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那些被拐走的小孩子怎么办?”
一旁的李牧说话很轻,因为他知道已经有好些个孩子,已经被这些人抓走了,但现在感觉线索全部已经断掉了。而自己师傅却依旧说着按兵不动。
“你师傅应该算到了吧,所以叫你过来。”钱在野看向李三心,后者也是心领神会。道家的易数卜卦确实可以尝试去找到。
“贫道明白了,国师,掌教有一封书信代我要转交给国师。”说着,李三心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出来交给钱在野。
这反倒是让钱在野疑惑了,明明自己前天刚去过,为何李阳那时不说,现在又会有信件给自己呢。
“李阳没其他说的了?你先试着卜卦吧。”钱在野接过书信,没有立刻去查看。
李三心点了点头“那个,掌教确实有句话,但。。。。。。”旋即又看了看四周,感觉意思是周围人这么多,说出来不好。
“别婆婆妈妈的,这里没有外人。”金庆广倒是先替钱在野回答了。丝毫没有去看李三心脸上的表情如何。
李三心转念也想到以自家掌教的脾气肯定已经算到这个场面了,所以才故意让自己说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有点腹黑的私心。还没等钱在野去阻止。
“掌教说下次国师去的时候,麻烦给他带把新扫帚,旧的因为打您的时候被打坏了。”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内顿时也鸦雀无声起来,很长很长时间氛围在一片寂静之中。金庆广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场面尴尬得不行。
李牧一下子感觉自己听错了,自己师傅被打了,还是被用扫帚打的,那个画面就难以想象了。
“他小子还有别的什么话嘛。”不知过了多久,反倒是钱在野先开口了,他止不住地憋着笑。
“没有了。”李三心知道自己刚刚那腹黑的小想法好像真的闯祸了!
“呵!你家掌教这个白眼狼,亏我去京城时候还给他准备了很多杏花酿。”钱在野说着走到房间窗户边上。
“白眼狼!不道歉!杏花酒我自己留着了啊!”朝着窗外便是大声喊着,丝毫不顾及自己和李阳的颜面。
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三个人贩子其中矮子和瘦高个其实早就微微转醒了,但丝毫不敢挣开眼睛,因为现在他们如同待宰羔羊一般,但刚刚那一喊让他们同时一个激灵。
但身旁的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已经醒了,因为注意力同样被钱在野吸引了过去。
太清山,太清殿的祖庙内,一个朴素道人正在静静打坐,从前几日开始这位道家年轻的掌教天师从半山腰的小屋内回到了山上。整个道教从普通弟子到闭关已久的长老都感到喜悦无比。
此刻这朴素道人面前正坐着无数的道教道人们,最小的刚到及冠之年,最年长的已经是面如老树躯壳,白发白须如根须散落。
一道来自天外的声音,十分洪亮,透过重重禁锢十分突兀得就响彻在了大殿之内。
“白眼狼!不道歉!杏花酒我自己留着了啊!”
让原本在安心静坐的道士们从打坐之中回过神来,年轻道人倒还不觉得什么,反而是几个年长的已经是长老级别的人物更为吃惊。能突破道教祖庭外那么多层禁制,能直接如此准确响在祖庙内的,那无疑是天境中也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其中几个长老听那声音越听越熟悉,细细品味不多久,便把目光投向了李阳这位掌教的身上。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当年便是这人,一人一剑便大破道家三千强者。独自带走当时被整个道教都寄予厚望的花仙李灵薇。李灵薇也正是李阳的亲姐姐。
而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大梁国师钱在野。一旁的李阳此刻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表面上依旧是坐怀不乱的样子。
“肃静!”一旁的长老率先开口。“继续打坐!”随后又向李阳示意无碍。
李阳就这样憋着笑,往祖庙外走去。
“酒送来了再道歉!”一个声音同样在那边塞小镇的客栈小屋内响起,旁人一听便能听出其中笑意的浓烈。
小李牧被种千里传音的神仙手笔震撼得不要不要的。
“李阳这小子,我一定要好好拿着扫帚追着他打一顿,好歹我是他明面上的姐夫!”
李三心听到掌教的声音微微一愣,这两人相隔千里,就这样凭空相互传音,不借助其他任何手段。转念也想到掌教这个点应该是在祖垫内带着其他人修炼心法吧,自己刚刚这么一搞,会不会都心中有所芥蒂啊,越想越是觉得可能性很大。
因为他不止一次地听门内长老讲过这位国师那些恶霸行为,说来也奇怪世人都把钱在野推崇到了如同神明般的地位,只有在道门内,反而都是在告诫小辈的弟子这个国师当年是多么无耻多么无下限的。
“那个。。。。。。国师啊,这几个人怎么处置啊。”金庆广觉得再继续讨论这个赔扫帚的问题,自己恐怕非要被国师收拾到闭嘴了才能出这个门,所以连忙转移注意力。
钱在野也同样看向那三人。
“别装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瘦高个和小矮个感到了恐惧无比,战战栗栗地睁开眼睛。
瘦高个率先坐不住了,吓得连忙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但他摔下来以后第一个动作便是跪着拼命地磕着头。
“国师!我们不敢了国师!不要杀我们!都是那个斗笠人叫我们干的,我们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啊!国师啊!”
旁边的小矮子见状也立马装出那副被逼无奈,实在是悲惨无比的神情来。
“是的啊!国师!我那两个娃娃都在那歹人那里,我们也是卑鄙无奈啊。”
两人就这样死死地磕着头,说得话仿佛自己都信了一般。
而周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因为这演技实在是太过拙劣了。
“还在想着骗我?真是死有余辜啊。”钱在野的声音十分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在里面。
这话一出,跪着的瘦高个也立马明白自己被识破了,但依旧狠狠地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