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陈闲会突然杀出来,所以一听见陈闲的声音他本能的就想挂断电话,可他却不曾想到陈闲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挂我电话。”陈闲平静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也保持在一个相同的语调上,“你敢挂,我现在就过去弄死你。”
“你你偷听我跟他打电话?!”
“嗯,没错,我是偷听了。”陈闲说着,拍了拍鲁裔生的肩示意让他冷静点,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生气,“你有什么意见吗?”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回应,似乎是在思索现在该怎么收场,因为他很清楚这件事一旦曝光出去会对鲁家有多大的影响
“你是鲁家的家主吗?”陈闲突然问道。
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说:“不是。”
“把电话给你们家主,我等你一分钟。”陈闲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话的声音很轻,但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明显地感知到了他那种强烈压制住的杀意,“一分钟没人接,我就查你们地址,然后过去弄死你们,如果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你可以试试。”
电话那边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但听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按照陈闲的吩咐去办事了。
陈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他跟两大世家发生的冲突就能看出来,他脾气一上头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所以跟他对着干绝对没好处,而且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很复杂了,让家主来处理倒也恰如其分。
过了不到半分钟,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陈科长吗?”
“别,你们这些老前辈可别叫我科长,我担当不起。”陈闲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让鲁裔生打假赛给你们做内应,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
老人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似乎知道陈闲接下来有话要说。
“我们的电话一直都有全程录音,所以拿到主办方那里,这件事应该会变得很有意思。”陈闲不动声色地吹了个牛逼,就算没有录音当证据,他说起话来照样底气十足,“往小了说,这件事是违反了昆仑会的规定,往大了说你们鲁家是不是不把我们守秘局放在眼里了?”
一听这话老人也不淡定了,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陈闲所说的这一切也并非是虚无缥缈的威胁,一旦他决定把这件事捅出去那么鲁家将要面临的局面不堪设想!
“当然了,你们也暂时不用紧张,我从小就不喜欢告状,所以这件事可以暂且揭过不谈。”陈闲冷不丁地说道。
闻言,老人顿时就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陈闲这番话是真是假,但听陈闲那口气确实不像在说笑。
“你想让我们怎么补偿你?赔钱吗?”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是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过陈闲那死要钱的性子,所以现在他也想用钱来解决这件事。
虽说鲁家比不得那四大世家,可如果说到钱他们确实也不缺这个东西。
“钱?”
陈闲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
“你觉得我要你们赔钱?”
“不要钱陈科长您直说吧!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老人有些紧张,因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才是大问题,就譬如现在如果陈闲抓住这机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给我兄弟道歉。”
陈闲说着,眼里的愤怒愈发显而易见。
“我不知道你们鲁家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他原来是怎么招惹过你们他是人,是我的兄弟,不是你们鲁家的工具!”言情
“道歉??”老人愣住了,不敢相信地问道,“就这么简单??我们给他道歉就行了??”
“你觉得简单?”陈闲反问了一句,“要不然我给你们提个困难点的要求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道歉!!”
鲁裔生从来没见过族长会这么低声下气,在他的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从来不拿正眼看自己的老人,根本就无法与电话那边的人重合起来
接过陈闲递来的手机,鲁裔生一言不发地听着。
“裔生,这次的事是他们做得不对,我代所有人给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鲁裔生没说话。
“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次的事确实是他们做错了,但我可以给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
不等老人说完,鲁裔生直接反问了一句。
“这种事不经过你的同意他们会做出来吗?”
老人一怔,没有说话。
“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从来都不傻这件事就此揭过,我们以后也没什么关系了,麻烦你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鲁裔生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没有你们这样的家人你们的家人是鲁三省不是我所以别再给我说那些屁话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恶心不恶心!”
最后的一句话鲁裔生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音量,但那种愤怒的低吼听起来却一样让人心疼,就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陈闲再一次将他的手机拿了过去。
“这次的事就算这么结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陈闲眼中无声无息地燃烧着怒火,就算他再怎么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只要看见鲁裔生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们鲁家是怎么看我兄弟的,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有多少恩怨要这么做但我现在好好跟你们说一次,我希望你们都记在脑子里。”
“守秘局不是他的靠山,但我是他的靠山,以后只要我再听说你们鲁家有人说他,骂他,或者是命令他只要我认为你们是在欺负他,那我就杀到你们鲁家的驻地去,到时候死多少人我不敢保证,但你们这些管事的一定会死。”
当陈闲说到这里的时候,潜藏在他体内的寄生体似乎也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毫无预兆的他体内活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的束缚,那种恐怖骇人的能量波动不断从他身上往外扩散着
“我不喜欢跟人开玩笑,你们最好也别认为我是在开玩笑,连郭家陆家我都不怵,你们鲁家如果认为自己头够硬想跟我碰一碰,你们尽可以试一试。”
当初在走廊冲突发生的时候,鲁家人还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热闹,看见郭家陆家被陈闲用话怼个半死的同时,他们鲁家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偷笑,连这个老人也不例外,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他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不顾颜面的跟他这么说话,这就像是直接把他的脸皮撕下来丢在地上踩了踩,这种被指着鼻子侮辱的感觉简直能让他发疯!
“陈科长,说话用得着说到这个份上吗?”老人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声音都在颤抖着,“撕破脸皮到这个地步对你有好处吗?”
“我不会说话,如果不好听,你就理解一下。”
陈闲依旧不准备给老人半点面子,虽然他话里话外都表现得很平静很客气,但老人还是能听出来,其实陈闲的态度非常简单只要有人再敢欺负鲁裔生,陈闲就敢站出来杀了他全家。
这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能那么干!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陈闲根本不给老人说话的机会,每一个字都毫无顾忌地透露出了威胁的意思。
“还有那个叫鲁三省的,我听说他跟我兄弟的关系不太好,经常没事就欺负他,你最好给他带个话别逼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