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就是凶手。
老者的话，让在场的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尤其是玄冰女帝。
她一脸愕然的望着对方。
皱眉眼中的怒火升腾：“你再说一遍。”
这一刻围观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玄冰女帝完全就是动了杀意，无论任谁其实都能看出来，此刻她的怒火。
老者抬起头，浑浊的眸子里饱含热泪，“小姐，当年老奴是亲眼得见，老爷就是死在张子凌手里的。”
“当时亲眼得见这一幕的人很多，可后来这些人都说是域外魔族所为，我害怕他们是跟张子凌相互勾结，便是想着要尽快告诉小姐，可当我回到千机堂，整个千机堂却早就化为了灰烬。”
“小姐，这一切我都是亲眼得见，绝对不会有假。”
老者的话，让玄冰女帝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非常的难看。
“不，不可能的，张子凌刚才跟我说的那些是发自内心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害我父亲。”
玄冰女帝的脸色大变，嘴里自言着，她心里刚刚恢复对张子凌的爱意，现在却又告诉她，张子凌竟然才是杀父仇人。
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而秦宇这时候见准时机便是立刻站出来道：
“女帝大人，想要知道这人说的是否有假，你只需要让他放开识海让你探查便能得到结果。”
秦宇的话刚说完，老者就大声的接话道:
“老奴，愿意放开识海让小姐探查。”
“真的是天助我也。”秦宇现在很喜悦。
从这老者的坚定程度来看，所言必是真话。
原本之前他确实有些不知所措的。
洛瑶叛变了。
若是玄冰女帝再一次的加入到张子凌的阵营。
那么一切可就完了。
没准还会让张子凌得以逃生。
这是秦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的，可他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个老者。
玄冰女帝的父亲要真的是张子凌所杀。
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原谅张子凌的。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在场的不少修士，没人愿意看见玄冰女帝去帮助张子凌。
这样只要这种事情发生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秦宇的话，众人纷纷赞同。
毕竟谁也不想与玄冰女帝为敌。
而这时候的玄冰女帝才是最纠结的。
说实话，她很怕。
怕真的如这老者所言的一般，若是张子凌真的......
她完全不敢想。
可犹豫片刻后，她还是要看。
她要看看张子凌当日到底是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
此时老者的识海完全打开了，只等着玄冰女帝前来查探。
她颤着身子走上前去。
随后便是探查了老者识海。
在老者的记忆里，张子凌手握长剑，硬生生的刺入她父亲的胸膛。
这一剑斩断了父亲所有的生机。
从小到大陪伴在她身边的父亲，就这么被张子凌杀了。
这一刻的玄冰女帝能亲眼的看见，长剑就是在她的眼前将父亲的胸膛刺穿。
“不，不要啊！”玄冰女帝失态大喊。
可却什么都不能改变。
饶是她现在修为，也无法对过去改变。
时间倒流，河水逆流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玄冰女帝的情感完全就被打开了。
现在的她根本就难以接受这一幕。
不仅如此，玄冰女帝看见父亲死亡前，嘴里面还在挂念她，“小......小雅，今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温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了这句话。
他就好像能知道温雅在看着这一幕那般。
“爹，爹，对不起，是女儿对不起你。”玄冰女帝情绪大崩塌。
亲生父亲死在眼前，这其中的痛苦实在是太大了。
玄冰女帝的双眼甚至是慢慢淌出鲜血。
血泪。
眼前的一幕对她打击太大了。
但她这次并没有选择封印情感。
而是要真实的感受，这其中的痛苦到底是有多么的难受。
终于记忆结束了。
玄冰女帝也从识海里走出来了。
只是此时的冷漠不堪，眼神之中满是仇恨。
瞧见玄冰女帝的失态。
众人是纷纷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是真的了。
玄冰女帝的父亲真的是张子凌杀害的。
“张子凌真的是畜生，恩将仇报啊。”
众人得知真相后，既有因为玄冰女帝不会再救张子凌的安心。
也有不少人是因为得知温父被张子凌残忍杀害，而心生怒火。
刚才大家可都看在眼里。温父那是真正的为了圣界拼尽全力的人。
也是人们心中的勇士。
这样的人。
大家自然不愿意看见他因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秦宇安慰道：“女帝大人节哀吧，毕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何况，张子凌这种人，你也是知道的，人面兽心。”
“况且现在马上就能为叔叔报仇了，他在九泉之下知道了，肯定也是会安心的。”
而此时的玄冰女帝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她的一切注意力都在张子凌身上，恨意十足。
她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张子凌最后为什么能下狠手。
众人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玄冰女帝可是最顶尖的强者。
若是她是温雅的。
肯定是会像洛瑶女帝那般倒戈的。
而一旦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可就麻烦大了。
但好在，现在调查到当年玄冰女帝父亲是张子凌亲手杀害的。
如此一来的话，众人确实是安心了不少。
“现在的情况，哪怕是玄冰女帝对张子凌真的有很深的爱意，可现在的结果却是张子凌亲手杀了她父亲，她心中肯定是怒火冲天，不会对张子凌留手了。”不少人心里面，开始嘀咕起来了。
......
