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快醒醒,上课啦,你作业写没?待会儿老师可是要检查的。”同桌捅了捅我的胳膊,温柔地说道。
“我写了,我写了,你再让我睡一会儿……”我含糊不清地换了个姿势接着趴着。
“对啊,下节课是那个老妖婆的课,你要是没按她要求完成作业,有一丁点儿问题都能让她数落半天的。”前桌扭过头轻轻拍了拍桌子。
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下桌斗,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好像是老妖婆的作业,丢在一边,继续睡。
我虽然只是回来听一听舰船导弹操作的讲解,但是校长特意嘱托我不要与负责讲艾玛宗教基础的老妖婆起冲突。
上课铃很快就响了,毕竟下课也就区区几分钟,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翻开作业本。
“某些人,自己不学习,就不要影响别人,”一听就知道是老妖婆的阴阳怪气,“占着人的位置,一点人事不干,以为自己是谁?”
“别激动。”同桌将手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我轻轻点点头,表示不会放在心上。
“检查作业,赶紧把你们的作业都拿出来,给我看看你们写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一边检查,老妖婆一边阴阳怪气:“教你们这些废物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你们这种人,就是以后走上社会,那也只能是社会底层的渣子!”她潦草的看了一眼第一个同学的作业,随手甩出门外,“就你们还想开舰船?别做梦了!”
被扔掉作业的同学不明所以,红了眼眶。
我不由得嗤笑一声。
确实委屈,我清楚地看到她只是错了一个标点符号。
“你笑什么!?”老妖婆扒拉开面前的几位同学直奔我而来,“来让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刚摸上作业,就被她抢了去。
“老子让你看了?”
“咔嚓、咔嚓。”
老妖婆看都没看,直接将作业撕成几瓣:“怎么着,现在不好意思给别人看了?写得可真够垃圾的,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垃圾,才会写出这么垃圾的东西。”
说完,还像是炫耀战利品一般将撕成碎片的作业举给所有人看:“瞧瞧这像什么,一堆屎!”
老妖婆转身走向讲台。
我猛地站起身。
同桌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摇摇头。
她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准备坐下。
“行了,不检查了,你们这群渣子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就你们这样,这辈子都别想上舰船。”
“你起来想干什么?”老妖婆扭了个头,刚好看见我站着,“还挺有脾气,有脾气这么还是个复读生?哦我知道了,学得太烂没人要,又是求着哪个老师来的?也不知道谁这么犯贱让你来,又是看在你那个傻子爹的份上?我早就说过,他就是在痴心妄想……”
她话还没说完,我一脚勾起桌子避开沿路的同学,踢了过去:“老子去你M的!”
桌子正好压在她身上,我一脚踏上去,老妖婆一口血喷在了我鞋上。
我压着火气,又踩了几脚才踢开桌子,骑在老妖婆身上,一拳一拳狠命地砸着:“我们学习艾玛宗教,是为了更好的反抗艾玛的统冶,你区区一条艾玛狗,你也配侮辱我父亲?谁给你的勇气?”
老妖婆一开始还哼哼唧唧,但是很快就没了动静——不论是进的气还是出的气。
我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搬起桌子,将她的枕骨砸到明显凹陷后才将桌子丢在一边,双手撑膝,粗重地喘着气。
那些服用已久的药物几乎搞垮了我的身体,我几乎不能完成剧烈运动。
教师都是有生命监测器的,察觉到老妖婆的生命体征微弱,救援人员很快出现,撞开沿路所有的障碍物,抬走了老妖婆。
啧,没想到居然有公司为这种人渣做生命保障。
在确定教室没有老师后,教室里出人意料地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学不学艾玛宗教都无所谓,我们只想开上飞船,痛击艾玛,为父辈报仇。
没有人对我的举动表示指责。
如果不是“艾玛宗教基础”是必修课,没人回来听一个艾玛的走狗长篇大论。
我轻笑一声。
我就知道,血统从不骗人。
我们流着最纯正的米玛塔尔的血。
我们以自己是米玛塔尔人为荣。
我随手擦了擦脚上的血渍,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同桌:“亲爱的,没吓到你吧?”
同桌摇摇头,指了指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的校长。
“你出来一下。”
我随校长走到办公室,校长示意我找个随便找个地方坐,我给校长倒了杯好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这才坐下。
“……你就不能倒你自己的酒吗??这是我的酒!!!”校长愣了一秒,咆哮道。
“嗷……”我抬了抬爪子表示无辜。
“算了,”校长一口干下半杯酒,“今天这事也不怪你,我也看她不爽很久了,就是碍于她丈夫面子……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得罪死了老妖婆,校长也没有信心保下我。
“嗯,杀一儆百,杀猴敬鸡。”
“……你自己想好,”校长伸手拿过一个杯子,倒上满满一杯酒,“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酒了,这杯,我敬你父亲,祝你前程似锦。”
校长下了逐客令,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拜托他照顾好那一班的人:我个人的行为不要影响到别人。
特别是我的同桌。
很快,全校广播通告了我无故殴打教师被开除的消息。
我丝毫不觉得可惜,反而有些庆幸。
下楼的时候刚好赶上毕业生的誓师大会,众人躲我如同躲避洪水猛生怕与我扯上什么关系,然后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悠闲地走到楼下,刚好看见新入学的学生在编排舞蹈。
他们的眼神清澈明亮。
“孑然一身的来,孑然一身的走,倒也不算难看。”
我将手里大部分的ISK转给了同桌,这些钱完全可以让她轻松支付全部学费后买一个便宜点的舰船试驾。
我又联系校长,要到老妖婆丈夫的信息,准备日后算帐。。
做完这些,我昂首挺胸走出校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广播声音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