。将狂风刀法提升至小成境界。三个呼吸的功夫,便可将狂风刀法十二式中任意一式的九种变化行云流水般施展而出。
约为033秒的出刀速度,在配合上其修炼多年的螺旋九影、白蟒鞭法这两门出自九阴真经中的武学。郑凡相信,即使遇上真正的高手,脱脱也有一战之力。
而这天,福伯也带着收集到的情报。来到了这处别院里。一见面,福伯先毕恭毕敬的问安一番。随后便将收集到的情报拿了出来。
郑凡随意看了眼福伯给选定的目标,沉吟道“‘岭南七煞’?这伙人可有油水?”
“回殿下的话,这‘岭南七煞’去年曾劫了振威镖局一趟价值二十万两的红货。那一趟红货里头,据说有一尊价值十五万两的玉佛。他们这趟来京。是准备将这尊玉佛出手。”福伯恭声说道。
“那么买家是谁?”郑凡问道。
“京城首富张大鲸。下个月是他母亲大寿。而他母亲素来信仰佛法。张大鲸买来估计是要给他母亲祝寿的。”福伯应道。
如果买家是寻常人的话,郑凡绝对准备来个连锅端。不过一听到买家居然是那天生残疾的京城首富张大鲸时。郑凡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在这方诸天世界里头,张大鲸手里可是拥有罗摩遗体的下半截。
俗话说,财能通神。作为京城首富。张大鲸即便是个残废。可不论市井江湖亦或者达官贵人。谁都不敢小看他三分。
毕竟,在这天子脚下。要说谁最富贵?无疑是当今天子嘉靖帝。可张大鲸却偏偏获得了个京城首富之名。这其中自然不简单。
在郑凡看来,这京城首富张大鲸。绝对跟当朝天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然,为了罗摩遗体,就敢直接将当朝首辅灭门的‘黑石’。为何不直接对张大鲸下手?而是等到昆仑派那一对‘夫妻师徒’干掉张大鲸后才出手抢夺?
想了想,郑凡便开口说道“京城首富可是背景通天,张大鲸的人不要动。脱脱,你准备一下。对付那‘岭南七煞’,然后在跟张大鲸的人交易就行了。那尊玉佛既然值十五万两,不过既然是黑货。张大鲸撑死出个七八万两银子就不错了。小心一点”
“义兄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脱脱沉声应道。
晚风袭来,天空中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让路上的行人变得稀少。快要入秋的时节使得夜风中透着些许凉意。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雨,使得京城城南的不少卖货郎已经开始收拾家当准备回家。京城宜居不易。外人羡慕这是天子脚下。但居住在这里的市井摊贩们。谁都知道想要在京城生活可不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若因为秋雨而犯了伤寒,光是看郎中拿药就是一笔不小开销。
随着不少卖布、卖水果、糖人的商贩卷铺盖走人。如今整个城南街面上,只留下了那些撑着简陋布帘遮雨的面摊、馄饨摊。
跟行色匆匆归家的路人相比,一袭黑色衣裙。并用黑纱遮掩面容,一手拎着一长条状布包,另一手撑着一把黑色油纸伞的脱脱。与这生活在京城南城的市井小民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缓步行走间,避开路面上坑坑洼洼的积水泥坑。按照福伯提供的地址,没一会功夫,脱脱便来到一处名叫‘运来’的客栈前。
收了那醒目的黑色油纸伞,抖了抖上头的雨滴。脱脱缓步走入。
刚一进门,客栈内的店小二便迎了上来。虽然有些诧异脱脱那带着异域风情的装束,但还是殷勤的问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瞥了眼那几乎已经坐满了的内堂,脱脱轻声说道“打尖,两斤羊肉一壶西凤酒。”
“好嘞,客官一位。两斤羊肉一壶西凤酒客官您里面请”店小二熟稔的高声呼喊道。
店小二的呼喊,自然是为了提醒厨房开始准备吃食。同时,站在柜台里的客栈掌柜,也拨弄了一下算盘珠子,在账本上记下这一单买卖。以方便待会结账。细看的话,可以看见。那掌柜的账本上,今天已经记了不少账目。
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似乎让店里的生意比以往要好上几分。可是经营多年,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柜台内那年过半百的店掌柜,看了眼正堂内那一桌桌看似普通的食客,心里却不那么平静。
在这贫民百姓居多的南城,这‘运来’客栈平日里的食客自然也都是那些三教九流之辈。有南来北往的商贩,也有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局车队。
可今天,却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异域风情的独身女子。当脱脱随着那店小二来到一张靠墙的空桌上时,自然引来了店内其他食客的目光。
尤其是坐在大堂正中央那七名留着络腮胡子,各个身形精壮。身边又摆放着长形布条包裹的汉子。这七人无疑就是劫了振威镖局一趟红货的‘岭南七煞’。
‘岭南七煞’放在江湖中,不过是七名二流武者罢了。在岭南江湖绿林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去年劫了振威镖局的那趟镖。名声也随之响了起来。不过事后可是东躲西藏了许久。毕竟能开镖局的,背景又怎么简单?
躲了几个月后,这‘岭南七煞’边准备带着那尊价值十五万两纹银的玉佛来到京城出手。原本七人打算,各自乔装打扮一番。分开进入京城。这样一来,目标小了彼此之间又能暗中照应。可谁想到,一踏入京城。混迹岭南绿林多年的‘岭南七煞’,便察觉到被人盯上了。不想被人逐个击破之下。只能改变计划一同冒险入住这‘运来’客栈。
脸上留有一道狭长刀疤的汉子,瞥了眼刚进店便安安静静坐在靠墙角桌子上的脱脱,低声说道“大哥,又来个抢食的。”
坐在正当中,方口阔鼻一脸横肉的男子闻言。眼角的余光瞟了眼脱脱的方向。自从自己一行人进入这家‘运来’客栈。前前后后算上刚进门的脱脱,一共来了五批人马。
当然,除了脱脱是独自一人外。其余四批人马皆是暗藏兵器的男子。有的十几人人。有的三五个。
“振威镖局那老东西还真舍得下血本啊,追了咱们这么久还不放过。现在天还没黑,他们暂时不敢动手。要不然,引来官府。谁都麻烦!等天色一暗,咱们就杀出去。在城郊乱葬岗汇合。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岭南七煞的老大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岭南七煞的其余六人纷纷点头。吃着刀头舔血这碗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谁都明白,他们能够劫镖。别人也能够为了钱财而杀他们。是生是死,就看谁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