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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宫煌发出一声低吼,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漆吴山祖王那条刚刚再生的臂膀,再一次的被撕扯下来。
圣人另类成道,可与无上叫板,南宫煌沾染了诡异,原有的战力早已是十不存一,但也依旧可怕,力压漆吴山祖王,每一次出手都有一片大道的痕迹在浮现,散发着炽盛的道光,有浩荡天音在响彻。
另一边,姜月清武动着一杆黑色战矛,周身弥漫着紫幽色的光辉,沉凝的混沌之气在汹涌,成百上千道剑气与剑芒在这片天地席卷,横扫一片,崩开了一切阻碍。
她又冲向了另一片战场,什么上乘的灵兵法器,什么禁器秘宝,在她出山拳的拳威之下,部都不顶用!
鲜血飞溅,碎骨乱坠,这是一幅用血染成的画卷。
鲜血淋漓,碎骨横飞,血肉乱溅,这是一片可怕的画面。
月色之下,一座孤崖上,犹如广寒仙子一般的诗道涵身前,出现了一副有半个多高的血玉箜篌。
阴气森森彻骨寒,戾气潇潇摄人心,音符幽幽如鬼泣,凄然、绝美、诡异,让闻音者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任谁也无法想到,这样一首鬼气森森、阴寒彻骨的曲子,竟是出自一位仙道圣地的圣女之手。
诗道涵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双玉手在一根根银弦上划过,犹如鬼泣般的曲音在战场中回荡。
南宫煌早已杀到疯狂,一只锋锐的利爪噗的一声洞穿了漆吴山祖王的胸膛,硬生生将他的心脏撕扯下来,而后碾碎成渣。
「吼!」
这名祖王发出咆哮,一对巨大的翅膀在其背后展开,带着他飞上高空,震出一道道犹如滔天骇浪般的波动。
「砰」
南宫煌翻手,一道道秩序神链从掌心中飞出,要将漆吴山祖王从高空上拘下来。
「啊……」
漆吴山祖王拼命挣动,身后那一对巨大的翅膀被分别洞穿,砰的一声炸碎,一根根沾染着血迹的乌黑羽毛从高空上飘零而下。
「轰」
突然,漆吴山的深处传来一声巨震,另一位祖王出现在了战场上。
这位祖王身形佝偻,苍发披肩,生有三对翅膀,六只手臂,周身笼罩着上百多道犹如星河般的神环。
他的一双眼眸空洞如深渊,漆黑一片,没一点光彩。
「你说你来自无极山,是墨尊座下的光明右使?」这位祖王的声音非常苍老。
「不错,墨尊座下光明右使,今日问罪漆吴山。」南宫煌的声音化作天雷,在这片天地中激荡响彻。
听到声音,姜月清在另一处战场上高声大喊道:「还有我,墨尊座下光明左使,姜月清!」
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群浑身弥漫着诡异之气的古生灵,都是天策神皇昔日的那些部下,一个个可怕的没边,一路摧枯拉朽,杀人如斩麻。
「就凭你们这些人,也配来我漆吴山兴师问罪?」这位刚刚复苏的祖王面无表情的开口,而后发出一声大吼,散出尊主强者的威压,震慑十方。
「就凭我们这些人,足够了。」
南宫煌也散出了圣人的威压,刹那间灭杀了上千名漆吴山的生灵,而后探出一只大手,将先前那名负伤的祖王拘禁了过来,攥在手心上。
「啊……」
这位祖王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他浑身被一道道秩序神链束缚着,任他拼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庞大的躯体如龟裂的陶瓷瓶一样,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鲜血止不住的从那些裂痕上流淌出来,从高空上洒落下来,化作猩红的血雨。
「砰!」
南宫煌翻手一震,这
名祖王的身体立时崩碎炸开,在他那只布满黑毛的手掌上化作一团凄艳的血雾。
「啊……」
随之最后一声惨叫的响起,这名祖王的神魂也被彻底磨灭了。
遥远的孤崖上,诗道涵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像是看到了昔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天骄南宫煌。
悲情如鬼泣的曲音也转而变得高亢起来,像是叙述南宫煌昔年的意气风发,又像是在不甘的呐喊着天道不公。
「杀!」
另一处战场上,姜月清带领着一群古生灵,在漆吴山中大杀四方,所过之处,生机绝灭,无一人能够生还。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与白骨,连鲜血都汇聚成了一道道河流。
这一夜,腥风血雨无边,漆吴山方圆近千里的地域几乎都变成了修罗炼狱。
漆吴山一共有三位祖王被镇杀,二十位古王化作尘土,此外还有一千多名巅峰大能也尽皆被灭杀殆尽,无人生还。
南宫煌从无极山中带出来的这群古生灵可怕到了极致,几乎是见人就杀。
一直到银月西斜,漆吴山内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这群死神灭杀殆尽了。
