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宽早早起来发现昨夜三人还未回来,心里有些担心,询问张冲等人王槐、赵谦、钱武三人是否回府,得到的答案是没有,心里一阵奇怪:“他们三人去哪了?彻夜未归也就算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当他准备出门时,王槐、赵谦、钱武三人满脸笑容的回来了,李宽连忙追问:“您三位昨夜去哪了?”
钱武板着脸冷声道:“怎么?我们三个老骨头去哪了还需要向你报告不成?”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担心嘛!”李宽连连讨好的说道,这三位可是大神级人物,万万惹不得。
赵谦笑着说道:“去朋友那坐了一晚上,没想到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
李宽仍然有些怀疑,可是王槐三人却没有多做解释,李宽也没时间多问,今天他第一时间要去户部重新为十二人办理入籍之事,还有吏部那里也需要登记入册。
王槐等三人目送着李宽离开,他们三人达成一致,昨夜入宫面圣的事情不会对李宽说半句。在他们看来,有些事情李宽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很多,三人口风一致就算李宽有怀疑也不会持续太久。
李宽拿着昨夜李世民给他的诏令,第一时间来到户部,此时的户部尚书乃是杜如晦,杜如晦见李宽匆匆而来不知何事,连忙出门迎接,躬身道:“殿下,您来户部可有事?”
“尚书大人,我来此办理入籍之事!”李宽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并且把李世民昨夜写好的诏令交给杜如晦,杜如晦很是诧异,通常情况下皇上颁布诏书等都需要三省来传达或执行,怎么今日一改往日的规章制度?
“尚书大人,还请快些!”李宽催促着杜如晦尽快办理入籍之事,杜如晦心有疑虑却又没有当面说出来,也没拒绝李宽的请求,顺理成章的办妥入籍之事。
李宽躬身道谢后,出了户部又直奔吏部,拜见长孙无忌同样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长孙无忌看着诏书上的写得名字,长孙无忌执掌吏部多年,还真的没有看过这十几人,心里同样疑惑不解还是遵照李世民的诏令办事。
“报!”李宽高高兴兴的离开不久,便有人前来传令:“尚书大人,宫中传令让长孙大人即可入宫!”
长孙无忌正在翻查李宽递交上来的名单,突然听闻宫中传令让他立即入宫,来不及多想便匆匆赶往皇宫。若非今日不上朝,李宽又怎么会一大早前来办理入籍之事?
“赵国公可知皇上突然召见我等何事?”长孙无忌匆匆赶来看见其它五部尚书均到了,就连大理寺卿、少卿两人也同样出现在宫门外,众人见长孙无忌前来,纷纷追问他原因。
长孙无忌苦笑道:“辅机如何知道?”
片刻后,吴公公亲自出宫迎接几人,长孙无忌悄声问道:“吴少监可知皇上突然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吴公公躬身回道:“赵国公抬举了,此事老奴如何知晓?”
众人见吴公公不愿说出实情,全都各怀心思的跟在身后前往太极殿,众人纷纷躬身施礼道:“臣拜见皇上!”
“大理寺少卿孙伏伽,你可真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李世民怒目而视盯着孙伏伽,指名道姓的训斥道:“你自己看看这些卷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孙伏伽莫名其妙的被训了一顿,连忙翻看着吴公公拿给他的卷宗,翻看之下整个人彻底傻眼了。因为这些卷宗正是昨夜李宽呈交给李世民的,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人的罪都是误判。
“大理寺卿崔仁师、刑部尚书张行成,你们也给我好好看看!”李世民怒火中烧的怒吼一声,“朕信任尔等,故让尔等担任要职,刑部乃掌管天下刑罚之事,大理寺则判罚天下犯罪之人,然而在尔等管制之下居然出现此等大事,你们作何解释?”
张行成、崔仁师也被莫名其妙的训斥,他们两人低着头连忙翻看孙伏伽面前的卷宗,两人面色苍白的低着头,上面的记录让他们无颜面对李世民。紧接着,李世民又看向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厉声道:“辅机,汝是朕的肱骨之臣,又是皇后的兄长,然汝自己看看这便是汝管理的吏部结果吗?”
长孙无忌面露尴尬,李世民对他还算客气了,没有向孙伏伽等人那样指名道姓的破口大骂,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惹怒李世民,又听得李世民冷声道:“兵部尚书侯君集,传朕诏令:命汝调集河南道大军前往潞城县、彭城县、弘农县将这些人全部缉拿。若有遗漏,唯你是问!”
“遵旨!”
侯君集躬身回答,他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李世民下令命他调集大军,给了他一份人员名单,这些人正在都在河南道的汴州境内,虽然分属不同郡县依然可以一网打尽。
李道宗见皇上震怒,硬着头皮躬身问道:“皇上,臣有些不明白!”
李世民沉声道:“朕之登基以来,大唐日益繁荣昌盛,兵力远胜以往。本以为天下太平,天下官吏清正廉明,然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件就像是一座座的大山均是百姓的怨声载道,此等贪官污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那些恶霸更是死不足惜。”
众人方知出了什么事,大唐开国以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误判案件,要不是及时翻查旧案,或许那些被判罚之人将会枉死。李世民自诩仁君,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自己距离仁君还有一段距离。
昨日王槐等三人来访,钱武已经将完整的罪证交给李世民,一切交由他定夺。若不是李世民一直翻看罪证,他们早已被召见入宫,尤其是孙伏伽、崔仁师、张行成三人成为这次事件的负责人,长孙无忌亦被牵连在内,执掌天下官吏的吏部,长孙无忌居然未能发现那些人的斑斑恶迹,反倒是曾经向他举荐晋升官职,长孙无忌自然脱不了干系,而他们四人均触犯了大唐律法,自然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