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容王睡得并不踏实,赵悦溪一整晚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宁子容,甚至还说起了梦话,尽是些吃食。
清晨,初生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
微风徐来,席卷着清亮的鸟鸣声。
温柔的阳光绵密地洒在窗沿上。
赵悦溪睁开眼,便是容王放大版的睡颜,呃,这家伙怎么睡着了都那么好看,明明经常行兵打仗上阵杀敌,皮肤却还是那么好。不过古代人不是都早起吗,怎么他比我还懒呢。还有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旁边,呜呜呜,这禽兽男人......
赵悦溪想要轻轻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偏院,我还想听小花唱曲子呢。
刚起身便被他重新揽入怀中,“女人,别闹,乖。”
“喂,你这家伙怎么在我床上。禽兽啊你。”赵悦溪愤愤不平道,这家伙怎么一下子把进度条拉满了,就因为我穿过来直接是个小妾?这个身份直接让我腰杆子都挺不直。
“你很吵诶,能不能乖一点。”宁子容睡眼朦胧,这小家伙睡相极差,害得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晚起。宁子容似乎已经忘记了行军之路风餐露宿比现在睡眠更少的时候,也似乎忘记昨夜是谁强忍着悸动贪婪地享受有她的每时每分。
“真是受不了你了,赖在我这,还嫌我吵。让开啦,我要去听小花唱曲。”赵悦溪用力掰开腰间禁锢的手,指间碰触的一瞬间竟有恍惚失神。
呃,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感情乃是对抗路的大忌。我一定是饿了!对!一定是饿了!
宁子容侧身于床榻,手撑着脸颊,皱眉地看着这个慌忙穿衣的女子,竟有种她将他吃干抹尽后就想溜之大吉的错觉。
“喂,女人,你这样在你夫君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真的好吗?”
“你这个人不要奇奇怪怪的,咱两现在顶多算革命萌芽状态,还没有升到这个层面呢。”赵悦溪一脸认真道,虽然只为做任务,但她还是做不到去欺骗他人感情。索性以后趁机溜之大吉,带着明明潇洒云游天下,反正在哪也是度过一生。
“哦,那日不知是谁缠着本王,要以身相许,跟着本王回了府。”宁子容玩味地说道。这女人现如今本王起了兴致又故作姿态,不知为何。
“不是我,反正不是我。”
“那你叫赵悦溪吗?”
“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悦溪是也。”原主这个主动劲让我现在很是被动。
“那不就行了吗?名字样貌都对上了。”
“对你个大头鬼。”此赵悦溪非彼赵悦溪,你这憨憨是不会明白的。看来脚底抹油大计都快点实施了。
赵悦溪回头瞪了容王一眼,便开门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别院走去。
宁子容闭眼却始终想不通一个人怎么撞头短暂失忆后会性格大变。自己明明让墨漓确认过她的身份。也罢,就当她是初见吧。溪儿,你已挑拨我心池,本王宁可将你拆穿见骨溶于我身也绝不会放走你的。
床榻上没有她的气息,宁子容马上起身,墨漓适时地端上了洗漱用品,墨思则呈上了衣裳。
“恭喜王爷。”墨思一边服侍宁子容更衣,一边祝贺王爷,这回总该夸她几句了吧,唉,第一侍卫还是得聪明机智的她来担任呀。
“哦?喜从何来?”只听见容王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呃,王爷这是欲求不满吗?怎么她又压错宝了吗?
“属下无知,还望王爷赎罪。”墨思单膝跪地,低头等候容王发落。
“墨思。”
“属下在。”
“以后你就在她身边吧,好好照顾她。一切以她安全为主。”宁子容清冷地说道,“走,听戏去。”
容王府,别院。
赵悦溪一回来便慌慌乱乱地喝了一大口茶水,真是一大早看见容王这尊大佛得吓得心肌梗塞,一个洗漱时间都被明明一番嘲弄。
“小姐,今日可真是春光满面呢,咱前日街上买的胭脂看来都是用不上咯。”明明一边打趣一边梳着发髻,小姐近日酷爱慵懒的单螺髻,说是很像丸子头。也不知道小姐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不过她觉得小姐现在开开心心的,比以前那样好多了。
“瞎说什么,你小姐我这叫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赵悦溪看着两边垂下的刘海,嗯,这副慵懒闲散的模样可真是好看,这丫头手越来越巧了,简直是个首席托尼,不过可不能被这丫头知道这高度评价,毕竟她可在戏耍我呢。
随手插上一支淡粉的桃花珠钗,换了一身白色长裙,襟带上也嵌了几抹淡粉。慵懒中又不乏俏皮,灵动中又不失清冷。
对着镜子反复自我欣赏后,赵悦溪便自信满满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