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
等霍泽再次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反叛的官员和官兵都被拿下了。
刚刚受惊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也被安抚好了。
霍泽一露头,就被王崇儒逮了个正着。
“你小子,刚刚那么乱,跑哪儿去了,吓死老夫了。”
“若是你有事,让老夫怎么向……向你娘子交代啊!”
王崇儒看着霍泽平安无事的样子,心中还有点后怕。
进宫之前,柯婵还专门嘱托过他,让他好好照顾好霍泽。
但是刚刚事情紧急,他光顾着看皇太女了,连霍泽都抛在了脑后。
等事情平息后,他才发现霍泽不见了。
顿时大惊!
幸好皇太女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知晓霍泽还是安全的。
毕竟要是霍泽出事了,皇太女不会这么淡定。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霍泽一方面是皇太女的夫君,一方面也是他国子监的学生,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两人之间早就产生了几分情谊,王崇儒还是有些担心。
此时看着霍泽不知从哪冒出来,王崇儒免不了嘴上埋怨几分。
“夫子见谅,刚刚人群混乱,学生忙于逃命,一时之间不知道被挤到哪儿去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离开了夫子。”
霍泽麻溜的道歉,隐藏自己离开的真相。
“等学生再看到夫子的时候,发现夫子正在保护皇太女,学生也不好出声,扰乱夫子。”
“因此就一直躲起来了。”
王崇儒也不是非要个解释不成,听霍泽这样说完,便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老夫只是怕刚刚人群混乱,让你受伤了。”
叛军的目的虽然不是杀人,但是控制官员的过程中免不了对他们动粗,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官员受伤,被送到太医院救治了。
“幸好最后有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出手相救,这才让昌王这反贼的计谋没有得逞。”
王崇儒抚着胡须说道,言语间都是对那不知名高手的感激。
“就是这位高手过后就消失了,都没给我们留下感谢的机会。”
“老夫猜想,这位高手不是皇宫的供奉,就是路见不平的义士。”
“无缘得见,真是遗憾呢。”
霍泽尴尬地摸摸鼻子附和道:
“是呢,多亏那人出手相助。”
听着王崇儒在自己面前夸自己,自己还要装着不知的样子,略感奇怪。
霍泽赶紧转移话题。
“夫子,刚刚我捡到一个瓶子,你看看这是不是大家中的毒药。”
霍泽将从池塘里掏出来的小药瓶交到王崇儒手上。
“若大家中的正是此药,可能依据残存药粉配出解药来?”
果然,王崇儒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接过霍泽手里的小药瓶,拧开轻轻地闻了闻,眉头微微皱起。
“应该是。”
“但是老夫也不确定,得让太医院的太医看看。”
“你现在这儿等着老夫,老夫也去向皇太女禀报此事。”
王崇儒带着小药瓶离开了。
霍泽只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刚刚一番混乱,桌上的饭菜早就不能吃了。
酒水更是被下了药,也不能喝。
霍泽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心中默读着诗词歌赋。
感受着系统奖励的文道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
突然,霍泽又察觉到一束目光的注视。
顺着这束目光,霍泽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紧盯着他的皇太女。
这个皇太女……为什么总看自己?
还用着一双和娘子一样的眼神。
霍泽在心中狐疑道,下一刻就看见皇太女将目光收了回去。
看到王崇儒在皇太女身边,霍泽猜测道,可能是因为自己“捡到”小药瓶的原因吧。
太医院院正也没有解药,但是他说这药只是暂时禁锢人的修为,使人无力而已,并无什么太大的危害。
只要等上三两天,便会自行解除。
皇太女下令让自己的护卫军护送朝中众臣回家,自己去审讯叛军了。
霍泽也托了王崇儒的福,被皇太女的护卫军一路送回了霍府。
才刚打开门,霍泽就看到了对他翘首以盼的时姝月。
看着那双和皇太女一模一样的眼睛,霍泽还有点恍惚,还以为是皇太女站在了他面前。
霍泽摇摇头,重新看向时姝月。
不一样!
虽然眼睛一样,但是两个人的眼神确是截然不同的。
娘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脉脉温情,而皇太女的眼神却是威严而高傲的。
这般想着,霍泽赶紧迎上去。
“娘子怎么在外等我,这么冷的天,冻着自己怎么办?”
霍泽拉着时姝月的小手,揽着她便往回走。
“相公,刚刚皇宫那边喧嚣震天,我担心相公。”
时姝月注视着霍泽,竭力扮演者自己此时的角色。
心中却难免有些忐忑。
今日宫宴自己虽然薄纱附面,但相公与自己对视了好几次,还近距离与自己接触过。
不知道相公心中有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
时姝月有心试探,但又怕弄巧成拙。
霍泽可不知道自己娘子心中想了那么多,回来的路上他本来不打算告诉娘子皇宫发生的事情的。
但是娘子现在问起来,霍泽也不好隐瞒。
毕竟谋反这样的大事,今天不说,娘子改天也会从他人口中得知。
霍泽便挑拣着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些。
时姝月已经亲眼目睹过这些事,但是伴随着霍泽的讲述,她还是配合地露出震惊、后怕的情绪来。
“幸好相公平安无事,今夜真是太可怕了。”
“早知道,我就不让相公前去了,都怪我。”
看着自责不已的娘子,霍泽将她抱在怀中。
“娘子也是一番好意,谁也没料到那昌王胆大包天,竟敢在今夜动手。”
“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时姝月在霍泽怀中点点头,“是呀,幸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相公你不是说最后有一个黑衣人出手相救,皇太女才免遭那昌王的毒手,不知那黑衣人究竟是谁啊?”
霍泽仗着无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暗搓搓地将自己夸奖一番。
什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词都往自己身上套。
时姝月在他怀中听得暗暗发笑,没想到相公平日里端庄自持,暗地里居然是这么可爱的人。
“相公,那黑衣人救了皇太女就是救了熙国,你说,要不然在咱们家中为他立一个长生祠如何?”
窝在霍泽怀里的时姝月促狭地说道,顿时感觉霍泽的身体一僵。
“额……这个……娘子,我觉得还是不必了。”
“你看那黑衣人救了皇太女之后就走了,很明显对身外之物不感兴趣。”
“这长生祠还是不用立了为好。”
听着霍泽蹩脚的借口,时姝月心中暗笑,嘴上却轻声说道:
“好,都听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