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沙浪向前涌动,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在沙漠的北缘,可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沿着沙漠蜿蜒西去。
在小河对岸,随处可见树木,树木挺拔苍翠,盘根错节,状若盘龙。
炎日下的沙砾,透出一丝丝热气,树木不远处有一座古城,古城上方写着两个字——魔宗,城墙威武雄壮,上面有许多火炮,进出的人类都穿黑色。
没过多久,夜宵悠悠醒来,丹田修复,新生的黑色力量便部身体各处。
这时,一股吸力将他裹住,离开了石碑的世界。
夜宵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原路返回,诡异的魔法符阵,一股浓郁且森冷的血色凶邪雾气,犹如洪荒猛流般的汹涌而至……
阴风阵阵,老树枝头上,成群的乌鸦纷飞,并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周边一片荒芜。
枯骨有妖兽的,有人类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骨架……
离开山涧,黄昏来临,晚霞像火焰一般在燃烧,黄昏的阳光洒在横出的飞檐之间。
夜宵迈步继续朝前走去,魔宗东西南北有四个城门,大街互相交叉,分二十四段。
每一片区域之中都有阁楼和一些房屋,建筑甚是精美。
走了没几步,夜宵被巡逻的护法队拦住去路。
夜宵讲明情况,护法队长开口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暗月阁见凤蝶!”
护法队长带着夜宵走进后门一个巨大的庭院,这里布局典雅精致,陵峭峻拔的假山,清幽秀丽的池馆水谢,曲折的抄手游廊。
后院,凤蝶黑色劲装坐在湖中凉亭内,青丝随风舞动,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让人琢磨不透。
琵琶声响起,清脆如小溪叮当,浑厚如隔窗闷雷,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绵绵细雨,激烈如金戈铁马,委婉如新房戏语。
护法队长传音后,湖中心凤蝶收起琵琶上了小船,负手站在船头,后面女弟子撑船,护法队长转身离去,小船靠岸,凤蝶朝夜宵望去。
夜宵拱手抱拳行礼,凤蝶开口道:“给你一天时间休息,明早我重新教你刺杀技巧,那时将会很辛苦!”
夜宵点头,凤蝶说完上了岸,在前边带路,很快进入前院,中间一座高大像宫殿的阁楼出现,其上写着三个大字特别显眼——暗月阁。
周围房屋同样装饰华丽,一座座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中间的暗月阁
暗月阁门口,凤蝶顿住道:“二楼是我住的地方,未经允许不得擅入,有事在楼下传声!”
夜宵点头,凤蝶继续吩咐:“带他去隔壁的房间吧!”
话音落下,凤蝶往二楼走去,夜宵跟着女弟子进入隔壁。
仆役很快打扫好房间,丝被轻软,桌几鲜亮,布置极尽舒适。
门口传来敲门声,获得允许后,一个娇俏侍女笑意盈盈拿着食盒入内。
美味佳肴上桌,侍女开口道:“公子,请用膳,以后将由我来服侍你的起居!”
“你叫什么?”
“秋灵!”侍女乖巧地接口。
“你在这里多久了?”
“秋灵在此四年,换过两位主人,服侍小姐一年有余。”
“你对暗月阁了解多少?”
秋灵甜笑道:“暗月阁是杀手情报组织,你跟随小姐,要让她信任你,假若小姐身亡,跟随她的人将被清洗?”
夜宵并不意外,如此密不可分的关系,难免休戚相关,一荣俱荣的背后便是一损俱损,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乖乖卖命,果然是驱策人的妙方。
“凤蝶,有什么忌讳吗?若是不小心触犯了岂不冤枉。”
“小姐为人冷傲,不喜旁人接近,倒没什么特别的忌讳。”
“暗月阁事务可多?”
“极多,小姐很少出现在宗门,奴婢就知道这些,其余不知!”
夜宵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点头坐下道:“吃完我叫你,你先行退下吧!”
秋灵转身离开,顺手带上房门。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升起来了,今晚的星空是那么璀璨,那么闪耀,给人一种心灵的安抚与平静。
窗上忽然传来细石击响,他推开望去,夜舞漏出笑容,只见她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示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见到伙伴心情大好,夜宵出来,两人在院中僻静处坐下。
“你丹田恢复了,凤蝶师姐,没给你修炼功法吗?”
“还没!”
“夜宵,你服下丹丸了没?”
“丹丸!”
“我已经服过了。”她漠然回答。
掌王早有敕令,成为魔宗弟子必须服下以特殊药物调配的丹丸,以定期解药为制,若逾期不曾服用,丹丸中的蛊虫便会穿入颅脑噬咬,令人痛死,多数甫一发作即疼得狂性大发。以这种方式禁制约束,无人敢生异心。
“再过十天,我就要离开宗门了。”
“这么快有任务?”
“嗯。”夜舞继续道:“一开始应该不会有太棘手的事务,积累一下经验也好。”
夜宵拧起双眉:“小心为上!”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挺直了脊背,少女望向远处道:“夜宵!”
“嗯。”
“好好修炼,期待我们下次重逢!”
清晨,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人们开始从睡梦中醒来,陆陆续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阳光透过门缝照射在一位少年的脸上,少年揉了揉睡眼,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经过一夜的休息,夜宵精神饱满,吃过早膳,凤蝶前来,给了他修炼功法,看着他吃下丹丸。
两人朝夕相处,相见的每一时刻,都是在训练和教习中度过。如何乔装改扮进行探察,如何接近暗杀对象,如何在刺杀后潜形遁逃,还有下毒、伏击、探问、各国习俗……他从没想过做一个杀手要学这么多。
凤蝶话很少,只点出必需的要领,偶尔示范,剩下的全靠他自己摸索。没有做对的她从不责骂,只会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留下他立在当场,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