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考场除了前后监控之外，还有两个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可谓是滴水不漏。
开考前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考场里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和密谋顶风作案了。
明明都是倒数，却总对别人抱有希望，这就是学渣的迷之思维。
江棠的桌子上贴的号码明明白白的写着她是整個考场的最后一名，所以也没有人过来找她搭话。
正当她捏着笔侧头看向窗外开着白色花朵的不知名树木的时候，桌子被人敲了敲。
她回头看过去，一个高个的男生脸有些红的往她桌子上放了一瓶果汁，看着她欲言欲止的样子。
“嗯？”江棠疑惑的看向他。
男生长相阳光俊朗，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黑色的背心，是女孩子会喜欢的类型。
“咳……江棠同学”他看了眼桌上贴着的条子上的名字，严肃的道：“我叫陈舒，可以认识一下吗？”
江棠挑了挑眉，伸手将果汁推了回去：“谢谢，不用了。”
这是变相的婉拒了。
陈舒顿时心中失落，但是他很快又露出八颗牙齿笑着将果汁递了过去：“江棠同学，我是有事求你帮忙，这是贿赂。”
“待会考数学，我数学成绩实在太烂了，你能不能救助我一下，拜托了。”
倒数第二名找倒数第一名要答案，实在是搞笑，周围有旁观者直接笑出了声，故意大声道：“陈舒，这是我们班的江棠，都全年级倒数第一了，你让她给你抄还不如把卷子扔地上让狗踩两脚正确率高！”
“哈哈哈哈哈！”
“说的没错，哈哈哈哈哈。”
这种程度的挑衅就像是雨滴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江棠都懒得费劲去听，考完结果出来自然会打他们的脸。
“关你们屁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那晚自习下课去操场聊聊？”
被拒绝就算了，现在搭个讪还要被指指点点，陈舒暴脾气上来直接站起身气势汹汹的瞪着那几个。
几个男生看他这气势，顿时怂了，灰溜溜的缩回座位上。
陈舒这人不仅打架厉害，家里还有背景，就算真把他们打了，他们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我……我平时不这样，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嘴巴臭。”陈舒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凶，那些女孩子好像都不喜欢这样，连忙收敛坐下来解释。
“嗤。”江棠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将果汁拿起来：“谢了，待会考试看情况。”
“嘿嘿……好。”陈舒傻笑着。
监考老师很快拿着密封袋走进来。
“安静！下面开始发卷子。”
很快，考场上只剩下了翻卷子的声音。
两个监考老师聚在前面讲台上聊天唠嗑，偶尔扫过来一眼。
安城一中的卷子不是网上的题目，而是自己出的题目，网上根本搜不到答案，这一个考场都是倒数，监考老师根本不担心有人作弊。
江棠拿到卷子后草草扫了一眼就开始动笔，笔尖快速的掠过卷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写满了半张试卷，翻卷子的声音吸引到了其他抓耳挠腮的人，当看到她连草稿纸都没用蒙头写的时候，几个人都翻了个白眼。
“切，装模作样。”之前的男生小声吐槽，马上收到了陈舒带着怒意的眼神，连忙闭嘴。
不到一个小时，江棠的卷子写满了。
她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卷子没难度，纯粹是过程多，难写。
写完之后她就把卷子放在了一边，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有四十分钟。
正想着问问监考老师能不能提前交卷，江棠突然看到前面男生蔫头耷脑的样子，于是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陈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江棠的桌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
大题都写了！
他顿时一个激灵，神色惊恐的看着她。
大佬啊，瞎写也能写满？
江棠默默将卷子翻页，不动声色的把卷子往前推了推。
陈舒顿时了然，看了眼自己白的反光的试卷，又看了还在聊的火热的监考老师，他一咬牙迅速复制江棠的答案。
不管了，相信自己不如相信别人，不都说女生的第六感比较准吗？
陈舒愣是将一张试卷抄了个一半，为了防止万一，他又改了几个答案。
等看人抄完，江棠才走到前面把卷子交了，在两个监考老师迷茫的视线中走出了考场。
两个老师面面相觑，拿着江棠的卷子就看了起来，看完选择题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傻眼。
考试整整考了两天，在考完最后一门英语之后，江棠照常在各种视线下交了卷子。
两个监考老师已经从震惊到习惯了，还破天荒给了江棠一个慈祥的笑容。
后面几门陈舒都没看到，因为从数学考试之后，两个监考老师就在江棠后面安营扎寨了，全程盯着江棠写卷子。
***
“棠棠，考的怎么样？”考完之后一身轻松，薄瑶关心的问了一句，已经想好了安慰的说辞。
“一般般吧。”江棠道。
“哎呀，没事，马上我就整理资料给你补习，保准伱下次成为一匹黑马！”薄瑶捏着拳头做打气动作。
“行。”
改卷子要至少三天时间，学生们也罕见的放了三天假，老师怕她们憋坏了放人回家休息。
齐小雪几个人也终于从局子里出来了。
周芸自杀了。
就在江棠探望后的第二天。
死法很诡异，是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放满水的洗手池里的。
上面来的人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汇报了什么，又问了她们一些问题，让她们一人喝了一碗水之后就放她们出来了。
两个人几天瘦了一大圈，憔悴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