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长老抱起宝珠,云奕带着黎予宸赶到出事的地方,一辆马车受惊狂奔,被黎予宸的暗卫拦住,地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怀里抱着个和宝珠差不多大“哇哇”大哭的女孩子。
不远处还有个着装朴素的年轻女子,看到她的肚子时,宝珠心里咯噔一声,这还是个孕妇,看样子快生了。
宝珠第一时间跑向孕妇,黎予宸跟云奕交代几句就去追宝珠了,十长老去看了那个孩子只是受到惊吓,婆子小腿扭伤,身上有擦伤,十长老给了她一瓶擦伤药,让侍卫找辆马车把人送回家。
“我不走,我们小姐受到了惊吓,要找京城最有名的医馆和大夫检查才行,不然我没办法回去交差。”
那个小孩身上根本就没伤,不过想到有可能是小祖宗尖叫惊到马匹,十长老从钱袋里翻出一瓶压惊药:“这个拿回去,在小姑娘晚上睡觉前给她吃一粒。”
婆子问十长老是大夫吗?在哪家医馆坐诊,十长老告诉她自己是个道士,一听说道士俩字,婆子把两瓶药摔在地上:“什么人都敢冒充大夫,幸亏我们没吃你的药,不然的话出了事谁负责啊!”
药已经给她了,能帮她的自己也做了,既然人家不领情也没必要待在这了,十长老起身去了宝珠那边。
孕妇已经轻微见红,宝珠拿出银针在她身上和手上扎了几十针,还给她做了穴位按摩,玄清子翻找半天,才找到一瓶保胎丸,宝珠拿出装水的竹筒,喂孕妇吃下药。
“你们看那还是个孩子呢,她居然在那个孕妇身上扎针,难道这么点的孩子就会医术?”
“我看到刚才她还给那个孕妇喂药呢,一会儿该不会一尸两命吧!”
等了一会儿孕妇情况稳定了,宝珠让黎予宸叫两个侍卫过来,把孕妇抬到医馆去:“小十那边的两个人怎么样?”
“孩子受到一点惊吓,那个婆子有几处擦伤,小腿扭伤了。”
“一起送医馆去,药费咱俩负责。”
抓小偷的侍卫把宝珠钱袋抢回来了:“这个小偷还有同伙,是他们为了制造混乱故意引得马匹受惊,和宋姑娘无关。”侍卫低头回话。
“你看,侍卫都说了这事与你无关了,我这就让人把他们送到医馆,检查完确定没事了会把他们送回家的。”
宝珠掏出一百两银票交给侍卫:“晚些时候告诉我那个孕妇和孩子的情况啊,不管是不是我吓到他们的,这事毕竟是因为我引起的,这个责任就该我来承担。”
小丫头贪财的时候真的很像守财奴;懂事的时候又特别的让人心疼。
“真的不用拿银子,去的是太子妃娘家开的医馆,他们医馆和边关的军队有合作,我父王在里面投了银子的。”黎予宸让宝珠放心,他会派专人处理这件事的。
“走,我带你去看杂耍,可好看了!”
在丰辽城的时候,宝珠看过杂耍,胸口碎大石、吞火、还有人耍猴。
京城的杂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有大变活人、吞剑和叠罗汉,宝珠最喜欢看叠罗汉,五六个半大男孩都长得眉清目秀,摆好造型之后还会做各种动作,宝珠看的拍手叫好。
“这个节目好看吗?”黎予宸语气不善问道,这丫头真喜欢看小哥哥,叫的那叫一个卖力啊!
“好看,那几个小哥哥长得也不赖,不过他们加在一起也没有阿宸哥哥一个人好看。”
刚才还阴沉着一张脸的黎予宸立马多云转晴,声音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男人看的是本事,长得只要看得过去就行呗!”
“话不能这样说的,整天面对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和见到好看的人心情会有天壤之别的,心情愉悦身体就会更加健康,不管男女长得好看那是上天和父母恩赐。
不好看的也不用自卑,首先一定要收拾的干净利索,再就是提升自己的内在涵养,多读书多走走看看,也会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
最怕那种长得丑还能作怪,不肯进步倒退了还不自知的人,那样的人是真的接受不了。”宝珠想起马婆子还有她的家人,他们确实不讨人喜欢。
吃午饭的时候侍卫来报那个婆子和孩子已经回家了,孕妇也被家人接走,孩子也保住了。
只要那几个人没事就好,宝珠大大松了口气,吃完饭她就开始打哈欠,几个人回了别院。
没人打扰的话,宝珠至少能睡一个时辰,今天大概是玩累了,睡了两个时辰太阳都快落山了才醒。
她由着黎予宸给安排的两个丫鬟换衣服、梳头,收拾妥当,宝珠出房间奔着十长老住处就去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你们谁看到小十啦,阿宸哥哥去哪啦?”
不远处的客厅里走出一个人:“宝珠我在这,道长被太子请去了,你放心太子只是想让道长给算一卦,不会儿让他冒险的。”
由着黎予宸把自己牵到客厅,宝珠才发现有客人,黎予宸给宝珠介绍:“这是我三舅母和四表嫂。”两人身边的小女孩,黎予宸提都没提。
“见过三夫人,见过四少奶奶,见过两位小姐。”宝珠俯身行礼。
黎予宸把宝珠抱到椅子上,转头对两个女人说:“我这几天不方便出门,过几日一定去拜访外祖父外祖母。”
“三舅母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外祖母说了,我们要是不能让你答应去佘府过年,就别回去了。”黎予宸三舅母姓金,四表嫂是他的表哥佘世杰的妻子姓乔,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
“下次见了外祖母我自己解释,一定不会害三舅母挨训的,您回去就跟外祖母说我会跟她老人家商量这件事的。”
金氏身边两个女孩子凑到宝珠跟前:“小妹妹带你去我们家好吗?”
“是啊,你一个小孩住在这里多冷清啊!”
自己连太子府都不愿意住,更别说佘家了,不是宝珠清高,实在是两个府里人太多,她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