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身为小侯爷,从小那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的东西在住的对方就被偷了,怎么能引而不发呢,这不就闹起来了,听这阵仗,闹得还挺大。
朝阳在这边暗自的幸灾乐祸,魏临风把这些都尽收眼底,心想这阿瑾,真是一刻都不闲着,总得搞出点事情来。
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朝阳才慢悠悠的站起身,领着青蓝和魏临风出门。
外边已经引来了皇上,庄青正跪在地上和赵新禀报自己院子里发生的事,时机果然是刚刚好。
“公主驾到……”
江福看见朝阳远远的走来,经上次一事,对她是更加的恭敬了。
“皇姐来了?”
“皇上,本宫在自己的院子里听到了不小的动静,不知出了何事?”
“这个……,庄青,你再把事情的原委跟皇姐说一下吧。”
庄青使劲的抿了抿唇。
“是,皇上。公主是这样的,今早臣陪着公主到靶场练箭,不想一回来,臣住的地方竟然遭了贼。”
朝阳有意想知道疾风将此事办的如何,于是出声询问。
“小侯爷丢了何物?又是怎么发现的?”
庄青顺着朝阳的问题跟她表明情况。
“公主您可能不知道,这练武之人对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是相当的敏感的,臣刚刚回去一开门便见到地上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脚印,循着脚印看过去,小偷很是狡猾,偷了东西后又将所有的东西复原了,臣清点过后方知。丢了一枚祖传的玉佩。”
朝阳听在耳朵里,想的确实疾风办事果然利落,没有留下太多奇怪的证据,脚印估计也是残缺不全的,这里男的这样多,根本比对不出来。
“臣斗胆请皇上为臣做主,搜查各个院子,将盗窃之人绳之以法。”
赵新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来,随行的人大多是重臣,要么就是各地藩王或者世子,抓住了谁都不好交代啊。
在心里掂量了好几遍,也拿不定主意。
“搜吧,搜到了再说。”
朝阳怎么能不让搜呢,那她准备的不久白费了。
于是一群侍卫风风火火的根据庄青描述的模样,跟抄家似的一体院子挨着一个院子的搜。
魏临风轻轻的靠过来,挨着朝阳,扇子挡住两人的脸,用仅仅是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肯定的说道:“那玉佩在段霁轩那吧?”
魏临风这个脑子转的实在是太快了,猜到了朝阳也不觉得稀奇。
“看戏就看戏,这么多话作甚?”
有了朝阳的话,就等于是默认了。魏临风退回原来的位置,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偷笑的老狐狸一般。
侍卫们受了青蓝的指示,自然是很快就找到了玉佩的所在。
紫竹站在门口处,看着侍卫们搜出玉佩,面上做出担心的样子来,心中却痛快的很。
这玉佩,便是疾风早上交到她手上,她又偷偷的放到段霁轩的房中的。
段霁轩此刻是满脸的愤怒与不可思议。
侍卫有礼的鞠了一躬。“世子,跟我们走一趟吧,皇上在外边等着呢。”
段霁轩毕竟是镇南王府出来的,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业处变不惊。虽然他此刻还不知道是谁陷害他。
面上淡定的走到皇帝前,看到朝阳也在,心里不自觉的居然松了口气,规矩的跪下给赵新行礼。
“皇上万岁,公主千岁。”
“平身吧,段世子,朕问你。这枚玉佩可是侍卫在你的房间找到的?”
段霁轩点头。“是。”
“那这枚玉佩,可是榜眼你丢的那枚?”
庄青仔细的辨认着,然后给了赵新肯定的回答。
回禀皇上,此玉佩乃臣家传之物,断不可能认错的。
“这……”
赵新倒是觉得不好办了,段霁轩目前虽然是镇南王送来的质子,可也得顾忌他背后的势力啊,若是真的把段霁轩下了大狱,难免镇南王那边没有动作。
庄青这个愣头青可不管这些,非得逼着赵新给他个说法不成,
“皇上,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段世子潜入臣的房间盗取财物,难道就要这样算了吗?”
