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看着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春骨桃魄,顾盼生辉,再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羞怯畏缩的丫头!
再联想到她体内没有蛊虫,他怀疑这本就是两个人。
陈瑾初见他出神,笑道:“你也不会只带了一个人,我来的途中看见几张陌生的面孔,猥琐得很,应该是你的人。若是能早点滚,就滚吧,不要连累我。”
“你!”
陈瑾初冷笑着转身,她谁也不欠!也不会做圣母!
她特意出门溜达了一圈,目的是把空间留给文瑞,他若逃,这是最好的机会,自己也正好撇清关系。
路上碰到了司剑。
“臭女人,装作看不见我是吧!”司剑身形一闪,就到了她面前。
不得不说这架空古代的轻功确实有水准,比她看过的很多影视作品的特效好太多!
陈瑾初想逗逗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神委屈又哀怨且带着热切,盯着他。
作为九十度直角的直男,司剑当场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是直男,但是作为国师的四大侍从之一,他并不傻啊!昨天主子可是和她同床共枕来着,主子还为这个女人多次惩罚他来着,说不定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难道
这个臭女人怀孕了?
“你、你”司剑说不出话来,在他心目中,叶扶苏是不食人间烟火、神明一样的所在,但是,男神仙也有致孕的能力啊!
“没事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司剑口吻明显和善许多。
有人抱着一堆东西横冲直撞,差点撞在陈瑾初身上,司剑眼明手快地拉着陈瑾初躲开,挥着拳头要揍那个撞上来的人:“走路不带眼睛啊!要是撞到了她,你有几条命赔!”
陈瑾初捂嘴想笑,司剑这个人总是看她不顺眼,也有今天啊!
“我没事。”她一边说着没事,一边神情紧张地护着肚子,那样子和孕妇无异,这让司剑更加坚定地认为她怀孕了。
“什么叫没事?你这样的还敢在外面乱跑!快跟我回去。”司剑不由分说拉起她,但是又不敢用力。
“我回哪里?”陈瑾初明知故问,“我还想买点水果,水果对身体好。”
她的生命里可以没有米饭,但是不能没有水果,这是炮灰女配最后的倔强了。
她故意买了很多水果,作势去提,司剑见状急忙抢了过来,心里还叨咕:这女人怎么回事!怀孕了都不知道自我保护,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有主子骨血,才懒得管她!
到了叶扶苏宅子,陈瑾初没看见叶扶苏,倒是见到了夏楠笙。
“初儿,我在这里。”夏楠笙热络又亲切地冲她挥手。
陈瑾初想笑,恶毒女配不恶毒了,这是要当白莲花?有意思了。
“她在叫我?”陈瑾初懵懂地看向司剑,她还想再逗逗他。
司剑冷道:“不然呢?”
陈瑾初扶额:“抱歉,我现在比那些一孕傻三年的女人更糊涂”
瞧瞧,自己都承认“一孕傻三年”了,司剑简直是笃定陈瑾初怀孕了。
“水果,我命人切好,给你端过去。”司剑冷硬地说道,他已经尽可能语气柔和温婉了。
陈瑾初笑道:“辛苦你了。”
她笑着走向夏楠笙。
“快坐下,我正好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郡主请说。”陈瑾初笑道。
丫鬟冷眼看着她,分分钟想要剁了她,一个贱婢而已,竟然要和郡主平起平坐,还如此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夏楠笙道:“我是诚心向你道歉的,过去我伤害了你,我想弥补。我当时也是受了别人的教唆,实在抱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找人要来了解药,可以把你体内的蛊虫驱除。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说得万分诚恳。
陈瑾初道:“郡主这么想,我受宠若惊。多谢郡主了,不知道这解药在哪里?”
她想看看夏楠笙到底搞什么鬼。
夏楠笙道:“你们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若是好了,给初儿端过来。”
她拉着陈瑾初的手又是一阵嘘寒问暖,陈瑾初心下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她了?
“郡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屈尊纡贵。再者,我与国师大人不熟,所以”所以,我并不是叶扶苏的女人,不能为你与叶扶苏牵线搭桥,你大可不必拿出大老婆的“宽容大度”来。
夏楠笙急忙道:“初儿误会了,我只是想弥补一下当初犯下的罪过,这和国师有什么关系?”
陈瑾初“哦”了一声,道:“那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郡主喜欢国师呢。”
若是不喜欢,以夏楠笙骄纵的性格,断然不可能这般粘着叶扶苏。
夏楠笙红了脸,心底恼恨,恨不能将陈瑾初剁碎了喂狗,但脸上却挂着愧疚又讨好的笑意,道:“国师霁月光风,哪里是一般女子能肖想的。”
这是敲打了。
陈瑾初笑道:“郡主可不是一般女子。”
这时,丫鬟端着药过来了,放在琉璃碗里。
而司剑也端了两盘水果过来了,见了陈瑾初,没好气地朝她面前一推。
陈瑾初抬起脸,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司剑道:“你的水果!厨子不在,我削的!”
动作粗鲁,语气凶狠,但是,看看那些水果,橘子给剥了,芒果削成了小块,苹果不但削了皮,还把种子也剔掉了。
陈瑾初笑了,道:“你这刀工可以啊!”
司剑瞪了她一眼,抱着剑,冷笑道:“我还能把你脑袋削成花!”
啧啧,这大直男,不能开口,开口就让人想要砍了他!
“这药,我问了,没有副作用,可能蛊虫出来的时候,会觉得恶心。趁热喝了吧。”夏楠笙道,“我还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蜜饯,这样就不怕苦了。”
她将药碗朝陈瑾初面前推了推。
陈瑾初看着她,她本来已经有些信她了,毕竟她一穷二白的身份,也不值当夏楠笙如此讨好她,但夏楠笙的眼神有些闪躲。
很好。陈瑾初笑了笑,吹了一下哨子。
是时候叫个法宝出场了。
不多会,臭宝风驰电掣地跑过来。
“臭宝,姐姐怕苦,你看这药我不喝行不行?”陈瑾初捏着臭宝的耳朵。
臭宝嗅了嗅那药,喵呜叫了几声,要不是陈瑾初拦着,它能把药碗给扑翻了。
陈瑾初当即会意,这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