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走出防御阵,神情中,带着一股杀意。
一股冲天的杀意!
在宋青的对面,魁拔也同样一身杀意!
宋青想杀魁拔,而魁拔,他当然也想杀宋青!
昔日,他魁拔天纵奇才,乃是冥魂城千年不遇的天才,首席第一人。
不止是冥魂城的弟子畏惧于他,整个楼兰星中,魁拔也是数得上数的天才。
然而,叶问蝉出现,先打了他魁拔的脸。
接着紫元樱出手,再次将魁拔的尊严狠狠的踩入地下。
如今连宋青,都敢挑衅他魁拔了。
可以说魁拔的骄傲,在遇到屠魔城之后,被击得粉碎。
魁拔对屠魔城弟子的痛恨,几近疯狂。
自从天阙古城之事后,魁拔苦修道意,锤炼道身,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每一天,都在被折磨中变强。
他的实力,也无限的接近逐日境大圆满。
如今,面对逐日境四段的宋青,魁拔可谓信心十足。
「就你,也想杀我?」
看到宋青走出防御阵,魁拔杀意震天,一步踏前,便出手了!
一道道灵魂,从魁拔的那双蓝色双瞳中浮现!
道分入微,念通,明达,自在,无我五个境界!
叶问蝉曾说过,魁拔的道意,因为这双蓝色双瞳,便是念通。
念通,念头通达,一触即通。
这灵魂化为了数道虚影,如巨人一般,遮蔽了沙山山顶。
「焚!」
宋青丝毫不退,脚步往前一跨,同样的灵魂之道浮空,化为了一片灵魂之火,竟顺着那巨人虚影燃烧起来!
两人的身体都定格在了那里,巨人的虚影与灵魂火焰对峙。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无比锋锐的寒意绽放,璀璨的光华如此的耀眼,就直接朝着宋青当空斩下。
是银雪扇!
这把九纹灵器,出自炼器大师皇甫班之手,以万年寒木为基打造,一出手,自带冰寒道意。
银雪扇一出,即使是这高温的沙山顶上,也是温度陡降。
魁拔从未小看过宋青,对方敢以逐日境四段的实力挑战他,就说明对方有一定的底气。
魁拔虽然狂傲,却从未小看过任何自己的对手。
所以他一出手,便是力。
「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银雪扇一斩,宋青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它。
宋青不是叶问蝉,他没有碾压魁拔的实力。
魁拔这一扇,时间掌控得太好了,是冲着他的喉咙而来的。
面对强敌,宋青依然很平静,有些近似于叶问蝉的平静。
此刻的宋青,心如止水一般,平静得有些可怕。
头顶的灵魂火焰,与巨人虚影对峙,银雪扇割向喉管,宋青却是豪不紧张,脑海陷入绝对的冷静,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无比的清晰呈现出来。
冰雪,在沙山上融化,那银雪扇划过的痕迹,无比清晰。
脚步微错,宋青的身体动了,他所站立之地,出现了一道道幻影。
宋青,挪移的范围极其的微小,头顶的灵魂火焰依旧和巨人虚影对峙。
银雪扇一闪而逝,只见宋青的一道幻影被劈成两段,那锋锐的扇页,只差半点就斩到了宋青,从宋青喉管处擦过,甚至宋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银雪扇上的冷冽刺骨感。
「嗯?好快。」
魁拔蓝眼微微凝视宋青。
刚才那一刻,宋青,闪避得好精准。
须弥步!
魁拔一直追求的,是灵魂之道的强大,他对武器的使用,并没有那么完美。
尤其是,这把银雪扇,其实并不适合他。
而宋青的须弥步,虽然不如叶问蝉的精妙,但是使用起来,也是幻影浮现,精准无比的躲避魁拔的扇子。
魁拔也愣了一下,这宋青,之前跟他战斗的时候,还只是勉强支撑,此刻却不再躲避他的杀招,进步真的越来越快。
不过魁拔身上的杀意却丝毫不减,银雪扇扇面炸开,扇骨弹出,凭空向前探出一截,继续戳杀宋青的喉咙!
「一个招数用两次,还有效么?」
宋青冷笑一声,眼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泽,脚步猛然一颤地面,轰隆的声音传出,地面上,松软的沙子不断的崩塌。
同时,宋青的身子如旋风般旋转,地上的砂石,随着他的转动,竟然搅动起了一股沙尘暴般,与魁拔的银雪扇撞击在了一起。
只是瞬间,那把雪亮的银雪扇,便把宋青周身的砂石搅得粉碎!
「你以为,这些砂石能挡得住我的九纹灵器?」
魁拔冷笑开口,满脸不屑。
然而,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
那些被搅碎的砂石,化为了一片滚烫的灰粉,瞬间遮蔽了魁拔的银雪扇,接着不断蔓延下来,覆盖了魁拔的手臂。
极度高温的砂石粉,好像燃烧起来的火焰,瞬间便把魁拔的手臂烫出了一片燎泡。
「啊……」
「轰咔!」
两道声音先后传出,第一道声音是魁拔发出的,他直接把银雪扇丢了出去,身上的元气涌动,把手臂上的砂石粉部崩飞。
然而,那些砂石粉已经附着在了魁拔的手臂上,竟然如跗骨之蛆一般,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肌肉!
「你……把道意附在了这砂石粉上!」
魁拔痛苦的看着自己被烫破后甚至直接暴露了白骨的手臂,怒声开口!
「你竟然还会其它道意!」
魁拔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青。
这个家伙,不但会其它道意,而且还藏的这么深。
在这片区域,他们争斗了数天,宋青都没显露出来他会其它道意,却在这个时候暴露了他的底牌,显然,是想给他来一下大的。
「会其它道意,这不是基本操作么?」
宋青淡淡一笑。
他和楚天的关系,看似不好,其实莫逆。.
楚天会的,他也会,只是双方的强弱不同而已。
刚才宋青就悄悄的,把轮回道意融入了这些砂石之中,覆盖在了魁拔的手臂上。
轮回道意,直接把魁拔的手臂腐蚀成了白骨状态,甚至还在不断的侵蚀他的骨髓,让魁拔痛不欲生。
他的手臂被焚,已经废了,垂在那,仿佛随时可能脱落掉,却又不脱落,在不断的侵蚀着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