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健尚未缓过来的身体前方陡然喷出了一大股黏稠的血浆,大量的血浆迅速汇集成一把血色巨剑。
巨剑刚刚凝成,阿川便高高跃起身子,将血色巨剑握在手中,然后他整个身体便猛然向前突进贯穿而去。
“血气之刃!”
嘭!!
血色巨剑在碰触到蛤蟆健盾牌的时候竟是整个炸裂开来,化成了倒卷而上的血色匹练。
在蛤蟆健身形再次倒退而去之际,自来也身形灵活无比地轻跳而起,然后他竟是用踩着木屐的双脚结起印来!
紧接着,自来也便猛地一甩身后的白色长发。
“忍法·针地藏!”
铛!铛!
溅荡而起的血色匹练与自来也的白色长发撞击在一起,竟是发出了犹如金属撞击般的清脆声响。
原来是自来也将自己的白色长发硬化,包裹住了整个身体,而且他这些旺盛生长起来的白发还犹如刺猬一般,根根都是一种尖刺的形状,而且在顶端还流转着冰冷的寒芒。
自来也挡下血色匹练之后,他后背那团浓密的白发竟是犹如炸毛一般,扎起了一个椭圆形的荆棘状。
随着自来也的头颅一甩,这些白发居然犹如弹簧一般,朝着阿川急剧弹射而去,而且这一束束粗大结实的头发在末端还凝成了一个犹如狮子咆哮般的形态。
“乱狮子发之术!”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攻势,刚刚落地的阿川没有丝毫慌乱,他嘴角不经意间吐出了一道灼热的气息。
紧接着,双眼血红一片的阿川便将左手的血色巨剑兀地插进地面当中。
“怒气爆发!”
噗嗤!!
在咆哮的狮头白发朝着阿川捆缚而来时,阿川周围的地面犹如微型火山爆发一般,喷射出了大量黏稠的血色浪潮。
自下而上的血色浪潮带着汹涌的冲击力,直接将袭来的白发冲刷到半空之中。
就在这时。
浑身缠绕着凌厉雷芒的墨尘身形再次欺进到了蛤蟆健的身前。
滋啦!
墨尘将手中的幽影刀抡得笔直,犹如长枪突刺一般,带着煊赫的雷霆之势,直直地插进了蛤蟆健那面巨型盾牌的中心位置。
“唔?!”
侧身躺着地面上,但仍未忘记用手中盾牌护住自己和自来也的蛤蟆健发出惊诧之声。
它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凶猛的敌人战斗,以前跟自来也对战的敌人,实力强劲的也有,但是从来不会像这次一样,一上来就是连续不断地猛攻,甚至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
咔~
就在蛤蟆健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它手中的巨型盾牌竟是已经浮现出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咔~咔~
“嗯?!”
眼见裂纹不断扩大,蛤蟆健也瞬间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它猛然挥动了另一只手那个布满刺菱鱼叉,其力道之猛,动作之迅,甚至将鱼叉都挥出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嘭!!
在蛤蟆健的重击之下,它身上的地面蓦然发出一声巨响,大片的尘雾爆散开来。
但是蛤蟆健却是依旧谨慎无比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因为它从‘叉感’上来看,这一击并没有任何成效。
咔!咔!
随着蛤蟆健蹬踏着后腿,重新挺直身体,它竟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锅盖型盾牌已经全部断裂开来,自己手中握持的,就只剩下把手和小小一片残片而已。
“快让开!”
“被误伤了我可不管啊!!”
就在这时,蓄力已久的秋山用‘方言’高喊了一声。
秋山此时的状态似乎是变身成了光之子似的,他浑身散发出刺目的,灿烂的白金色光芒。
而他手中的那把阔剑似乎是由于吸纳了过量的光焰,此时它的长度已经变得十分夸张,被秋山高高举在头顶的阔剑光论长度的话,应该接近了三米左右。
“我——就是太阳!!”
“光翼连斩!!”
秋山高高举起的光剑,猛然朝着蛤蟆健和它头顶的自来也挥下。
轰!!
霎时间,宛若江河倾泻一般,奔涌而出的白金色光焰铺天盖地地朝着蛤蟆健宣泄而去。
光焰中除了灼热的炽烈能量之外,还蕴含着凌厉而细密的剑气,是一种复合型的攻击。
秋山正是凭借着这威力绝伦的一招,才能够当稳自己团长的位子。
当然,这招的缺点就是蓄力太久,如果是身法迅捷的敌人的话,就得看队友给不给力了。
滋~
迅速撤离到右侧边缘的墨尘看着被光焰洪流淹没在内的蛤蟆健和自来也,心中不禁浮出了唏嘘之感。
如果当时是面对如此大威力的斩击,没有进入咒印二状态的墨尘,根本不敢直面其锋芒。
不过真的是墨尘跟秋山交战的话,他要么是速战速决,迅速解决掉秋山,要么就是直接月步跑路,根本不会给秋山变身和蓄力的时间。
“嗬……嗬……”
放完‘大招’的秋山此时用恢复原状的阔剑杵在地面上,气喘吁吁地望着自来也的方向。
秋山此时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汗水犹如雨点一般从他的下巴滴落到地面上,然后又被滚烫的地面瞬间蒸发成袅袅汽雾。
当他察觉到墨尘的目光时,他还颇为挑衅地昂起下巴,跟墨尘对视起来。
这副傲娇的姿态明显就是在说:“怎么样?现在知道本大爷厉害了吧?”
不过秋山显然不知道墨尘脑海中盘旋的想法却是在设想着如何对付他们烈阳战团,以及失败的时候如何跑路。
秋山的身前是一大片红黑色的炭状地面,这些地面就像是被凭空‘挂’掉数十公分似的,呈扇形朝着自来也和蛤蟆健的方向铺陈开来。
而在片烧焦地面的正中心,则是站在一只黑乎乎的巨型蛤蟆,蛤蟆的头上还有一颗黑色的圆球。
“抱……抱歉了……”
“愚笨……的我……没办法……帮上更多忙了……”
这只100%身体面积重度烧伤的蛤蟆,嘴巴奋力地蠕动着,从中挤出了几个字眼,它的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那把被烧得通红的鱼叉,任凭着高温继续烤炙着它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