晨曦破晓,南宫煌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南宫煌!」诗道涵悲呼,从那座孤崖上飞落了下来,扑进南宫煌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对你不起,来世偿还。」南宫煌尽可能的收住手上的利爪,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诗道涵的长发,轻声细语道:「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在踏上这条修行之路,不会成为一位圣人,就一直陪在你身边,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陪你着听雨看雪……」
来生,这是佛道的说辞,从来就不被三大道统所承认,而今,一个在仙道的圣人却在希求来生,只为弥补这一生对心爱之人的亏欠。
「我不要什么来生,我只要现在,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诗道涵大哭,可是南宫煌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变得虚无,化作尘埃,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当第一缕朝霞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南宫煌的身体彻底化作碎光,随风而散。
「南宫煌!」诗道涵泪如雨下,瘫坐在地上悲痛大哭,整片天地都是她撕心裂肺的悲呼声。
姜月清现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让她心中酸涩。
当第一缕朝霞照射近漆吴山,从无极山中走出来的古生灵也都迅速化成了飞灰,彻底成为历史,只留下一件件宽大的黑色大衣,证明着他们曾经来过?
「前辈!」
姜月清忽然惊叫,发现悲痛欲绝的诗道涵想要自毁灵台,随南宫煌而去。
「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姜月清将她拦住,心里很不是滋味。
诗道涵眸光暗淡,喃喃低语道:「你不用管我,南宫煌已经走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愿意独活于世,只想殉情而死。
姜月清的心中就像是有一根针在扎一样,刺痛难忍。
「你过来。」诗道涵呼唤姜月清上前,将一枚印记打进她的心海,道:「这是我自创的月幽三曲,你自行修习也可,传授他人也罢,莫让此曲失传,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罢,她将血玉箜篌也一并转送给了姜月清。
姜月清知道,这位前辈是决心要为南宫煌殉情而死了。
「你走吧,让我在这里再陪南宫煌说说话。」诗道涵无力的抬了抬手。
姜月清默默地行了一礼,而后走进了漆吴山的深处,在各座古老的宫殿中认真搜寻,不过却没有像蝗虫过境一样,将所有东西部收刮耗尽。
她最终只带有了一部古经,以
及部分的典籍与奇珍。
当她走出漆吴山的时候,诗道涵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只留下一件洁白的衣裙与一枚太玄山圣女的玉佩。
姜月清伤感,将衣裙与玉佩都收了起来,决定为他们两人立一个衣冠冢。
在临走前,她放了一把太阳真火,让漆吴山随着这一把大火的燃烧,化为历史的尘埃。
光芒一闪,姜月清通过提前准备好的传送法阵,横渡虚空离开了这里。
无尽的山脉在燃烧,许多座大山都被熔化了,化成岩浆,这让片地域化成废土。
「发生了什么,漆吴山那边怎么大火冲天,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不会是在祭炼什么禁器秘宝吧?」
「就算是祭炼兵器也不至于连家都给烧了吧?你们看那些山,都被熔化成岩浆了,那温度得有多高?」
数十万里外,有人注意到了漆吴山的骇人景象,都在议论着,有人仗着胆子接近,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ap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当他们靠近漆吴山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到处都是死尸,鲜血汇聚成了河流,生机绝灭,一片森罗炼狱之景。
人们惊悚,这到底是谁做的,在一夜之间让漆吴山变成炼狱。
「墨尊座下,光明右使南宫煌,奉旨问罪漆吴山!」
「墨尊座下,光明左使姜月清,问罪漆吴山!」
「齐云山圣地诗道涵,奉墨尊法旨,问罪漆吴山!」
当晚,南宫煌、姜月清与诗道涵喊出来的话语,如同天雷一样,在这片天地间轰隆滚动,响彻漆吴山内外。
这种浩大的声音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幽州大地,隆隆而响,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天空中纵横驰骋,碾压过苍穹,激发起世人的一股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