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凝笑道:“你不愿意主动跟我,若我师弟让你跟我走呢?”
陈瑾初回头想,笑道:“那我听国师的安排。”
呵,若是叶扶苏答应,她又何必来找自己?陈瑾初对此心知肚明,杜卿凝肯定是未能说服叶扶苏。
到了自己屋子的门口,莲莲守在那里,道:“你回来了?国师那边传话过来,让你回来了过去伺候。”
陈瑾初脱了大氅,道:“不去,不舒服。”
莲莲接过大氅,道:“还是去吧,国师也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我帮你把铺子烘一烘,回来就是暖融融的。”
“哎呀,我真不想去。”
莲莲道:“初儿乖啦!”
她虽没见识过叶扶苏的手段,但听过叶扶苏的凶名,更是见识了下面这些人的做派,对叶扶苏惟命是从,稍有差池,那是直接掉脑袋的。
陈瑾初不情愿地去了叶扶苏的房间。
叶扶苏正在看书,头也没抬,知道是她进来了,问:“她和你聊了什么?”
陈瑾初上前给叶扶苏倒了一杯水,笑道:“杜大人喜欢我,想带我回大祈,让我跟着她一起做官,说以我的资质,肯定能作出一番成绩来,还说我若是去了大祈就必定有贵人相助。”
叶扶苏扭头看着她,冷冷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陈瑾初有些紧张,毕竟前面的话她添油加醋了,有试探叶扶苏的想法。
此刻,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神,以免产生内心想法又被叶扶苏听了去。
“昂,是呢。我就想着,我何必舍近求远呢,她能给我的,国师同样可以给我啊!”
叶扶苏听到这里,心里想的是,若是本座不给你这些东西,你就会跟她走了?
“就算国师不愿意给我,我也不会跟她走,我说过,国师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除非有一天,你厌烦我了。”陈瑾初撒娇道。
对男人心理这一块,她也算是拿捏得死死的了。
叶扶苏听了这话,微微感到一阵舒畅。
陈瑾初笑道:“扶苏,要不,你也给我弄个一官半职让我去玩玩吧。我跟着扶苏这一年多也学了不少东西,也算是有点才华的。”
“跟着本座学了什么?杀人么?”叶扶苏道。
“……”抱歉,是我弱爆了,没学会你这种技能!
“扶苏才舍不得我去杀人呢,我胆子那么小。”
“多次忤逆本座,招惹兰陵君、圣道宗,还敢摆太傅一道,小么?”
“……”已经完全不能好好说话了。
再说,百里星曜、圣道宗那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吗?明明是替他挡枪了!什么叫摆了沈诚舒一道,她是为了生存好不好?
陈瑾初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笑道:“反正我不要离开你。你去年中秋的时候还答应我的,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你当时是说开个茶馆或书店,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叶扶苏道。
呵,您日理万机,但这点芝麻小事倒是记得清楚——陈瑾初有些尴尬,他摆明是了在提醒自己:是你要求超纲了。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陈瑾初继续:“听说天源国每隔几年都会选拔一些女官,我也想试试呢。”
“那些女官多数是在皇宫任职,你是觉得皇宫比国师府更好,更有你想要的……”他看了一眼陈瑾初,继续道:“自由?”
“不是啦,我主要是想着我若入朝为官,我们就算是同僚了,我可以与你一起上朝、一起处理公务,我们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万一有人对你不利,我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你倒是想得美。”叶扶苏冷道,还顺手推开了陈瑾初搭在他肩头的小手。
“这……”
这也太难了,油盐不进。
叶扶苏道:“本座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顺手一拉,陈瑾初就势倒在了叶扶苏的怀里。
她仰面看着他,真好看,作为颜狗,叶扶苏的颜处处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好看中带着妖媚,但却没有烟火气,更没有娘气!
她这个表情让叶扶苏很受用,嘴里却骂道:“肤浅!”
陈瑾初道:“怎么就肤浅了?我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自己男人好看,怎么了!”
叶扶苏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看!”
“不是,本座听到你说本座是你男人!”叶扶苏道。
陈瑾初起身,一抬手,勾着叶扶苏的下巴,道:“是,你只能是我的男人!”说完就是一阵狂亲!
叶扶苏非但不恼,还有一些享受的感觉,是的,再强悍的男人骨子里也有“受”的一面,就看何人有机会在他们面前展开“攻”势了。
二人在书房里来了这样一番天雷勾地火的妖精打架,陈瑾初表示很刺激,但是,冷静下来也非常不好意思。
叶扶苏吻了吻她的发旋,哑声道:“现在轮到本座了。”
这……陈瑾初表示真累,而且腰疼。
趁着叶扶苏酒足饭饱,哦,不对,心满意足之际,继续吹风:“扶苏,我方才说得事情,你就帮帮我吧,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没人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
“四月底有个制试,你若能二甲,本座就向朝廷举荐。”叶扶苏道,“以后也是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做事。”
所谓“制试”是区别于一般的科举制度,是皇帝为了选拔特殊人才命礼部、吏部等部门临时组织召集的考试,参加考试的对象往往是朝廷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女,以京官亲属为主,设立之初是为了选拔人才,到了后面就成了一些人谋私谋利或维护君臣关系平衡的渠道。
当然,也会有一些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从制试中脱颖而出。
陈瑾初笑道:“我就是因为想天天见到扶苏,才提这么个要求的嘛!”
“笑得这么开心?”
“我这也算是枕边风成功了吧?那还不值得开心一下么?”陈瑾初软糯可人地笑着。
叶扶苏对她耳语了一句,道:“你若是这样做,这枕边风可以吹得更成功。”
陈瑾初臊红了脸,心里骂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呢?你闷骚成这样,天下人知道么?原书的作者知道么?
还有,杜卿凝知道吗?
还真是师出同门,都是外面光鲜,骨子里风|骚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