段霁轩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冤枉了。为自己辩驳道:“皇上,此玉佩也不是臣偷得,镇南王仿府虽不是家财万贯,但好东西还是有几件的,臣偷这东西做什么呢?”
“哼,做什么只有世子知道了,也可能是要去做坏事嫁祸给我呢,昨日南苑里发生的事,我没有证据,今日有了,世子你就休要狡辩。”
段霁轩不搭理他的话茬,转而眼睛看着朝阳说道。“本世子说了,不是本世子偷得,请皇上明鉴。”
朝阳看事情也闹到这个地步了,该自己上场表演了。
于是走到赵新的身边,赵新将玉佩递给她。
朝阳看了又看,叫来搜出玉佩的侍卫。
“本宫问你们,可有亲眼看见这东西在世子手上啊?”
侍卫一起摇头。“未曾,小的们是在世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此物。”
“那可发现有可疑的人了?”
侍卫们继续摇头,也未曾。
朝阳装出一副心下了然的样子。“这么说来,也可能是有人陷害世子得了?”
庄青愤愤开口,。“谁这么闲,去陷害他啊,他不陷害别人就不错了。”
朝阳出口打断他的话,“庄青,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庄青得了朝阳的训处,喏喏的闭嘴了。
太监给朝阳和赵新搬来了椅子,朝阳端正的坐下,高傲的开口。“查,给本宫继续查,本宫不相信世子会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魏临风想着,戏演到这,恐怕安排好的“证人”就要出场了。
果不其然,一名洒扫的太监走了出来,噗通跪地。
“皇上,公主,奴才今早见了一人,在庄大人的院子外边鬼鬼祟祟的。”
“是谁,你上去指认出来。”
这太监哆哆嗦嗦的指出人堆里的另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吓坏了,不知道自己怎的就糟了这无妄之灾,赶紧跪下爬到朝阳和赵瑾的面前。
“皇上,公主,奴才是被冤枉的啊。”
赵新见这小太监眼熟,端详半天方才想起,好像是自己安排在朝阳身边的人……
故事当然不会发展到这种情况下就结束了,早上在段霁轩院子外洒扫的太监也突然跳出来指认这个人。
皇上,公主,这人奴才早晨也看见了,就在段世子的门外,贼眉鼠眼的。”
这下就相当于实锤了。
“拖下去,给本宫好好的审问。”
“等……”
赵新本想拦一下,却被朝阳打断了。
“怎么,皇上觉得本宫的命令有问题。”
赵新被朝阳问的心里发毛。“没,朕只是想提醒一下侍卫,别屈打成招了。”
“听见皇上说的了吧,本宫和皇上要的是真相。”
嘴上是这么说的,私下里可就不是这么交代得了。
眼看自己就要被拖下去用刑,小太监哭着求饶。
“公主,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若不是你做的,在小侯爷和世子门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这话小太监当然是不能说得了,难道说他是早晨跟踪了青蓝么?赵新也怕他供出自己让他监视朝阳的事,眯了眯眼,亲自吩咐侍卫。
“带下去!”
没过多久,他就在刑罚之下摁了手印。
侍卫将供词递给赵新,朝阳打量着他不慎开心的表情,心里险些乐开花。
“杖毙吧。”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一箭三雕啊。
“世子快起来吧,本宫说了,若不是你做的,定当为你主持公道。”
见段霁轩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站到一边。朝阳又看向外圈的官员以及下人。
“现在事情的原委也查清楚了,都散了吧。”
庄青还是愤愤的盯着段霁轩,他觉得就是他做的,一个小太监偷他的东西做什么?搞不好就是替他顶罪的。
段霁轩本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冤枉了,哪成想还有峰回路转的情况,走上前对朝阳表示感激,心里对她的信任和好感也更多了几分。
最不开心的应当是赵新了,好不容易安排进公主的人,怎的就被朝阳带来了围场,还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没了,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却不知怎么查。
青红交替的脸色都被朝阳看尽了眼里,心想赵新你还嫩得很,在她身边安插人哪有那么容易呢。
一场闹剧落幕,魏临风回到住处,家里便来了人给他传消息,魏临风听后大惊,差了个人知会朝阳一声就急着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