画面当中。
张子凌一路施展了一身的力量，朝着边境那恐怖的黑暗飞去。
沿途当中，也是瞧见了不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生灵。
当然这次他没有停留，因为留下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只有真正的将黑暗击败，圣界、乃至是整个三界的生灵才能得到栖息。
无界之地。
这里便是战场所在的地方。
此时黑暗的力量越来越强大。
而在天空之中赫然屹立着三尊大恐怖强者。
一眼望去皆是圣尊。
这便是域外魔族的强大。
要知道现在来到大楚圣地的圣界强者，也仅仅只有一位圣尊。
并且此时也是身负重伤。
可域外魔族现在却还有三位完好无损的圣尊，
圣尊的力量完全就不是寻常的修士能抵抗的。
位于正中间的圣尊强者显然是三人之间的领袖。
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脚下的生灵，仿佛将这些抵抗的圣界修士当做是蝼蚁罢了。
而另外两座圣尊强者，此时此刻却是疯狂的对底下的生灵就是屠杀。
一人控火，所到之处一片火海。
一人掌雷，所到之处一片焦土。
惨叫声越来越不断的响起。
域外魔族完全没有一点的同情，所到之处便是杀戮不止。
这两尊圣尊强者像是在比拼着，看看谁的手段更加强大。
面对这些明明跟他们之间实力差距无限巨大的圣界生灵们，完全就是在全力屠杀着。
青铜棺内。
众人此刻也是沉默不语。
没有什么比现在眼前的一幕能让他们恨更加清醒。
当年的域外魔族在这片土地所做的一切，一幕幕在人们眼前出现。
这一刻，哪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这一刻，哪还有什么尊严。
圣界的众位大修行者，在域外魔族的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
三界当中一直引以为傲的众位圣界修士们，众人瞧见了当年的先辈们，在那场战争当中是付出了多少。
“张子凌果然冷血无情的人，面对同胞们一个个的死在眼前，看见脚下所踩之地真正面临外敌入侵之际，他竟然没有一点的动容。”秦宇这时候忍不住站出来嘲讽。
当然这一次众人没有理他。
因为没有表情，并不代表他无动于衷。
哪怕是隔着画面，众人也能看出，现在的张子凌很生气。
杀意的张子凌。
没人知道他会怎么做。
可大家却无比的好奇。
这位横贯古今的最强者魔帝张子凌，会如何去迎战域外魔族。
众人还是期待张子凌出手的。
......
画面里。
张子凌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在不断杀伐的两位圣尊。
他的周身瞬间诞生了一股魔气。
比域外魔族的气息还要可怕的魔气。
张子凌想用魔族的力量再战胜魔族。
身处黑暗却心系光明。
一把耀眼的光剑出现在张子凌手中。
他紧紧盯着前方的肆意杀伐的域外魔族。
嘴里长啸着：“何为正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而实力永远是维护正义手段。”
跟之前的平静相比，现在的张子凌仿佛是陷入了癫狂之中，无敌般的傲视一切敌。
轰！
周围的天地都在颤抖，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黑暗，这一刻也产生了畏惧。
“圣王！”青铜棺前有人一阵惊呼。
没想到，张子凌才刚刚入了圣人境没多久。
现在更是一步迈入了圣王境。
若是一般的圣王境，自然无人惊叹。
可他是张子凌。
张子凌圣人境的强大，众人都看在眼里了。
如今是圣王境。
简直就是太恐怖。
所到之处，天地共鸣，像是融入天地之中。
宛如天神下凡。
现在人们惊呆了。
完全没有人知道，张子凌现在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甚至不少人觉得，圣尊大恐怖在他的手中只怕也是一招灭杀。
麻了。
张子凌成长过程众人看在眼里，只见他是越来越妖孽。
之前的先天圣体道胎似乎都完全算不得什么。
谁也没想到，张子凌的修为能恐怖到这种地步。
并且还只是圣王而已。
“又是这样，为什么张子凌永远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秦宇看着张子凌又变强了。
甚至比他现在都要强。
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他一直将张子凌视为对手。
可对方竟然在无尽岁月之前就比他强大了。
秦宇自然无法忍受。
但无论张子凌有多么厉害，现在也只能在棺木里躺着。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玄冰女帝不会出现问题的情况下。
只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
却发现过去高冷无比的玄冰女帝好像变了个人。
眼神之中连一丝光芒也没有。
秦宇的嘴角露出喜色。
这是因为看见父亲身死吗？
若是我能将她父亲救活的话，那么这位高冷女帝还是随我采摘。
......
