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月夏被送到伏特的门前。
“大人,血仆到了。”
门从里边自动打开,月夏被推了进去。
她揉揉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伏特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放她回去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男人抬眸,眉眼凌厉,月夏瞬间被威压给压在地上跪着。
“来救你们的猎人叫什么?”
这都三天之前的事了,现在才问?
月夏吞着止疼药,揉揉膝盖,“不知道,我原先只在村庄里生活,没有和猎人接触过。”
伏特:“为什么不跟他走?”
啧!还好我机智聪明,不然就被那刻印给炸了,你还有脸提?
“因为我是叛徒。”
男人饶有兴致的瞬移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道:“你的谎话倒是一套一套。”
月夏神色镇定,“在村庄的时候,那些人类囚徒就不喜欢我,加上我之前逃出囚牢,他们七嘴八舌,就定了我的罪。
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对我使用催眠。”
反正她“催眠对你没用。”
伏特抽回手指,冷眼凝着她。
月夏微惊,他居然发现了。
“怎么会呢,血族的催眠那么厉害,要不您试试。”
月黑风高,这个时间,正是血族们需要吸食的时候,月夏暼了眼桌上,没有仆人送的血,其他东西也没有。
那么今晚,她就是他的食物了。
男人的赤瞳紧盯着她,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
修长手指从上落下,移到了月夏的脖颈上,那冰凉的触感,让月夏脖子缩了下。
她倒不是怕被吸,是怕积分丢了。
然而对方比她强大太多,而且还是俊美男人。
重点是俊美男人。
月夏有些把持不住。
伏特靠近,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
她心口跳动的速度加快,眉睫也在轻轻颤抖,一个人的嘴可以说谎,但身体不能。
她害怕了,她肯定“咬吧,我是第一次被咬,你轻点。”
伏特还没想完,月夏已经主动将肩头的衣服扯下。
这倒是和他想象得不一样。
她是觉得反抗不了?
伏特埋头在她脖颈间,两颗尖牙抵在滑嫩的肌肤上,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浅浅的一股怪香。
他正要用力,却发现女生不抖了,像是静静接受结果一样。
兴致顿消,他一把推开月夏。
一个跌撞,月夏摔趴在地。
“你这般狡诈,血定是难喝。”
伏特起身,拿出手帕将手擦了擦。
月夏呵呵,你咋不把你那尖牙给擦擦。
“伏特大人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月夏撑着身子,冷静道。
呼,总算把脖子保住了。
“你很聪明。”
男人回到座位上,把一封信丢到月夏面前,“我要你成为我的细作,成为霍卡身边的一颗雷。”
月夏打开信,“抱歉,大人,我是文盲。”
她眨巴着眼,“您能否先教我血族的字?”
无语,这是人写的字吗,跟鬼画符似的,谁认得出来啊!大抵是没料到月夏会蹦出这样的话来,伏特有些对不上来。
血族的字,只有血族和猎人能看懂。
伏特收回目光,“信上说霍卡意图侵占血祠,除掉其他属系的血族。”
血祠,乃几位血族始祖的陵墓,需几位亲王公爵的血才能打开。
传闻里边有着血族的稀世珍宝,作用却不得而知。
但血祠一旦打开,里边的怪物和灾祸也会被放出来。
如果霍卡真有这种野心,他身为始祖直系子孙,必须阻止。
“了解,大人是想让我卧底,传递消息。”
正好去了霍卡那,就能把白桑桑就出去了。
“前提是,你要让霍卡对你感兴趣,主动向我提出要你。”
伏特增加了她的难度,“这件事如果做的好,我会完成你三个愿望。”
人类的愿望不过金钱地位,世俗长生,这些,他都可以满足。
选中月夏,也只不过因为她表现特别而已,这颗棋子中途陨了,他也可以重新选人。
“那我怎么知道大人你会不会食言呢。”
月夏问道。
男人暼了她眼,冷声道:“你现在还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啧。
这狗男人不下套啊。
月夏正吐槽着,男人道:“滚出去。”
哇靠,渣男,需要人家时就是小甜甜,不需要的时候就赶紧滚。
“我不能滚。”
月夏正襟危坐,一脸正经,“既然制定了计划,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伏特眸色微沉,只听月夏继续道:“霍卡敌视大人您,只要您独宠于我,夜夜和我黏在一起,他一定会起心思。”
月夏想得很好,但男人的目光却嫌弃得很明显。
“大人,信我。”
我信你个鬼。
片刻犹豫后,男人薄唇轻启,“你最好祈祷自己有点作用。”
不然,他随时可以捏死她。
见他同意,月夏爬起来凑到他身边,“大人,我困啦,能睡吗?”
“不能。”
月夏:爷还不如先弄死你算了。
冷水一遍遍冲刷着身体,幽暗的牢房中,白桑桑吐出几口水来。
“得亏生了张好脸蛋,能被霍卡大人看上,这是多少血仆想求来的福分啊。”
“你也别想着逃跑,这府邸里,除了血族就是些任人宰割的血仆,给大人当血袋,总比处死好。”
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被拍了几下,白桑桑抹着脸,不知那上边是水还是泪。
这几天都没传来人类被抓回来的消息,可见他们是真的跑掉了。
既然实行了营救,为什么不救她?
因为她变成弃子了吗白桑桑的心和这冲喜的冷水快要到达一个温度。
换上血族奴仆准备的半透明纱衣,白桑桑被带到宽敞奢华,有大厅那么大的房间中。
霍卡亲王靠在床头,衣衫半敞,双臂搭着两个瑟瑟发抖的血仆,她们脖颈上的伤口像是刚咬的,还在流血。
白桑桑站在原地许久,聪慧的脑袋此刻却空空如也。
男人注意到她,摆手将那两个血仆推开。
“你,过来。”
仅仅三个字,白桑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她举步艰难,走到床尾。
男人嘴角露出邪笑,“脱了,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