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明明能够拿住沈轩,太子殿下却让他在眼皮底下溜走,实在是太过冤枉。”扎西没好气答道。
“大王,你可知道麻风病的厉害,若是那几口棺椁里面,果然就是麻风病死者,万一散播出去,后果便将是不堪设想,
现在有蒙族和白卫合作,叛军自是不能敌,也只会望风而逃。”白震吩咐宫女斟酒,仍然是一脸镇定。
“太子殿下驾到……”
御花园外,传来公公的声音。
“宣。”白震放下酒杯,冷声呵斥。
白云飞从御花园外面进来,步履匆匆,满头大汗:“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
“行了,没看见蒙族大王在此吗?”白震瞪了白云飞一眼,也是在点拨白云飞。
白云飞不得不重新跟在下跪下:“在下叩见大王,大王吉祥。”
扎西得意的举起了酒杯:“太子殿下,你可曾带来什么好消息?”
白云飞站了起来,瞬间却是一脸得意:“父皇,儿臣得到最新消息,叛军正在撤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哈哈哈……”
扎西又是开怀大笑。
“大王,你笑什么呢?”白云飞反而愣住。
“卫朝好像有语叫望风而逃,蒙族二十万大军集结,叛军不过十万而已,岂能攻破城池,他们不过是自寻死路,
自古攻城,必须多于守城兵马三倍以上,才有可能攻下城池,沈轩如此孤注一掷,不过是以卵击石。”
御花园门口处,赫然站着一人,正是让白震父子又恨又怕的赵统。
“赵将军,你来得正好,本王想问问你,叛军现在已经撤兵,我军该如何做出决策?”
扎西向来都是将赵统当做智囊,此刻动用了蒙族近三分之一人马,自是要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王,以微臣看,现在正是队伍出城之际,沈轩既然退兵,肯定是有诸多困难,据微臣得知,
叛军现在粮食极为奇缺,沈轩目前有十万大军,每日粮草内耗极大,这估计是叛军撤退的真正原因。”
放眼天下,估计没有第二个人更比赵统了解沈轩。
不到万不得已,沈轩是不会撤兵的。
“哈哈哈,本王正有此意。”扎西大笑。
“大王,孤家以为,这又是沈轩的诱敌之计,你还是要慎重考虑。”白震心中却是打起了小九九。
一旦蒙族大军从京城而过,进入白卫境内,便是真正地长驱直入了。
“皇上,既然白卫不需要蒙族的援助,那明日本王就命蒙军返回蒙族了。”扎西冷冷笑了起来。
“大王,孤家不是这个意思,孤家担心只是叛军用计。”白震好不尴尬。
“担心他用什么计,叛军只有十万军马,而蒙军有二十万生力军,叛军又怎么会是蒙军的对手?”扎西又是冷笑。
“父皇,你看?”白云飞一脸惶恐。
“你命令大将军李顺章与蒙王一起出城,互相配合,一定要将叛军消灭掉。”白震虽然被扎西要挟,却仍然思路清晰。
“儿臣这就去……”
白云飞转身而去。
白震却是举起了酒杯,一脸微笑:“大王,你就不要随军出征了,便在京城皇宫里面,静等胜利的消息。”
“好……”
扎西端起了酒杯,得意一笑。
距离京城一百四五十里,有一座城池名曰京南,京南虽然没有京城坚固,却也是易守难攻,兵家必争之地。
沈轩所带的人马,便在京南城驻扎了下来。
城外,则有大将李顺意和马大海各领一对人马,呈犄角之势驻扎,起到互相策应的效果。
之前义军的粮食危机,终于得到了很大地缓解。
众将士,每日里仍然在为何日取下京城而忧心忡忡,而沈轩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城池里面,有一种很大的宅院,宅院里有一片空地。
沈轩竟然拿着锄头去挖地,不到半天时间,便已经将一块近乎半亩的荒地给挖了出来。
之后,浇水,种下了白菜种子。
栾城怀里抱着宝剑,眼里却是充满了不屑:“沈公子,你是义军大元帅,每日里跟泥土打交道,你让众将士如何想?”
“老栾,你以为小生是单纯的在种菜吗?”沈轩却是鬼鬼一笑。
“那你又是在干什么?”栾城很是不解。
“小生其实在故意麻痹敌军,你不觉得城池里面,每日都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晃动吗,如果小生没有猜错的话,
这些人便是白卫军的奸细,我等的一举一动,尽在卫军的掌握之中。”沈轩站起来,双手沾满了泥巴。
“既然如此,老栾这就去将探马给抓了过来,向他们问一个仔细。”老栾说罢,便要离去。
“小生是故意让他们看的,你现在去抓他们,反而是打草惊蛇了。”沈轩神色一变,却是无比镇定。
“老栾不懂。”栾城苦笑道。
“老栾,你也不要懂了,只等着看好戏便行。”沈轩仍旧是一脸神秘。
栾城退下,反正不懂,不如去睡觉来得实在,轻松。
沈轩着菜地里的活计,却并不能等到清静,不时的家人进来,向他禀告,某位将军或者大臣求见。
沈轩却是好不无奈,对着家人叹气道:“你去告诉他们,便说本帅身体欠安,这几日不谈军中大事。”
“可是,沈公子,他们也不听小人的啊?”家人苦着脸,不肯离去。
“为什么,你便说小生重病,他们会离开的。”沈轩挥了挥手,没好气答道。
家人离开,可是没有多久,却又折回来了:“沈公子,小人实在劝不走他们,你还是去看看吧!”
沈轩在水桶里洗了手,换了一双鞋子,出了园子往府宅那边而去。
府宅大门前,却是聚集了很多文官,武将。
看到沈轩,全部迎了上来:“沈帅,末将等听说你身体欠安,特意找来了郎中,你一定得让郎中好好看看才是。”
一句话,便让沈轩沈轩彻底破防:“各位将军,大臣,本帅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烦恼各位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