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同和堂’菊花锅子”
‘菊花锅子’用鸡鸭汤或是排骨汤做底,锅底点上小酒精炉子保温。锅里放些鱼片、活虾、火腿、猪肚、什件、粉丝之类。这些烫熟后再洒些菊花瓣闷上几秒,取一味清香。
这是‘皖菜’中一道名菜,汤料配伍很自由,以清鲜为主。传到京都后它更是被改良成一道民间大路菜。
清末民国,很多小康人家往往仿照着自己做,因为太简单了。简单到就四个字:肉汤烫熟。
看到‘至简’的菊花锅子,杜守义突然想起元旦那天签到的‘天梯鸭掌’来。同样出自‘同和堂’,那却是‘至繁’的代表。一繁一简,两极俱现‘同和’。
天梯鸭掌可是一道‘传奇’菜品。俗话说众口难调,但这道菜偏偏人人说好,无人不爱。
泡上一天的鸭掌去外膜,然后再用上好黄酒泡透,把骨头和筋都去了。用一片火腿,一片涂了蜂蜜的笋片把鸭掌夹起来,用海带丝捆好,文火慢慢蒸透。成菜时,一个个鸭掌相叠着码在盘底,就像一道‘天梯’。
就因为太费功夫,所以这道菜轻易吃不着。它不是用来赚利润,是用来款待老主顾的。
每年封灶时,同和堂会设宴款待大金主们,感谢他们一年来照顾生意,这时就会上这道‘天梯鸭掌’。
这招其实挺‘阴’。你要不来,就吃不到这道‘传奇’菜品。要来了,明年一年还得照顾‘同和堂’生意,毕竟都是体面人,要脸。
杜守义元旦签到东西太多了,要不是今天签到‘菊花锅子’,他还没把鸭掌想起来,让‘传奇’凭白蒙尘。
‘天梯鸭掌’是道繁琐的精做菜,精致到连何雨柱都自叹不如了。
晚上喝小酒时,何雨柱连尝了三个鸭掌,直呼‘地道’。一大爷看他那样,笑道:“至于吗?能把你这厨子馋成这样?”
“您不明白,厨子也有做不出的菜。这菜,就是打死我都做不成这味。”
杜守义开始捅刀子了,“谁让你死顶着不认娄小娥她妈的?不然现在就能光明正大去偷师了。”
“这是谭家菜?”
杜守义想了想,“好像也不是。”
“那不结了?”
看着两个人斗嘴,一大爷笑眯眯的喝着小酒也不说话。
今下午杜守义带着京茹去把领房的手续办了,然后就要着手和老丁家换房。闫解放这礼拜三去公安报到,正式穿上了‘警服’。
现在院里颇有点‘大事底定’,没什么烦心事,是要坐下来庆祝一下,松快松快了。
不过酒喝了一小半杜守义抛出个小‘炸弹’
“你和小北不准备办喜酒了?”一大爷有点吃惊。
“是。我和小北商量过。到时候先把证领了,然后院子里自己人吃上一顿,就搬一块儿过日子了。一切从简。”
“那怎么行?”
“请了一个就都得请。外头不说了,厂里该请谁不请谁的?这事难办。”
一大爷原来一心想着趁‘五一节’大办一场,和一大妈都想好了的。忽然一脚踩空,让他有点不太痛快。
这事小北和秦淮茹说过,何雨柱已经知道了。
他给一大爷斟满了酒,帮着劝道:“守义是挺为难的。医院的、下棋的、写字的他在外面朋友不少,少请一个都得罪人。
单单大领导和厂里那几位领导也不好一块儿请,高低差着身份呢。您就体谅体谅他吧。”
过了这一会儿一大爷也缓过神了,他叹了口气,道:“唉,就是这样太委屈小北了。守义还是个小电工的时候,她没名没份地就跟着,老太太这儿也尽心尽意伺候着,几个孩子也都唉”
何雨柱想想也觉得不太是滋味,不说话了。细细琢磨确实有点对不太住龚小北
杜守义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和小北都怕动静太大,乐不得这样。这两个老爷们倒唉声叹气上了。这事真有点皇帝不急急那什么了
今晚注定喝不了太平酒了。杜守义炸完何雨柱接着炸。
喝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二舅和翟嫂怎么样?”
杜守义有点吃惊。一男一女,不用细问,就是那事了。可看一大爷的样子好像知道?
这时何雨柱又说了,“也不是我想得,是棒梗他奶奶和我提得。”
杜守义看向一大爷,“一大妈也这么说过吧?我还真没注意,这两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一大爷笑了,“就是老娘们在瞎琢磨。翟嫂一直给二舅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你一大妈和棒梗他奶奶可能觉得这两人挺合适。想撮合一下,让他们凑个两口子。”
傻柱补充道:“不止呢。二舅到底干过地下党,做过领导干部,在见识上那是没话说。翟嫂有什么事也总让二舅帮着拿主意,我看这两人不错。”
翟嫂因为劳累过度、营养不良,导致停经太早被赶出家门。她今年其实才三十出头年纪并不大,和二舅相差有十来岁。年龄倒不重要,只是
一大爷和何雨柱都有媳妇无法生育之痛,有些话可能会伤人。
杜守义想了好一会儿,道“二舅这腿好是不会大好,但我能保着一二十年不恶化,再过一年半载拐都能扔了。
只是他这岁数想要孩子还是能有的,翟嫂就有些麻烦了。”
生儿育女是很现实的问题。二舅以前怕有朝一日瘫床上拖累家人,所以一直没结婚。可如今既然要考虑成家,当然要涉及到传宗接代了。这不是封建,是现实。
一顿小酒喝出人生‘真谛’了,这蓝星不是四合院开得,不可能万事顺遂
酒散了后,杜守义略带遗憾的把这事和小北说了。
没想到小北有些恍然大悟,“怨不得翟嫂拒绝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杜守义糊涂了,“你早知道了?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小北笑了,“哪能呢?她们托二老太太探探翟嫂口风,二老太太和我说得。这些女人家家的事你少管。”
“哎,明白了。二舅也不知道吧?”
“嗯,没人和他提过,在翟嫂这儿就打住了。”过了一会儿,小北问道:“守义,翟嫂这病能治吗?”
杜守义叹了口气。
能治,怎么不能治?闭经又不是摘除卵巢,让他这个‘妇科小能手’想想办法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只是
他想了想,说道:“百分之一吧,不过你先谁也别提。翟嫂不是生育机器,这婚要只是为了生孩子那不结也罢。她在这种事上受过一次伤,不能再来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