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我真的很妒忌你呢,你还不知道吧,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呢,绝哥哥能夺位并且稳固北暮国,他可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身边有我的暗探,我还以为他真是油盐不进的活阎王呢。”
舞霓裳听的云里雾里,阎王?那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仅仅是阎王,还有商会联盟会长项乾侃,听说你一病不起,需要万年雪莲续命,他都没查清楚,就去了十大禁地之一的离渊寒潭,以至于现在还不省人事……你这张脸可真是魅惑了不少男人。”
“够了。”
舞霓裳不想再听下去,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阎王她不清楚,但是项乾侃可谓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知己,他懂她的一切,她知道他对她有情,只是她所有的柔软都给了慕容绝,不敢回应他半分。
“这就够了吗?不够,本宫还要给你细细数来,比如药王谷的药步行,比如万剑宗的剑一,云天宫的云锦……他们听说你病重不起,现在都身处十大禁地为你寻灵药呢。”
舞霓裳一个踉跄,差点晕死过去,明面上他们都为她所用,但是私底下他们有过命的交情,他们曾经一同上过战场,共过患难同过生。
“舞清宁你竟然如此狠毒,他们碍着你什么了。”
舞清宁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的手笔,这是皇上的手笔。
好了,既然都告诉你了,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桂麼麼,把他们仨都送去国师那里吧,本宫等着他的融血丹呢。”
“是,皇后娘娘。”
舞霓裳绝望的被几个宫人拖了出去,此刻心中充满无限恨意,她一心一意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她恨,若有来世,她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国师殿
巨大的炼丹炉被烧的通红,舞霓裳眼睁睁看着一双儿女的尸体被扔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她母亲的尸体。
原来母亲在受了舞铜宝的虐打后,被拖出去不久就已经断气了。
还好,母亲看不到她一双儿女惨死,也看不到她被活炼成丹。
“娘娘,你也别怪奴婢,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一定不要找错人。”
桂麼麼小声的在舞霓裳耳边说着,手上的功夫却没落下,举起她直接扔进炼丹炉中。
炼丹炉内的温度可想而知,很快她便消融其中。
北暮国国师,坐在炼丹炉前,双手掐着繁杂的手印,突然间,他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惨如白纸,但神情似是松了一口气。
“能不能活靠你自己了,你曾经与我有恩,我还你一报。”
七日后,国师从炼丹炉内取出十二枚通体血红的丹药,一枚不落的交到舞清宁手中。
这一切被漂浮在半空的舞霓裳看的一清二楚。
国师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使的她魂魄与肉身分离,但是她的魂魄无论怎么都离不开皇宫。
一方面感激国师让她用另一种方式活着,一方面又痛斥国师,让她以这样的方式面对仇人。
她能看到他们所有的一切,但是她听不到,摸不着也碰不到,一切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一年,两年,三年……
舞霓裳在皇宫游荡了很久,她日日看着近在咫尺的仇人,他们的坦然自若每一天都在刺痛她的心。
她,舞霓裳,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她。
突然某天,皇宫出现很多兵马,他们个个身穿灵甲,手持灵器,炫彩的武技把黑夜照的透亮无比。
舞霓裳看到一颀长身影,手持一柄长剑,她能看到所有人的样子,唯独看不清他的样貌,他身后的将士手里提着上千个人头,一步一步走向慕容绝与舞清宁。
那些人头是她熟悉的人,全部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其中她所谓的父亲,大哥,二哥……赫然就在其中。
慕容绝和舞清宁两人跪地磕头,惊恐的对着那人说着什么,但是舞霓裳一句也听不到。
再后来,那人抽走了两人的魂魄,装在特制的瓶子里,从两人的面容上看,舞霓裳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好过,最后那人一把火烧了皇宫,领着他的将士离开了。
她看到了慕容绝和舞清宁的下场,她笑了,可惜了她自己不能亲手报仇。
那一把火,在皇宫烧了七天七夜,富丽堂皇的宫殿变成一堆废墟,而她的灵魂也随之散去。
唔
怎么那么痛,全身上下都痛,黑夜里舞霓裳瘦了吧唧的小脸紧皱在一起。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穿了吗?大耶个腿,能不能让我好好穿一回,至少让我舒服一点。”
有了上一次的穿越,她也有了经验,前世她是22世纪古武世家唯一继承人,日以继夜的研究所谓的药毒,年仅26岁的她终于劳累过度猝死了。
死后竟然穿越到凤鸣大陆,一个有灵气并且可以通过修炼来增加寿命的世界,这让她欣喜若狂,只是欣喜之余又失望至极,舞霓裳那副肉身竟是绝脉,万里挑一的废材。
镇国公府嫡七小姐,名字响当当,小姐身体丫环命,她好死不死魂穿到同名同姓的舞霓裳身上,猪油蒙了心,十年错付一生。
好在老天有眼,她就算死了,所有害过她的人也全部陪葬了。
那个颀长的身影……他是谁?不管是谁,替他报了仇,她都要谢谢他。
回想起种种过往,竟忽视了她现在身处的环境,无论怎样,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炫目的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异常耀眼,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整个天际,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树林中鸟兽纷飞,似乎在逃避某些恐怖的东西,慌乱的冲撞死伤不少。
京都郊外森林某处,他们两人手中拿着铁铲,正在挖坑,旁边还放着一口棺材。
其中一人瑟瑟发抖道,“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小蹄子就算不埋了她,最后还是会被野兽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