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莱德脸上明显露出失望之se,苦等了这么久,本以为少女会来,没想到又是空自欢喜。脑中映出少女绝美的容颜,爱德莱德又爱又恨,愤怒在心头点点升起,强烈的占有yu、征服yu熊熊燃烧。
爱德莱德笃定的神气悉数紊乱,一个个闪烁的念头,让他觉得以前对少女太过放纵,下一次,本皇见到她,一定把她强留在身边!一定!
“咦?皇帝哥哥,你吃醋了呢!”一把略带戏谑的声音不大,却令爱德莱德心头一震,萦绕起的疯狂迅速退散,一瞬的失去理智,令爱德莱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他注意到少女一身艳红礼裙很别致,从头至尾找不出一丝做工痕迹,比起衣裙,更像是一件浑然雕琢的艺术品,将少女灵动勃发的气质烘托的恰倒好处,好似专为少女而生,平凡中质朴无华,一观之下,三分真实,三分天然,三分惊艳。
而且不光是他这个异国小妹珍绮妮莉丝,同行的三女礼裙样式虽不同,但不难看出均出自一人之手。爱德莱德眼前一亮,如此能人异士,倒是世间罕有,便随口道:“你的宫廷设计师堪称一绝,这般jing巧的做工,本皇还是头次见到。”
谁知话音刚落,少女娇笑出声:“皇帝哥哥不知道呀?这是艾琳丝亲手做给我们姐妹的‘战衣’。皇帝哥哥不是刚才还在生人家的气吗?我便勉为其难的开口说说吧,艾琳丝收到的那套礼服逊se太多,人家不满意,如今正忙着赶制新礼裙而延误了出席舞会的时间,皇帝哥哥可要负全责哦!”
少女佯作责备,爱德莱德听闻又惊又喜,一点的不痛快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草草接待了几女,幻想着少女着盛装,施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倾世姿容,便又jing神振奋的凝望着紧阖的白se厅门,丝毫没有留意到身边朱蒂丝苍白的脸颊,和怨念重深的眼神。
学院一角
流云深拂的夜空,大地忽明忽暗。两道黑影一隐一现,快速穿梭在学院幽深的小径。间距逐渐拉进,三道剑气不分先后轰向前逃的刺客,两柄利刃不知多少次的回身招架,清蓝的十字斩一息放大,在空中滞留片刻迎上攻来的剑气,余波狂扫,刺客借力,身形拔的更快。
西达伦嘴角微翘,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道迅疾的金剑影穿透耀离的碎幕,正中刺客心口要害。一记闷哼,刺客如断线的风筝,抛飞十数米,重重砸进一旁的凉亭。
西达伦带着狂暴的斗气自天而降,‘轰’得一声,凉亭崩塌,刺客狂喷一口鲜血,形如炮弹般炸出。西达伦一闪,雷霆突刺险些贯穿刺客脑袋,他矮头缩身,利刃反向下压,径直撞进西达伦怀里。西达伦眼神一眯,一脚将刺客横踹出七八米远,再闪,云火翻卷着冲天热浪坠砸而下。
地面崩裂,刺客连翻带滚狠撞在身后的大树,西达伦信步走过,刺客猛然起身反扑,剑光飞闪,刺客全身多处洞穿,重摔在地上,又挣扎起来,扭身就逃。
“呵呵呵……”西达伦嗜血的狂笑刺激着刺客发疯的神经,他不疾不徐的跟在后,让刺客既不能战,也不及处理伤势,任由鲜血快速在体内流逝,感受着死亡一点点逼近。终于,刺客一头栽在血泊中,倒地不起。西达伦用剑划着地皮,缓缓踱出草丛。
“呀——”突然,一声惊悚的尖叫,一个误入的女学员抱着头,看着眼前的血人,吓得瘫软在地。西达伦一怔,没死透的刺客一滚身,勒住女学员的脖子硬生提起。
“放了我……”极度虚弱的声音,透着强烈的求生yu,刺客满面血迹,却是亲自毁容。西达伦面容冷下来,听着女学员微弱的呼救,寒光一闪,飞溅的殷红渲染了迷离的夜空,一截鲜血淋漓的手臂,一颗惶恐无助的头颅。刺客惨嚎一声,捂着断肢和无头女尸双双倒地。
鲜血从抽搐的脖颈狂喷而出,浇了刺客一脸,刺客大喊大叫的将女尸踢开,翻身蹭着向前爬。西达伦一脚踩在刺客后心,森寒的剑身敲着刺客的脑袋:“说,谁派你来的!”
