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播放完毕,月夏直呼精彩。
原来这是伏特来霍卡这之前做的准备,就算霍卡去找莎莉对峙今天的事,也不会出现破绽。
伏特的手下不断增多,就差找个机会从内部干掉霍卡了。
月夏正想着,侧边牢笼的男人突然握紧了她的手。
吓了一跳,她看过去,严楚还在梦里,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的手宽大有力,还带着滚烫,不像伏特的手,虽然也大,确实冰凉刺骨。
抿唇,月夏朝外看去,盘算着时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次日,严楚睁开眼,手心一紧,警惕朝四周看去。
自从加入血猎,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身为血猎,身为队长,他必须比任何人都要精神集中。
一旦松懈,就很有可能致使整个队伍万劫不复。
听到轻微的吸气声,男人回神,看见自己正抓着月夏的手,女生眉间轻蹙,却没多说什么。
他慌乱松开,也是怪了,这样绑着的姿势,他还不忘握着人家。
“抱歉。”
严楚看到她手上的印子尴尬道。
转动手腕,月夏笑着说没关系。
接着,她也说了声抱歉。
严楚不解,“你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月夏摇头,没有继续说。
紧接着的三天,血族给月夏准备了一日三餐和药物,这待遇可不像是囚徒。
第四天的早上,小弥再次伪装成医生来到这给月夏看病。
“你的要求,他拒绝了。”
收起针管,小弥低声道。
月夏拉住他的手,“拒绝?
为什么。”
小弥抿唇,将伏特的原话带到,“愿望只包括你,不包括别人。”
小弥作为这两人的中间传话人,大概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真如月夏所说,是交易。
月夏咬牙,这男人,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
“而且他希望这愿望由你亲自对他提出来。”
小弥抽回手,收拾着药箱道:“时间紧迫,他打算在后天早上三点动手。”
这意思是在催她了。
跟月夏交代完后,小弥离开了牢笼。
“你身体怎么样?”
旁边传来严楚关心的声音,这几天他看着月夏喝下那一碗碗黑苦的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快好了。”
月夏笑着从袖子里拿出药物,机灵古怪的眨眨眼,“瞧,你们也有药了。”
霍卡这几天一直在关注伏特,所以没时间来折磨他们,但他的手下还是会偶尔来骚扰他们,动动手,进行一下精神折磨。
虽然人都还活着,但状况并不好。
“谢谢你,月夏。”
严楚真心感谢她。
再次被女生上好药,他退开了些,与月夏稍微保持着距离。
真希望他在月夏面前,不再是这种狼狈模样。
“哥哥,小弥没回来!”
将小弥派出去的当天晚上,凯特等了好几个小时后,心急火燎的来找伏特。
男人正在书房看信件,定计划,瞥见凯特慌慌张张的样子,冷声道:“他被留下用餐。”
闻言,凯特眼眸瞪大。
留下用餐?
霍卡怎么可能留一个人类在他的府邸里。
“哥哥!”
凯特撑着桌子,“小弥改不会”伏特目光微沉,“你还有别的血仆,不够的话下次再给你找。”
凯特心口一凉,突然任性,“我只要小弥,哥哥,你帮帮小弥,救救他吧,他如果被扣下来,也会暴露哥哥的计划的。”
男人的目光冷漠决然,“他不会。”
凯特唇瓣微颤,居然听懂了伏特的意思。
不会透露秘密的,只有死人。
凯特眼眶发红,死死咬着唇,看了眼伏特后跑了出去。
并不是生哥哥的气,只是没办法。
他回到自己屋里,坐立不安。
阿一给他端了血,“凯特大人,小弥哥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呀?”
偏偏阿一提起了这事,凯特趴到床上,闷声不吭。
阿一哎呀一声,“小弥哥难道是跑了吗?
上次我还听他说说了些很不应该的话。”
凯特微愣,坐起身看着她,什么话,不许撒谎,说!”
别看他也算是个小亲王,但样貌和性子一直都很孩子气,阿一见他气鼓鼓的,将东西放下,细细说来。
那都是她偶然间听到的话,说是小弥根本不是真心对凯特,只是想找机会得到凯特的信任,找机会离开他而已。
毕竟正常的血仆都有项圈和锁链,他却没有。
对凯特好什么的,都是假象。
“哗啦啦”桌上的东西都被掀翻,凯特怒视她道:“真的?”
阿一委屈,“大人不信的话,可以用精神试探我。”
凯特肯定是不信的,他按着阿一的肩膀,瞳孔发亮,小姑娘目光里没了焦距,一副失神。
片刻,凯特眨眼,一手将阿一甩在地上。
他现在床上,目光冷冷看着阿一。
“这是你放我身上的吧。”
他从衣服夹层里拿出一只蝙蝠耳朵,扔在阿一身上。
然而阿一现在处于失神状态,只能呆呆趴在地上。
凯特哼了声,“真当我傻?
只要对你使用问话,我就会被反控制,这种血族禁术,只有霍卡那卑鄙小人会用。”
霍卡将这人安排在他身边,就是为了里应外合。
可他聪明着呢,从她第一天进来,就看不顺眼。
他故意和伏特演了场戏,让阿一以为霍卡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所以她才会用激将法,让凯特对她使用控制问话。
这种禁术,凯特若是被成功控制,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大人。”
小弥从门边走过来,帮凯特整理着衣服,“她也是个可怜人,暂时关起来吧。”
小弥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没露面罢了。
凯特偏头,“她算计我,你让我饶了她?”
小弥抿唇,“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凯特张开手,小弥立刻将他抱起来。
这几天小弥需要进行任务,所以凯特都没吸食他。
被抱好后,凯特在他脖颈上蹭蹭,“你还需要装医生吗?”
听到他软软的撒娇声,小弥目光柔和,偏头,将脖颈露出,轻声道:“不需要了,我现在,只需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