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松竹院
姜智在修习地殇拳,佚山书院的一群少年却进入了嘉阳城。
他们还是小看了峰会的影响,还有三天才开始,嘉阳城就已经沸腾了起来,各家青楼伎馆早早开始了准备,最大的三家青楼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趣游阁、溢香园和松竹院,便是嘉阳城规模最大的三家青楼。
佚山书院的一群少年兜兜转转来到了松竹院之前,除了在青螺中埋头修习的姜智,参加大比的一群人都来了,包括沈溺等刚来的几人,他们是来报名的;十杰峰会作为大燕最顶级的盛会之一,不知多少清倌名媛想借此机会一飞冲天,对艺人的要求自然很高,可不是谁的节目都能上的,要经过‘砖家’的层层选拔,水平够硬才能登台,所以竞争那是相当激烈。松竹院装扮的金碧辉煌,让众人看花了眼,单是院中的平台就花费无数,平台有两米多高,长有五十米,宽也有近二十米,足以供百人在上面共舞,三面各有一座五六层高的竹楼,供客人观赏表演,楼前摆了十几张空白屏风,是供各大才子书豪、丹青或者即兴赋诗所用的。
正有阵师在高台之上篆刻法阵,这名阵师的水平很高,众人看了一阵,发现他篆刻的竟是两道法阵,一道守护法阵,一道加固法阵,都是守窍级别;有了坚固法阵的加持,守窍尊者也很难对平台造成损伤,至少短时间内做不到,而守护法阵则可以将对战形成的劲浪牢牢锁住,不会伤到楼上观看的客人。
众人兴高采烈的进入了松竹院,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便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接待他们的是松竹院的少东家,名叫游敬辞,是一名满脸精明之色的中年男子,弄清楚了他们的目的,游敬辞打量了几名少女一眼,满脸笑容的拒绝了他们。
“看诸位的打扮,是佚山书院的学子吧!来来来,你们看。”游敬辞引着众人来到了阁楼后面,一处临时搭建的大厅之中,一推门便有你浓重的脂粉香气迎面扑来,冲的人头昏昏的,放眼望去全是各色服饰的女子,行走之间环佩叮当,纤细的腰肢和白腻的大腿随处可见,众人哪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顿时涨红了脸,几名少女更是连脖子都红透了,匆忙退了出去。
“你们能接受这等装扮?”游敬辞问几名少女,洛湛和寒无双立即怒目圆睁的瞪视他,王悍抬起了紧握的拳头,一言不合就要开锤;游敬辞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口中连连解释,“知道你们接受不了,但这是青楼舞女最基本的素养,你们这裹得严严实实的,客人接受不了”
话未说完,砂锅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游敬辞双臂上架,砰的一声倒摔了出去,这少东家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道台修者,只可惜战力太低,估计是靠财力硬推上去的。王悍抬腿就要追上去,却见一道灰衣男子横空而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股强横的气韵冲来,姜智前冲的身子瞬间顿住,接着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灰衣男子大踏一步,右拳向着他胸前落下,拳势犹如惊涛般猛烈,将王悍压迫的胸口发闷。
这灰衣男子,竟是一名守窍境的修者。
乌褚重剑越众而出,斩向灰衣男子的手腕,拳势在千钧一发间止住,化拳为指啄在乌褚侧面,巨大的力量将乌褚向一侧荡开,竺阡陌被带的横移,灰衣男子伸手抓向竺阡陌右肩,却被一柄断刀逼住,收手后退一步。
一股威势爆裂炸开,一众少年同时唤现了真灵,众人最低也是九级真灵,其中更有近半是圣灵级别,威势齐爆将四周灵力都炸了开来,少年们身形闪动,将灰衣男子和游敬辞包围了起来,
灰衣男子被众人的排场镇住,匆忙飘身后退至游敬辞身前,将他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一众少年。
空沛南扇子一指游敬辞,厉声呵斥:“竟然将我佚山学子比作舞女,还客人接受不了?你把我们当做了什么?是不是认为我佚山书院好欺负,我倒要看看,你松竹院有多大的后台。”
这大帽子扣下来,直吓得游敬辞心惊肉跳,顾不上双臂的痛疼,他哎呦一声起身,双手连摇:“哎呦六皇子,这可不敢哪”
季阳和空沛南瞬间眯起了眼睛,游敬辞也仿佛想起了什么,话语瞬间顿住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空沛南盯着游敬辞的眼睛:“你竟然认识我?”
游敬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一副诚惶诚恐的害怕样子,空沛南上下审视着他,直把他看得额头冒汗才悠悠开口:“有身份的倌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院子,根本不会和这些最低等的舞女厮混,一些大家名伶更是只献技艺,这等坦露的服饰,是决计不会穿的。”
“你却根本不给我们展示的机会,就一口回绝,甚至直接把我们领到了下等舞女之处。”空沛南语气加重,“如此羞辱我与书院,胆大至极,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游敬辞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额头的汗越来越密,几乎要滴落下来,他尴尬苦笑,声音干哑的说道:“六皇子体谅,我等平头百姓虽然有几个臭钱,怎惹得起您们,更别说书院了。”
空沛南眼中怒气一闪,语气却不再严厉:“是谁?”
游敬辞头更低了,口风却丝毫不松:“六皇子体谅!”
空沛南语气越发温和:“哪方面的,这个总可以说一点吧。”
游敬辞仍旧是毕恭毕敬:“六皇子体谅!”
季阳走上前来,俯身在游敬辞的耳边:“你是故意露出破绽的吧?手法太拙劣了,低级!”
游敬辞的身体猛地一震,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他抬头看着面前清秀的面孔,不敢相信十四五岁的少年竟有如此算计,他眼神飘忽了几下,一言不发的重新低下了头。
季阳和空沛南对视一眼,后者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真没意思,走了走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