张子凌手握长剑，带着冲天的怒火。
他的身影一瞬间冲入无尽黑暗之中。
而所去的方向正是这三尊大恐怖的圣尊强者所在的位置。
而此时的两位圣尊正在相互的吹捧着。
“太爽了，这圣界真的是好地方，在这里我感觉一切都不会受到束缚。”
此时的无界之地已是一片汪洋血海。
“杀了这些低贱的域内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有资格做这方世界的主人。”
说着两人刚想要动手，而为首的那位圣尊却警觉的感受到了什么。
“什么人？”
随着这人的怒吼。
旁边的两尊圣尊也是快速迎了上去
其中那位年轻的大修士率先看到了张子凌。
不由得冷笑一声，“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区区的圣王也敢过来送死，正好你们域内的强者都怕了，无人敢迎战，今日正好拿你练练手。”
瞧出了张子凌的修为，年轻圣尊不屑一笑。
圣王的修为在他眼里那就是随手可灭的蝼蚁。
只不过由于圣界的这些强者都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圣王，他心中的战意起来了。
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令他愕然的一幕却出现了。
只见张子凌一剑划过天际。
“魔气？”
年轻圣尊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张子凌竟然施展的是魔气。
没来得及多想，张子凌的一剑此时已经悬在头上，他只能是去反击。
只见在年轻圣尊的身上，一股强大的黑气瞬间暴出。
轰！
跟张子凌的一剑碰撞到了一起。
“不......不！”
年轻圣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张子凌的一剑划过了脑袋。
圣尊强者仅仅只是一剑便化为了尘埃。
这一刻，域外魔族的人震惊了。
而那些圣界生灵们，也同样惊骇不已。
没想到，在他们绝望之际，在圣界的强者打算退缩之际，竟然还有人站出来。
一剑斩圣尊。
可张子凌并没有喜悦，此时的他一脸平淡。
似乎死在他手里的并不是什么大修行的强者，仅仅只是个蝼蚁。
张子凌看着脸上充满喜悦的圣界生灵。
他说出了一句振奋人心的话：
“记住了，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生命只在力量之中。”
“保卫家园至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
“杀的好，什么域外魔族，太爽了。”
“想要守护家园，手中之剑便不能放下。”
青铜棺前的众人瞧见张子凌横空出世的一幕，内心无比喜悦。
域外魔族的残忍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无数生灵的性命被他们冷血的屠杀着。
那堆积成山的尸体，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域外魔族的罪行，圣界生灵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些混蛋，真是不得好死，我真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张子凌加油啊，不能让这些混蛋我们圣界如此的嚣张。”
“多亏了最后能消灭域外魔族，要不然的话，现在只怕我们早就沦为这些人的奴隶了。“
青铜棺前众人纷纷为张子凌加油。
其实从刚才开始众人心中就有了疑惑，为什么那些大修行者都不现身。
而是让那些修为弱小的生灵去面对三尊大恐怖强者。
众人看的是心中在滴血。
那些浴血奋战的修士们，不乏是在场修士的先辈。
而真正诧异和喜悦的，是那些活得足够久的老者们。
看着眼前的一幕，老泪纵横。
“原来那位大人是张子凌，原来......”
这一刻，这些老者们仿佛回到了那无界之地。
恍若那一幕就在眼前。
当年虽然各大修行者都前往的战场。
可是根本无法抵御魔族。
在圣尊大人受伤之后，其实很多人都怕了。
面对魔族的进攻，不少人大修行者甚至都没有出来迎战。
虽然圣界生灵数量要比魔族多数十倍，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不管怎么抵抗都毫无办法，那一刻众人的内心很绝望。
而就是在这时候，那位救世主般的身影出现了。
他正如画面当中的张子凌一般一剑破敌。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圣界的生灵们心中燃起了希望。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人的身影跟容貌在他们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甚至最后是记不得他。
那位圣界的救世主。
这一直是他们这些战场上活下来的修士内心的遗憾。
可没想到现在再一次见到。
不少老者颤抖着年迈的身躯，朝着画面当中意气风发，一剑破敌的张子凌下跪。
“大人，终于又见到您了。“
“大人终于又见到您了。”
声音愈发的洪亮。
越来越多的修士下跪膜拜。
主要是很多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者，早就成为了各大势力的老祖。
老祖都跪下了。
还有谁敢不跪。
因此一时间，亿万修士的一半都朝张子凌下跪。
这让旁边的秦宇脸色难看。
他们原本是来讨伐魔帝的。
可现在一半人给魔帝下跪。
其中更有不少原本是支持他坐上天地共主的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