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的就是陈九临这句话,能挣钱不违法就行,得罪点人有什么关系呢?说句不好听的,公司里那些领导,有几个把他们当人看了?
见大家都干劲十足的样子,陈九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他的计划是,先拿那些在叶家没什么地位的人开刀,慢慢的再接近核心。
要让董事会的人尝到甜头,让他们没理由阻止,最后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会发觉,想阻止已经晚了。
陈九临已经有了目标,永安物业的总经理,叶荣光。
他跟叶初音是什么关系……已经算不清了,一个关系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却掌握了鸿瑞一部分很重要的资源。
资料上显示,永安小区的物业管理费一年有三百多万,刨除正常开支,他们要上交公司一百六十万左右,可现实是,这笔钱鸿瑞已经三年没有收到过。
这相当于,叶荣光带着永安物业脱离了鸿瑞的管理,自立门户,可那三年的维护费,人工费,各种费用还是鸿瑞在出,听起来就很魔幻。
正想着,保安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高部长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套衣服,脑门上全是汗。
他咧着嘴说道:“陈兄弟,你看看这样的工作服怎么样,不行的话我再去挑。”
陈九临接过那套衣服,放在杜刚身上比划了两下,摸了摸材质,转头问道:“你们觉得呢?”
“可以啊,这衣服看着就高档,别说是在公司,下班了我也愿意穿,穿着去泡妞都行。”
几人嘻嘻哈哈的发表者自己的看法,基本上都很满意。
张志军问道:“高部长,这衣服多少钱一套?”
高部长抹了一把额头:“开价三千五,我砍到了一千八,这基本上已经是整个青州市最好的保安制服了,还要更好的就需要去厂里订做。”
陈九临听得一愣一愣的,老高这砍价的功夫可以啊,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做还真是找对人了,这工作服值这个价。
他开口道:“居然大家都觉得不错的话那就选这款了,高部长,你受累把大家的尺码记一下,再跑一趟。”
说着,又拿出两沓钱递了过去。
高部长有些疑惑:“陈兄弟,你这是?”
其实他一套多报了两百块钱,一人一套他还能胜两千,不算多,可他自己也有得穿啊,一千多一套的衣服,他一辈子都舍不得买。
陈九临说道:“一人两套,还要换洗,这事我都差点忘了,高部长,辛苦你了,剩下的钱你留着喝茶。”
高部长接过钱,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把你们的尺码写下来交给我,明天应该就能穿上。”
说完工作服的事情,陈九临接着道:“高部长,我们下午要出去跑业务,家里就交给你了。”
高部长迟疑了一下:“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作为你们的领导,我不能老让你们冲锋陷阵,我自己什么都不干啊。”
他当然知道陈九临说的“跑业务”是什么意思,跟着一起去才能多分到点钱。
昨天亲眼见到陈九临和杜刚拿回来一大袋子钱,又一招放倒了张志军,他已经认清了现实,新来的是条大龙,不是他能拿捏得了的。
既然这样,那就尽力去交好,这就是一个老油条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可以说相当有智慧了。
陈九临有些好笑:“不用不用,当领导的,在家指挥就行了,你放心,提成少不了你那份。”
“那多不好意思?不过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你们去吧,有解决不了的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下午两点,保安部众人坐上一辆捷达离开了公司,他们的目的地是永安小区。
这辆车是老高的,年纪虽然大了点,可保养得非常好,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新制服最快明天才能到,陈九临让几人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是那个道理,穿着原来那身工作服很难见到正主,还容易被当贼打。
除了工作服,他已经在考虑给保安部配一台车,出去“跑业务”才方便,不可能永远都开老高的。
这些花费陈九临也没想过找谁报销,反正以后鸿瑞会是叶初音接手,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他自己的了。
永安小区的安保工作并没有泗水园那么严格,充当司机的王辉直接就把车开了进去,找人问了一下,直接来到了物业楼前。
走进大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打扫得非常敷衍,地板拖得花里胡哨的。
张志军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
连续喊了好几声,才从里面快步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
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还算清秀,红着脸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去卫生间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张志军本能的想要调戏一下她,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今天是跟着陈九临出来办事的,不能给陈九临丢人。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美女,你们总经理叶荣光在么?我们是鸿瑞的,找他谈点事。”
女孩环视了一圈,低声说道:“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到总经理了,也联系不上他,其他同事因为拿不到工资,陆陆续续的都已经没来上班,现在永安物业只剩下我一个人。”
脏话差点脱口而出,那么大一个小区,物业公司居然只剩下一个女的了,这不是扯蛋么,叶荣光跑路了?
张志军转头看向了陈九临,这种情况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陈九临问道:“别人都走了,为什么你不走?”
“因为……因为我比较笨,不太好找工作,我想着总经理应该是会回来的,不过我也不会坚持太久了,过完这个星期吧。”
陈九临听得一头的黑线,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本以为鸿瑞的情况已经够奇葩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奇葩的,难道要出师不利。
就在这时,一个膀大腰圆,戴着一个大金链子的男子提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进来,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