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许下的诺言消失在十年里朝思暮想中,消失在每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
一直以来她都太被动,以至于落得被抛弃的结果,如今意外的获得了高人的帮助,让没有修仙资格的她也能进入大宗门修行。
她想为自己活一次,看看这修仙究竟有何魅力!
“去后面的石台上等候去吧。”中年男子的声音把萧清韵从万千思绪中唤醒。
萧清韵随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群穿着样貌都较为出众的十几名男男女女正站在圆形石台之上。
萧清韵点头后慢慢朝石台走去,就在她准备走上台阶时一道带着冷傲的声音响起:“走后门入的青云宗,不配与我们站在一起。”
萧清韵抬头看去,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身穿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子。
本想出言反驳,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凭借老翁给信物才通过了资质考核,便没有回话,自顾自的走上高台站在众人身后。
“说你不配你还不听?你给我滚下去!”锦衣少女见她依旧和众人站在一起,朝她喝道。
锦衣少女心中有些气,自己靠家里花了真金白银又是礼又是香火的上供给青云宗,却只换来一个外门弟子的资格。
这女人资质比她还差却因为一块令牌成了内门弟子,巨大的差距让她心里极为难受。
“配不配不用你说。”萧清韵不清楚为何这人突然刁难自己,眉头一皱,双唇轻吐冷淡的说着。
锦衣少女闻言有些气恼,在家娇生惯,养众星捧月的她哪里被人如此对待,嘴里冷笑的说道:“好,你不滚是吧,大家听好了!这女人多半是靠着贿赂或出卖姿色投机取巧的通过了检测,你们觉得她配和我们站在一起吗?”
众人只是投向奇怪的眼光,却并没人搭话。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自己恐怕最是你口中所说的人吧!”被女子如此问道,饶是她波澜不惊的心中也泛起了一股无名火。
锦衣少女似乎被说到了痛处,高傲的脸上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萧清韵也不甘示弱,眉毛轻挑着斜视着对方。
心情本就不好的萧清韵可不会一忍再忍,她知道如果不还以颜色,对方就会变本加厉。
众人纷纷退开,只留下两人对视着目光。
“都给我闭嘴!”就当两人剑拔弩张时,一道中气十足的低喝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测试资质的中年男子正朝石台走来,身后跟着几名身穿蓝衣的青云宗弟子。
“以后入了门,你们便是修行之人,不可如此心浮气躁!”中年男子走近两人,语气低沉着训道。
“来人!将她们两人名字记下,罚一个月灶房杂役。”男子指着对着身后弟子服饰的人说着。
“长老!是她先口出恶言,应该罚她的”锦衣少女一听要被罚做杂役,从没受过苦的她自然不愿,恶人先告状的说道。
中年男子不予理会,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长老,我是周芳,您知道的我之前给您送过一棵从长白山采摘的千年人参,您还记得吧。”锦衣少女见中年男子要走,顿时有些焦急地说道,说完她便后悔了,慌忙捂住嘴巴。
众人也纷纷向锦衣少女投去鄙夷的眼光。
贼喊捉贼!
中年男子听到此话果然停下了脚步,只是脸色有些阴沉,转头望着少女。
“休要胡言乱语,我刘天明一向秉公办事怎会收人礼物,灶房杂役加罚一个月!”中年男子语气带着冷意,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锦衣少女欲哭无泪,本来一个月的杂役现在变成了两个月,看向萧清韵的眼神多了一丝怨毒。
萧清韵察觉到少女怨毒的目光,也回以挑衅的看着,她向来是人不犯己,己不犯人,人若犯己,己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辱。
“那周芳好像是玄寒郡的郡主,身份不凡啊”
“入了青云宗,莫说是郡主,哪怕帝王将相来了,资质不佳也只是寻常弟子,该罚还得罚!”
“只是另外一名女子,资质如此之差还成了内门弟子,怕也不是寻常之人。”
众人看着两人被罚,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其中有人认出周芳的身份,
众人,幸灾乐祸。
就连萧清韵也眯起美眸,她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是玄寒郡的郡主,更没想到曾经在她的生活中遥不可及的人此刻会和自己发生口角。
被封郡主,掌管一郡,拥有世俗中滔天权势的人都拜别凡尘来修仙,
为了修仙,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萧清韵越来越不理解。
“好了,现在都被罚做杂役了,你现在开心了?”
“我给你讲,莫要以为我会放过你,以后给我等着瞧!”
名叫周芳的锦衣少女咬牙切齿的朝萧清韵说道。
萧清韵听到周芳还不闭嘴,真心为她感到悲哀,刚刚才因此被罚,还不长记性,嘴巴还在不停地说着。
真是心大到什么程度啊!众人也无语了。
“不听管教是吧!把她接下来半年的宗门发放灵石给扣了!再不听扣一年,再不听逐出宗门!”中年男子转头注意到高台上的周芳,看到她还不闭嘴,也有些气恼,声音如雷般响起。
“弟子谨遵教诲。”周芳神情慌乱,在路过萧清韵身边时,一道充满怨恨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响起。
“今日的屈辱,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萧清韵听了本想对其开口,可在想到中年男子对周芳的处罚后,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心里有些小得意。
恶人自有恶人磨!
太阳快落山时,广场众人的测试结束后,人群带着失落的表情,熙熙攘攘地朝山下走去,而通过测试,成功被收入青云宗的人只有四五十人。
数百上千人只有不到半成的通过率!萧清韵终于才明白老翁所给令牌的能量之大。
只是不知老翁为何要给素未谋面的自己如此重要的令牌,对老翁的动机猜不透,心中有些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