“哈哈哈哈……”刺客纵声狂笑,忽从腿上拔出匕首一划,西达伦皱眉避开。刺客一刀扎入心脏,了结了自身xing命。西达伦自讨没趣的冷哼一声,就着月光,忽而瞥见那只断臂上印有一个古怪的图案,默默记进心里,其后身形一纵,在大片喧哗的人群向这边赶来时,消失了踪影……
帝国驻多尼亚总领事馆
少女的出现没有令爱德莱德失望,对于审美有些疲劳的来宾而言,更是无法接受、无法形容的大大惊艳了一把。他们活络的思维当场死机,已分辨不出事物的美丑,少女极至的完美,甚至让他们恐惧。仿佛接受就意味着人生的湮灭,从此对人世间的美se再提不起一丝兴趣,一切事物在他们眼前都变得丑陋无比、不堪入目。
那些讥讽不愤的贵族少女们哭泣了,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当少女完美的容颜与圣洁的气质合二为一时,少女在她们心中已然是无法企及的存在,很奇特的,她们竟主动将少女视为女神,有这种想法的包绝了在场大多数人。
朱蒂丝强压下内心的屈辱与妒火,跨前一步,恨恨挡在皇帝与少女之间,无畏的神情,自卑下极力维持的高傲,她必须战胜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幸福、她的梦想,绝不能让这个女人无情的夺去!
我默默看着面前这个对我抱有强烈敌意的少女,既无奈又同情。早从小丫头那听闻了朱蒂丝的特征,今ri一见,果真是个冰山美人,冷艳而高贵,但比起小丫头和安拉,我总觉得她差了些许东西,只是一时难以表述。我暗自喟叹,你可知我无意抢你的皇帝哥哥,倘若可以,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爱德莱德对朱蒂丝的做法很不满,他拍了一下少女的肩头,示意她退下,动情地凝视着我:“本皇没有白等,这次舞会本皇再追加一项余兴,本皇要先请一位小姐共舞一曲!”
一言既出,全场皆惊。北大陆贵族将舞蹈视作一项极其高雅的的艺术,论上层交际自然首先舞会。按袄可兰大陆习俗,舞会分私人舞会和正式舞会。私人舞会临时配有甜点、休息区,礼仪较少,到场来宾一般比较随意。
而正式舞会场面要隆重的多,依据惯例,舞会的男主人会先请一位女嘉宾跳上一支开场舞,舞会才算正式开始。相传至今,这种礼仪,实则另有深意。若舞会主人已婚,那么与他共舞的女嘉宾则被暗定为这场舞会的舞后,临终当选时,不论这位女嘉宾舞技如何,客人也会顾及主人面子,友谊投她一票。
倘若举办舞会的主人未婚,而他选的女嘉宾又是一位貌美的单身女xing,则是在释放求偶信息。女嘉宾如果接受邀请,就相当于默许了男主示爱,在舞会终结时,主人会正式向她求婚,从此传为一段佳话。
爱德莱德一句余兴,将私人舞会抬到了正式舞会上,一时之间,揣意皇帝心思的诸国首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些明争暗斗的贵族少女们却有种难言的激动与幸福,但很快,她们又被更大的失落所替代,因为皇帝的话分明是种暗示,是对迟迟到场的‘女神’所说。
正当爱德莱德宣布舞会开始,伸手相邀少女之际,艾格伯利尔一声高喝,成了在场的中心人物:“陛下,此举恐有不妥!”
兴头正盛的爱德莱德被人制止,又见是死对头艾格伯利尔,顿时心头火起,脸一沉:“噢,执政官阁下有何不满?”
艾格伯利尔微笑着转头看了少女一眼,才道:“我想陛下误会在下的意思了,陛下当选帝后无可厚非。但这位小姐的惊为天人,呵呵……陛下何不当着列位嘉宾的面介绍一下呢?”
话看似合情合理,因为少女出现时,并没有通报名讳,其实,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少女是谁?关于自然jing灵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经艾格伯利尔这一搅和,爱德莱德玩得这一手,让震惊的诸国首脑纷纷醒神儿。好啊!你还嫌帝国实力不够强大,这是要独吞自然jing灵么,对他国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欺人太甚!嗯!不能让帝国yin谋得逞!
刹时,诸国首脑频频对自家重臣打眼se,吵嚷声顿起,那些支持共和国的来宾更是纷纷附和,有意将事情闹大、闹乱。爱德莱德脸se铁青,眯眼盯着艾格伯利尔已动了杀机。
布莱恩瞧着场面越发失控,干咳一声,苍老有力的嗓音下压住哄乱的人群,会意道:“诸位来宾乃我帝国之客,客随主便,倘若连这点基本礼仪都不懂,在这里大放厥词,那么诸国无礼之举,将视作对我帝国之挑衅,亦辜负我帝国友好之意,我帝国自不多言,诸位请回吧!”
随着布莱恩霸道强势的话,守在门外的帝国护卫军呼啦一下涌进来,一个个杀气腾腾,弩上弦,剑出鞘,将在场的人团团围住。
场面霎时静下来,回,往哪儿回!这非命是要把在场的人全部留住!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何况今晚过后,帝国霸主的地位已定,这份威慑又有哪个国家敢冒风险去接?
看着刚才还神气十足的诸位首脑,都变得蔫头耷拉脑,又见柔柔敛目静思的少女,一股豪情与优越感在爱德莱德心底油然而生,他大度的一摆手,训斥道:“唉?布莱恩,不得无礼!原是本皇疏忽,诸公问及,也合乎情理!”又转对安德鲁斯下令:“还不速速退下!”
爱德莱德笑容可拘:“诸公不必拘谨,来!舞会继续!”说罢,牵起少女手,走向zhongyang舞池。台下,艾格伯利尔注视着爱德莱德潇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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