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在阵中耀武扬威,两把开山斧不停的挥舞着,不停的砍着空气,像个得胜的母鸡一样。
丁高拨马冲向阵中,他骑的马已经是母亲为止营里最大最有力的马了,即使是这样,曹丕仍然觉得马有随时被压趴下的可能。
胡玲看到丁高之后,眼睛也亮了,挥舞着的斧头停下了,脖子呈前伸状态,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男人,想到这里便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丁高与胡玲是王霸看绿豆,看对眼了。
丁高抹了把口水,尽量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道:“胡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胡玲道:“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丁高到了这时也懂耍酷,手中八棱紫金锤咣咣一碰,火星四溅,道:“你听好了,我的大名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叫丁高,听这名字就知道,我武艺很高!”
“废话少说,我要你的命!”胡玲大喝一声,双斧刷的一声,快如闪电,直削丁高的脑瓜门。
丁高手中的大锤往上一抡,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两兵器顿时相碰。
胡玲的开山斧顿时就多了个巴掌大的豁口,系统送的东西,几乎都是精品,无论是虎胆霸王枪,还是踏雪都是,八棱紫金锤当然不会差。
胡玲这时眼巴巴的看着巴掌大的豁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自己开山斧的材质,也是百炼精钢,怎么跟人家的兵器一碰,立马就烂了呢?
曹丕在军前看得真切,尤其是看到胡玲眼珠子都要掉下的表情,他甚是满意,系统送的东西就是好,反正凡间这种普通兵器,都不可能比得过的。
丁高冲胡玲嘿嘿一笑,道:“你手里的破铜烂铁,根本不是我锤子的对手,怎么样你若愿意投降,俺可以饶你一命,嘿嘿。”
胡玲气得直翻白眼,抡起带豁口的斧头,又跟丁高打了起来,这一回她双斧之上都带着些怒气,劈起来招招凶猛。
两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同时伴随着斧头碎片哗啦啦落地的声音,不到一会儿,胡玲手中的斧头已经面目全非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拿的是斧头,现在鬼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城楼上,沮授捋胡须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偶尔还捋掉几根,虽然有些疼痛,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更在乎胡玲到底还能坚持多久,打赢丁高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她能保住小命。
袁谭在城楼上移动着步子,他的步子跟他的心情一样,又急又乱,本来他觉得胡玲的武艺已经够强了,力气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敌人阵营中又蹦出来一个丁高,武艺还不弱,关键兵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胡玲的斧头碰到就烂。
袁尚也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对袁谭道:“大哥,胡玲也遇到了对手,现在该怎么办?”
袁谭叹息一声没说话,心里却想着,你问我,我问谁去。
胡玲现在手里就看到两根铁棍了,只不过又跟丁高的兵器碰过几下之后,铁棍的长度就减少到半尺左右了。
丁高的八棱紫金锤眼看着就要砸破胡玲的脑袋,但锤抡在半空中就停住了。
胡玲下意识的缩着硕大的脑袋,两根铁棍无力的护在头顶,尽管她知道这样无济于事,却还是要挡一下的,她认为这样被锤砸的时候不会太疼。
锤没有砸下来,眸光自两根铁棍下小心的探出,两只牛一般大的眼睛不停的眨着,满脸的不明所以。
“嘿嘿,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回去吧。”丁高傻笑着,边说着话边将锤收回。
“你也很英俊。”胡玲说着话,眼神含羞的躲闪着丁高的眼神,到了这时,这黑胖的女人,才有那么一点像女人。
说罢,胡玲拨马朝营内逃去。
“丁高怎么回事?!”曹洪有些着急的望了曹操一眼,接着道:“大将军,这丁高临阵放走敌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曹操满脸疑惑的望向了曹丕。
“父亲,这是突发状况,我也不知道丁高是怎么想的?”曹丕觉得丁高把自己坑苦了,对敌时怎么能放走敌人呢?
“一会儿丁高回来,直接砍死,临阵纵敌,形同通敌,与叛徒无异!”曹洪气轰轰的说着,心里的愤怒无以复加,自己营里出去三人,伤了一对儿,死了一个,丁高倒好,有能力杀敌,却故意放走敌人,这是打杖吗?这分明就是表演武艺。
说话间丁高拨马而回,曹丕让丁高下马,他不下马的话,个子太高了,打他根本够不着,丁高笨笨的跳下马来,曹丕拨马靠近,手掌闪电般挥出,“啪!”的一声拍在丁高肥大的脑袋上,大喝一声:“你个憨货!怎么回事?临战前我已经跟你说了,绝不能留敌人活口,你当着两军的面放走胡玲,到底为什么?”
“征东将军,俺……俺舍不得胡玲死。”丁高将双锤丢在地下,双手紧紧的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脖子,等着挨骂。
“丁高,我且问你,你与胡玲可认识?”曹操板着脸问丁高,发生这样的事,他若不闻不问,就太不像话了。
“回大将军的话,俺与胡玲之前不认识,也是刚认识的。”丁高小心的回答着曹操的话,同时双手仍挡着曹丕这个方向,防止他再打自己脑瓜门。
“既然刚认识,你为何舍不得她死?”曹操接着问。
“我……我喜欢胡玲,她是世间少有的美女。”丁高说着话,眼神开始躲闪,这巨人一样的大汉也知道害羞。
曹操已经是哭笑不得了,人有七情六欲,丁高有喜欢的人也没什么过错,错就错在他喜欢上了敌人,这事情就难办了。
“哎,征东将军,这丁高已经废了,留之何用?”曹洪此刻也是哭笑不得,胡玲那样的居然被丁高视作美女,曹洪明显觉得丁高侮辱了美女二字,无论如何丁高纵敌这罪已经犯下了,若不罚的话,他绝不答应,自己这边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曹丕这边的人还纵敌,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