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奉劝您见到皇上还是收敛一些较好!”郑公公犹豫了片刻,好心提醒李宽见了皇上可不能如此随意,他出宫时皇上正在气愤当中,要是再激怒皇上对李宽十分不利。
“谢郑公公好意!”人家好言相劝,李宽总不能拂了人家面子,点头道谢郑公公好意,这事他自有打算。李宽的王府到皇城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李宽主动与郑公公搭话。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度过,马车很快抵达皇城,入城以后又朝着太极宫方向走去。郑公公心下还有些担心,再次叮嘱他小心说话,切莫惹恼皇上。
李宽笑而不语跟在郑公公身后进了太极殿,郑公公躬身禀道:“皇上,楚王来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李世民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宽,随口让郑公公退下,偌大的宫殿内仅有他们父子两人与吴公公在,郑公公听命行事,躬身告退,离开前还特意给他使了眼色让他注意言辞。
郑公公离开后,李世民面无表情的喝斥道:“你可知错?”
“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又如何知晓自己是否有错?”李宽揣着明白装糊涂,恭敬有礼的回答,言语间滴水不漏,这让李世民怒不可遏,低声喝道:“身为皇子不仅没有皇子的自觉,还与他人在青楼此等龌龊之地斗殴,这事你可认?”
“我认!”李宽没有犹豫当即承认自己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敢作敢当,反问道:“还请皇上指教一二,臣哪里错了?大唐律法中有关于皇子不得入青楼的规定?”
李世民倒是被李宽的话问到了,撇过头看向吴公公,后者摇摇头表示没有,李世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沉声道:“强词夺理,你是皇子代表的可是我皇室颜面,言行举止必须符合皇子身份。纵然律法中没有规定,然而王老等人应该教过你,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说,还三天三夜不回府,沉浸在温柔乡中,难道这不是犯错?”
“这事是有的,可是我不觉得有什么错误!”李宽有意激怒李世民,好让他下诏命自己离开京城回到封地,又故意加了一把火,“我是成年人,言行举止代表的仅仅是我自己,与皇室颜面有何干系?纵然我吃喝玩乐,沉浸在温柔乡里,那也是我心甘情愿,就算名声尽毁也仅仅是我一人耳!”
“只要你姓李,只要你是我儿子,不论什么时候始终都是李家子嗣!”李世民冷哼一声,厉声道:“身为李家子孙就有责任维护皇室颜面,你说你一个一字王去青楼这等烟花之地,成何体统?此事早已闹得人尽皆知,你在青楼中一掷千金,更是在京城大小赌坊走动,除了逛青楼、赌钱外,你还能做些什么?”
“回皇上,我啥都不会!”李宽认真考虑了一会,接着说道:“既然我留在京城是给李家抹黑,是给皇室丢脸子的,思索再三后觉得皇上将我外派出去比较妥当。”
李世民保持沉默,李宽独自一人述说着:“只要我不在京城之地,那便不会给李家抹黑,给皇室丢脸。如此一举两得事情,臣以为唯有外放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李世民眉头紧锁,听闻李宽的一席话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吴公公也是被李宽的话吓了一跳,就像李宽说的那样。只要李宽远离京城,就算是丢脸也无关紧要。
可是李世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如此做,真的如此做就后悔莫及。李宽见李世民沉默不语,主动说道:“皇上,您想想留着我这个没用的人在京城也没啥好处,看见我您就心烦意乱,再说我只会吃喝玩乐,逛青楼、进赌场等纨绔行为着实让您难堪,尤其是赌桌上那可是见钱眼开,利字当先,玩得越大越刺激;逛青楼更不必说了,遇见好看的不留下了。太对不起自己,绝对是美色当先。”
李宽一边说着还一边流露出向往的眼神,脸上的邪魅笑容让李世民彻底怒了,“你给我滚!”一声大吼,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让人听得胆战心惊,奈何李宽不为所动。
“好嘞!”李宽想要的便是这句话,欢天喜地的说道:“臣这就滚!”
吴公公自始至终都保持冷静,仔细观察之下他终于猜到李宽究竟想干什么。李世民倒是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李宽屁颠屁颠的朝着门外走去,瞬间心中火气大减。
李宽躬身施礼迅速朝着门外走去,看着那门外的世界,心中大喊:“我终于自由了!”
大唐的绿水青山、名胜古迹,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那不同口味的吃食,李宽终于有机会可以随意出府消失半个月,乃至一个月不回来,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快活日子,想想都让人激动。
“暂住!”李宽佯装没听见李世民的叫喊声,加快步伐继续向前走,吴公公见状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殿下,皇上喊您!”
李宽哀怨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吴公公,心想:“他来凑什么热闹啊!”李宽暗暗叫苦不迭,若无其事的狐疑道:“皇上,您喊我了?”
李世民哭笑不得,他是有火无处发,强压心中怒火,本想好好教导李宽的,被他这么一闹腾居然忘了自己为何召见他。此时,李世民身为皇上还看不出李宽意欲何为,那他就真的白做了这么多年皇上,心想:“想要离开京城?那是痴人说梦!”
“你这是要去哪?”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质问李宽,“回皇上,臣遵旨行事,是您让我滚出去的。我总不能在地上滚出去,这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所以我琢磨着是让臣滚出皇宫!”
李宽见机行事,眼下已经失去先机,他又不好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只得以此为借口搪塞过去。
“我有说过这话吗?”李世民很是诧异的反问李宽,让他为之气结,掷地有声地回答:“我敢对天发誓,您绝对说过这话!”
李世民不理会信誓旦旦的李宽,反而撇头看向吴公公,道:“我说过吗?”
“老奴没听见啊!”
吴公公很配合李世民,反倒是李宽看得目瞪口呆,做皇帝居然言而无信,明明说过的话当他的面不承认,这让李宽很意外,又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有嘴快说出自己目的,要不然真的不知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