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杰说完就手指一动,打算撕开一张符篆跑路。
邓世杰手中的符篆是瞬移符,可以在方园五十里的范围内瞬间移动,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也不知道瞬移后的地点究竟在哪里。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若是在与人打斗不敌的时候,撕开瞬移符瞬间传送,足以救自己的一条小命。
所以拥有这么一张符篆的邓世杰先前表现的才那么嚣张。
毕竟有这样的保命符篆,打不过了就可以跑路,嚣张一点也正常。
不过邓世杰还没来得及急撕开手中的符篆,霍泽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而至,瞬间就到了他的身边。
霍泽一把抓住了邓世杰想要撕开符篆的手。
“阁下急什么?想跑?”
霍泽口中温和的话语却如同利刃,刀刀割人,邓世杰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心发凉。
此刻,他终于不敢再托大,认为自己还能打得过霍泽了。
但是现在自己的手被霍泽抓着,看着霍泽轻松写意的动作,但实际上手却如铁钳子一样牢牢地紧固着自己的工作。
豆大的汗珠从邓世杰头上滑了下来。
“是你先动的手,如今又要先离场,是不是太过随意自在了些。”
“是不是也该问问我的意见?看看我同不同意你走?”
霍泽微笑着说道。
手上的动作明显告诉了邓世杰,他不愿意。
邓世杰眼中一红,似乎是被霍泽逼急了,竟然疯狂地将自身的灵力压缩到手上,似乎要和霍泽拼命的模样。
就在了邓世杰手中灵力即将成型的时候,霍泽突然飘身后退。
正打算奋力一击的邓世杰只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捶在了棉花里,硬生生地被逼着吐了一口血。
“哎?你这人这么激动干什么?”
霍泽以前并不是这么多话的人,一直信奉着能动手就不逼逼的原则,一般下手都是干脆利落的。
但是后来霍泽发现,有的时候言语攻击给人造成的伤害不比物理攻击差。
甚至能逼得人吐血。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霍泽喜欢呀!
现如今,他虽然本来能够马上解决了邓世杰,但是霍泽却没有,反而是一直在用言语调侃他。
为的就是打破邓世杰的心理防线,逼问出他的身份。
因为霍泽确实从邓世杰身上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刚涨红的脸,在吐了一口血后变得惨白,邓世杰眼神狠毒地盯着霍泽说道:
“霍泽,你不要太过分!”
邓世杰说完,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那张瞬移符居然被霍泽在后退的时候,硬生生地拽走了。
早知道霍泽这般难对付,自己就该再准备一下。
邓世杰心中想到,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感到了后悔。
但是邓世杰心中也清楚,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自己逃离现场的符篆都被霍泽拿去了,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尽力一搏,将霍泽尽快拿下。
不然时间拖得越久,自己就越难拿下霍泽。
这般想着邓世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小瓷瓶中倒出一颗自己珍藏的丹药。
见霍泽没有阻止自己的意向,邓世杰张嘴就把丹药咽下去了。
“这是……狂暴丹?”
霍泽瞧着邓世杰吃到嘴里的丹药,自言自语道。
就在霍泽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邓世杰吃进去的狂暴丹就开始起作用了。
只见邓世杰的身形猛然拔高一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撑破了,变成碎布条挂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霍泽就看见邓世杰疯狂了一样的向他攻击而来。
看着邓世杰提升的速度和狂暴的攻击力度,霍泽确定了邓世杰刚刚服用的就是狂暴丹。
狂暴丹,顾名思义,就是使人狂暴的一种丹药。
服用这样的丹药之后,短时间内一个人能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只不过这样的狂暴效果却是有时像的,最多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这个修士就会陷入三天的虚弱期。
不过,往往生死争斗之间,这一刻钟的时间足够让人翻盘了。
所以这样一枚居家旅游、杀人越货的好物,在以前向来是修士们趋之若鹜的丹药。
但是后来因为狂暴丹泛滥成灾,修仙界出了数不清的人在服用狂暴丹之后,杀人越货、血洗全家的事情。
所以几大宗门和熙国当时的女帝联手销毁了所有的狂暴丹,并下令将狂暴丹列为修仙界的禁用丹药。
违者,会被视为修仙界的败类,遭受众人追杀。
因此,狂暴丹在修仙界很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所以霍泽才没能在看见第一眼的时候认出它来。
邓世杰服用了狂暴丹之后,气势陡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得出来,他服用的这枚狂暴丹较之以前的丹药,要改进了很多方面。
“霍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邓世杰五指成抓,直奔霍泽的胸口而来。
看上去凶狠异常。
与此同时,在邓世杰对霍泽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另一只手不断洒出符篆。
一时之间,火焰、冰霜、利箭、毒药等等,五花八门的攻击轮番上阵。
倒是让霍泽开了眼见。
他平常喜欢顺手布置阵法,倒是没怎么注意过符篆,没想到符篆中居然有这么多种类。
不知道他能不能创造一种符篆,来给时姝月放烟花呢。
虽然邓世杰拼尽了全力,但是也只不过是拥有了和霍泽一战之力。
要打败霍泽,他的能力还不够强。
所以在这双方交手的间隙,霍泽还有空去思考一下,给时姝月放烟火她会不会喜欢?
邓世杰自然也感受到了霍泽的心不在焉,当下觉得自己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
但是他也察觉出来自己即使服用了狂暴丹,也不是霍泽的对手这一个残忍的真相。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他后退的余地了。
眼见贴身肉搏自己打不过霍泽,自己手上的符篆也对霍泽不起作用。
邓世杰飘身后退,眼神中闪过肉痛之色,但还是摸索着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拿了出来。
赫然又是两张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