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人与找茬的人正好有仇,也可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我们打走那恶人之后就走了。”
时姝月为了让霍泽不多问,将柯婵杜撰成了一个莫须有的高人。
柯婵在一旁听着时姝月蹩脚的谎言心中暗自偷笑。
但霍泽完全没想到自家娘子会骗自己,便将这个高人记在心中。
打算找机会找到他感谢一番。
霍泽一边给时姝月夹菜,一边在脑海中考虑自家得罪了谁。
自家一向与人为善,和自己有仇的人也被自己解决了,向自己寻仇的人究竟是谁呢?
更何况还是避过自己向自己家人寻仇?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一般来说是被修仙者不齿的。
霍泽直到吃完饭,才想到昨日余博阳盯着他的恶狠狠的眼神。
“难道是他?”
可就为昨天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霍泽想不到别人,只好暂时将嫌疑人定为余博阳。
余博阳是谁的儿子来?
霍泽仔细想了下,才隐约想起来他是什么靖宁伯的儿子。
算了,不管是不是,今夜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霍泽打定主意今夜夜探靖宁伯府。
很快,便到了深夜。
鸳鸯帐里,被浪翻滚,一室温存。
时姝月汗津津地睡过去,霍泽怜爱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给时姝月施了一个助眠的咒语,霍泽便悄悄地溜出去了。
夜色浓郁,正好遮掩了霍泽的身影。
悄然潜入靖宁伯府的霍泽没有任何人发现,释放了自己的神识。
很快,霍泽就找到了余博阳的院子。
靖宁伯嘴上说的凶,但还是很心疼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所以给他服下了正骨丸,被柯婵打断的腿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
但为了给儿子一个教训,靖宁伯下令不让人给余博阳治脸上的伤。
所以霍泽这才得以确认今天上门闹事的人正是余博阳。
想到他今日的行事,霍泽干脆利落地折断了余博阳的四肢。
余博阳在睡梦中被痛醒,发现自己屋内竟有一个蒙面人,吓得他大声呼救但是却一直没人来。
余博阳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霍泽在屋内布了一个静音结界。
求救无果的余博阳最后被深深痛晕。
霍泽嫌弃地看了一眼涕泪四流的余博阳,挥手撤掉了结界。
便打算回去了。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霍泽突然注意到有几个身影悄然潜入了靖宁伯府。
霍泽略一思衬,便跟了上去。
靖宁伯的书房里。
烛光微弱,靖宁伯端坐在书桌前。
烛影飘动,一个黑影打开了书房们。
“昌王殿下!”
靖宁伯看着黑影,赶紧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原来来人正是昌王。
“靖宁伯,你可是想好了?”
昌王声音低哑,好似主人般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坐在了刚刚靖宁伯坐的椅子上。
反倒是靖宁伯好似下人一般站在书桌旁边。
“我想好了!”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就此联手了。”
昌王双目炯炯地看向靖宁伯,似乎是看出了靖宁伯的担忧,出言保证道:
“你放心,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多谢昌王殿下!”
坐在房顶的霍泽听着二人自以为是的密谋,抬手想要摸摸下巴,却摸到了面巾。
没想到,昌王和靖宁伯居然有着这样的勾当。
昌王狼子野心,竟然打算谋权篡位,靖宁伯作为五城兵马司,居然已经暗地里答应听他差遣。
霍泽一时兴起的行为居然让他听到了这样的大消息。
“不能让他们成功!”
霍泽心中暗道。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进入朝堂,要是任由昌王为非作歹,那他的计划岂不是作废了。
更何况,玄虚子老道和他说自己与熙国皇太女有缘,且一再请求他帮助熙国。
简单来说,不就是让他帮助熙国皇太女吗?
要是真让昌王谋反成功,他的作用在哪里。
看来得像个办法将他们的打算暴露出去了。
霍泽在心底盘算给怎么办,就听到书房里的昌王说道:
“西照侯已经同本王达成了协议,他替本王运来海外的火药,本王答应事成之后将西疆十城全部让给他,并答应事后让他自立为王,从此不再受熙国管辖。”
听得昌王的话,靖宁伯面色大变。
“您……您竟然与西照侯联手了?这……这……”
靖宁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结结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南西北四侯,现在虽然看似仍是熙国领土。
但是朝中众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四侯早有反意。
如今昌王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与西照侯结盟,岂不是引狼入室。
当下,靖宁伯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自己投靠昌王,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昌王殿下,我……”
看着靖宁伯变化不定的神色,昌王语气沉沉。
“事到如今,靖宁伯难不成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反悔的余地?”
“本王将图谋大事皆数告知与你,如今你与本王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靖宁伯你应该知道,上本王的船容易,但是下去可就难了。”
“想要下本王的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昌王声音狠辣道,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六个黑压压的影子突兀地出现在了书房里。
“西瀛忍者!”
“西瀛忍者!”
书房内的靖宁伯与房顶上的霍泽同时开口。
“靖宁伯好眼光,这便是西照侯与本王结盟的重礼,一队西瀛忍者做本王的马前卒。”
“现在,靖宁伯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靖宁伯内心争斗半天,最终低下了头。
“昌王殿下,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昌王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就好生准备着,等我的命令吧!”
说完这句话,昌王便带着西瀛忍者悄悄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都没人发现房顶上的霍泽。
看着夜色中消失的昌王几人,吃了一个大瓜的霍泽带着心事回了家。
将时姝月揽在怀中,霍泽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天象。
怪不得熙国朝运衰弱呢,内有蛀虫,外有强敌,不乱才怪呢。
两方虎视眈眈之下,熙国能有如今的宁静,已经很了不起了。
霍泽又想起了朝廷平息南蛮战事和北境动乱时和他的想法极为相似的手段,他听说这都是当朝皇太女想出来的。
看来,熙国现在的宁静都是当朝皇太女的功劳。
可惜的是,还有人居然想打破这份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宁静。
一时之间,霍泽都有点心疼这个皇太女了。
年纪轻轻,就身负重任,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