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听着萧翊沙哑又暧昧的嗓音,回想起昨夜那令人羞怯的一幕幕,故作镇定道:“你本就是孩子,洞房了也是孩子。”
萧翊轻轻地吻了吻苏静言的唇瓣道:“孩子会如此对你吗?”
苏静言心中满是罪恶感,连道:“你不是还想多睡一会儿吗?我陪你再多睡两刻钟,时辰的确还早。”
萧翊望着身下的苏静言一笑道:“好,那你再陪我睡两刻钟。”
苏静言感受到萧翊的手在解她的寝衣上的衣带,便不解地看着萧翊道:“你不好好睡一会儿?弄我衣裳做什么?”
萧翊在苏静言耳边轻声道:“朕就是在好好睡”
萧翊的睡字拖得极长,苏静言总算是明白了他所说的睡字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两刻钟,直到近半个时辰才歇。
苏静言怕时辰来不及,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连让迎春她们进来伺候她梳洗。
宫女在给萧翊换衣裳的时候,见到萧翊肩上的牙印,惊惧道:“陛,陛下您身上的伤口可要请御医?”
苏静言听到宫女此言,问着萧翊道:“你受伤了?”
苏静言连连上前看着萧翊,却在萧翊的肩部见到了两个深深地牙印,都是她咬的。
一个是因为他昨夜里恶趣味得叫她姐姐。
一个是方才他欺负自己到了顶点时,她咬的。
再看萧翊的背部,白皙的肌肤上都是她的指甲划痕。
苏静言多少都有些愧疚,“对不起,我日后小心些。”
萧翊浅声一笑道:“不必小心些,朕很喜欢。”
即便是亲姑姑,苏静言也不敢迟到地厉害,是以缩短了自己做妆容的时辰,在太后醒来前赶到了宁寿宫之中。
先皇的妃嫔极少,除却太后之外只有六个妃嫔,这六个疯得疯,病的病,死的死,是以宫中也没有什么太妃了。
今日苏静言只需拜见太后即可。
苏太后来大殿时,见萧翊与苏静言紧握着的双手,便笑着揶揄道:“瞧着你们容光焕发,昨夜里歇息得不错。”
苏静言在自家姑姑跟前脸皮薄,瞬时羞红了脸。
萧翊却道:“回母后,昨夜朕与阿言确实歇息得极好。”
苏太后瞧着自家侄女的容貌,以往的苏静言就极美,而今日的苏静言更像是盛开的娇花得了滋润,越发美艳动人。
再看萧翊,容貌虽还是少年的稚嫩,但瞧着也比往日里更显了些成熟。
萧翊与苏静言上前给苏太后敬茶。
苏静言随着萧翊喊道:“母后,请用茶。”
苏太后浅笑了一声,接过茶水饮下。
苏太后给了苏静言不少的赏赐,道:“阿言,你既入宫为后,要做好六宫统率,尽母仪天下之责,还有要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子嗣繁衍方为要紧之事。”
苏静言听到开枝散叶四字,便抬眸看了一眼萧翊,她微叹了一口气。
于她自个儿而言,肯定是想要有孩子的,梁岁柔与她同年同月所生的,都已怀上第二个孩子了。
苏静言也想尽快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儿。
而萧翊身为即将亲政的帝王,也是尽早有皇子傍身越发能得朝臣的忠心。
可是想想萧翊才这么小的年纪,他能当爹吗?
萧翊太明白苏静言看自己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她又嫌弃自己年纪小了。
萧翊对着苏太后道:“母后放心,朕与阿言会努力的,让您早日抱上孙子。”
苏静言听到萧翊所说的努力二字,耳边一热。
是够努力的,一大早就为皇室开枝散叶而付出了耕耘。
苏太后见萧翊对苏静言不错,便也放心了,命人将凤印取来交给了苏静言,“阿言,从今日起,这六宫的事务都交给你了,哀家也能好生歇息歇息了。”
苏静言没有推却,领命道:“是,母后。”
苏静言与萧翊从宁寿宫之中出去之后,萧翊本想带着苏静言去逛花园,他大婚本有十日的假,因着要亲政就改为三日的假期。
苏静言却道:“我有要紧事要去一趟何连翘那里。”
萧翊道:“那好,等会用午膳时朕来寻你。”
苏静言说着:“不必了,或许我等会要出一趟宫。”
萧翊慌忙道:“你出宫做什么?朕哪里做的不好?你竟要出宫?”
“你误会了,我出宫并非是因为你。”
苏静言垫脚在萧翊的耳旁说了自己的猜想:“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荒诞?可是我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人的眼睛与我三嫂长得一模一样!”
萧翊才知苏静言所说的要事原来是此事,便道:“你要出宫也可,朕要随你一道去。”
苏静言想想也好,她虽能偷偷摸摸不为人知地溜出宫。
可万一被人发现了,皇后入宫第二日就偷溜出宫,怕是也会被众人嘲笑,言官也会弹劾她。
若是把小皇帝一起带上,也可说是小皇帝带她出宫的。
萧翊与苏静言去了何连翘所在的百草宫中。
百草宫乃是何太皇太后晚年所住的宫苑,宫中种满着药草,是以太皇太后便用百草宫三字给宫殿改名。
太皇太后去世多年,这里宫人照顾着草药田,百草宫也一直不曾荒废,何连翘入宫后便求了太后住进了百草宫之中。
何连翘正在研磨药粉,听到宫人通传,连连到了宫门处相迎。
“臣妾见过陛下,皇后娘娘,娘娘,我正要来找您呢,没想到您来了,您快请坐。”
何连翘甚是恭敬欣喜地对着苏静言道,半点眼神都不给萧翊。
何连翘虚扶着苏静言坐下道:“娘娘,我想求您一件事情,我在百善堂之中有一病人中了西域剧毒,满脸都是毒疮,我想要这两月能隔一日就出宫替她医治容貌。”
苏静言笑笑道:“巧了,本宫也正想问你那满脸毒疮女子的来历。”
何连翘道:“她的来历我也不知晓,前两日我去城外接川柏时,遇到的这女子。那时她遭遇难产急着入城找大夫,可是足足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生下了一儿。”
苏静言取过何连翘宫中宫人递上来的茶盏,手微微一颤,“这么说来,她是前日里生产的?”
何连翘道:“是。”
苏静言算着十月怀胎的日子,她尤记得太医在三嫂孕初期诊脉的时候,就说三嫂的生产之日便在这几日,且当时太医说三嫂怀着是男儿。
苏家孙辈还没有女孩儿,当初苏静言听到三嫂腹中的孩子又是男孩时,心中难免有一丝失落,她的侄女梦又碎了。
不过对于无子的三房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可一月前太医给府中的三嫂诊脉却说三嫂腹中的孩子变成了女孩子,那时苏静言就觉得奇怪了。
苏静言原本还觉得自己的猜想过于荒诞。
如今却觉得自己的猜想已是对了十之。
苏静言让所有的宫人都退下,对着何连翘道:“我与陛下想要出宫,去见见那个满脸毒疮的女子。”
何连翘讶然道:“娘娘,您认识那个女子吗?”
苏静言抿唇道:“应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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