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薇一脸犹豫,无奈接过药包,还偷偷瞄了墨芩几眼。
那样子像极了不信任墨芩,但又不好意思拆穿她。
等她走后,毋才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宁薇薇,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他说要请墨芩来给她看病,宁薇薇就是这幅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现在拿了药又这样。
这个小雌性可真难懂,一点都不坦诚。
墨芩表示认同,思考了两秒猜测道:
“宁薇薇,大概是觉得药太苦了,不想喝吧?”
作为医生,毋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下意识有些排斥。
“她都疼成那样了,应该不会吧。”
墨芩将看完的典籍还给他,解释道:
“依我看,宁薇薇没那么疼。而且看她刚才接过药那不情愿的样子,估计闻到药的苦味了。”
只要是从墨芩嘴里说出来的话,毋就已经信了一半。
墨芩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模样:
“要是有人能监督她喝药就好了,这样拖着对身体不好,万一影响生崽就麻烦了。”
要说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
宁薇薇虽然是装病,但她却是有些肠胃上的不足。
再加上这些天饮食种类单一,墨芩就开了些调节肠胃的药。
嗯,顺便刻意用的是味苦的药材。
喝起来绝对酸爽。
毋十分认同,觉得这个提议好极了。
“你说得有道理,我一会儿去跟木岂说一声!”
这种不好好喝药的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要知道那些草药都是他亲自去采摘的,他见不得有人浪费。
-
木岂刚一回来,就被毋给堵住了。
听完毋的嘱托,他没有不同意的,并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监督宁薇薇吃药。
毋一脸欣慰,刚跟木岂分开没多久,他也被兽人堵了。
“银殊?你是有什么舒服的地方吗?”
有不舒服的不找墨芩,居然找他。
难道在银殊的心中自己比墨芩更加值得信赖?
他的内心瞬间就膨胀起来了。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钻研医术,但最近却被墨芩打击得不轻。
但等他听问银殊的问题……
毋既震惊又忧心。
他惊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跟墨芩还没有结契?!”
银殊像霜打了的茄子。
毋轻叹一声,然后踮起脚尖,胳臂搭在了银殊的肩上,两人低头耳语一阵。
说完后,毋拍了拍银殊的肩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希望他们部落里最有潜力的勇士,能靠个人魅力征服这个医术高超的小雌性吧。
当初墨芩会看上银殊,大家并不觉得奇怪。
银殊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若不是他无法孕育幼崽,说不定他会比木岂更加受雌性欢迎。
这么想着,毋又兀自摇摇头。
不对,就银殊那个犟脾气,也没人能招架得了。
-
木岂拿了自己的那份猎物,回到洞穴的时候,正好看见宁薇薇在熬药。
宁薇薇拿着蒲扇,煽火。
“木岂哥哥,你回来啦。”
她指着散发出苦涩味道的药罐子,不动声色地上眼药水:
“我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去找巫医看病,结果巫医却让墨芩给我看病。她开了点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木岂没听出宁薇薇的真实意图,只拿刀子割出今晚要吃的肉。
又到一边弄柴火开始烤肉。
宁薇薇每天都吃烤肉,吃得嘴都上火了。
家里的果子也不是天天有,只有等她撒娇的时候,他才会去摘一点回来。
狼族嘛,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
果子一般是体贴的雄性兽人,找来给自家雌性当零嘴的。
宁薇薇本来想趁着木岂出去的时候,将药倒掉的,却没想到木岂非要盯着她把药喝完。
她不愿意喝。
墨芩开的药,万一喝出问题怎么办?
“这药太苦了,我一会儿再喝吧。”
木岂一板一眼道:
“凉了也是一样的苦,药效还会变差,你赶紧趁热喝!”
宁薇薇:“木岂哥哥,不如你去给我摘点果子回来吧?”
“今天太晚了,你喝完洗洗嘴。明天我再去摘果子。”
“木岂哥哥,我……”
“先喝了再说!”
宁薇薇:“……”
宁薇薇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端起药碗。
喝就喝,万一喝出个好歹,墨芩就彻底洗不清了!
才刚喝下一小口,宁薇薇整个脸都扭曲了。
这也太苦了吧!
木岂死死盯着她,势要看她喝完最后一滴。
宁薇薇只能捏着鼻子,眼睛一闭,直接一口闷。
“呕~”
苦味跟泡泡糖一样,粘在舌苔和喉管里。
又像炸开的爆竹,瞬间在口腔里暴涨。
宁薇薇漱口好几次,那种味道仍然还有存留。
她一边咳嗽一边干呕,吐了半天只呕出一堆酸水来。
“咳咳咳咳!!呕~”
木岂嫌弃地躲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狼的嗅觉本来就灵敏,宁薇薇虽然什么都没吐出来,木岂还是觉得难闻。
臭味混着苦味。
木岂一刻都不想多待,直接跑去河边洗澡了。
-
墨芩发现,今天的银殊比往日的沉默不少。
且还时不时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
墨芩:“?”
直到晚上银殊睡觉的时候,这种怪异感达到了巅峰。
墨芩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团兽皮被子,等着银殊变成兽形给她暖床。
有一个兽人伴侣,最明显的好处就是,他真的很暖和。
特别是变成兽形时,那简直就是一个恒温的巨型大抱枕。
“你怎么了?不是该睡觉了吗?”
墨芩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点上来,让我抱抱!”
院子里还未熄灭的火光从门帘的缝隙钻进来,墨芩勉强能看清楚站在床前的高大人影。
银殊脑子里想着毋下午跟他说的话,心里既委屈又生气。
亏他难过了那么久,这个小骗子居然是在骗他!
什么不能j配,根本就是假的。
她就不是不想成为自己的伴侣。
她比骗人求偶食物的宁薇薇还过分。
银殊磨了磨牙,一把扯掉围在自己腰间的兽皮,直接翻身上床,将人按倒。
墨芩觉得自己像是被按在他爪下的猎物。
就连最后一点遮挡也被他残忍剥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