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警察来得很快,警服上衣的4个暗兜都装满了工具,所有人包围了整个大院,黑色的夜空被警灯点亮,气氛十分凝重。
杜利明的房子保留了中国最古老的风格,非常豪华。两边的墙壁上刻有一些独角兽浮雕,大门是铁制的,漆成红色,但时间久了已经褪成粉红色了。其上面镶嵌着金色的辅首,大门处放着两只威武的石狮。黄捷敲了两下辅首,没有人应声,房屋里的灯光也没有被点亮。
见状,吴智辉一脚踩在石狮身上,用力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横梁,然后将整个身体缓缓拉了起来,双腿钩在横梁上,一个翻身站在横梁上。然后他缓步走到围墙边,将一块小石子扔向落点。过了许久,没有发现狗吠的声音,这他才跳了下去。
吱呀一声,这座古色古香的建筑被从屋子内部打开了。黄捷示意了一下大家注意安静,一群人走着猫步慢慢地往屋里摸进去。只是一会儿,三个“盗墓贼”忍受不了这种平静了。他们用力地在院子里大喊,杜利明,出来死了。
随即,屋内传来动静,黄色光晕出现,紧接着是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迅速找掩体躲避,20多条枪口跟着脚步声移动,因为嫌疑人可能有枪,不由得他们对这些未知的危险格外小心。
黄捷和吴智辉躲在石磨后面,吴智辉把黄捷的头拼命地往下按,自己则用枪指着屋门。两个人拿着猎枪走了出来。三名“盗墓贼”见状,吓得连连退到两边,趴在小池边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从暗处走来2个人,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浓黑而整齐,这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分明就是郑雅月给的杜利明照片的模样。此刻,2个“杜利明”各自举起一把猎枪,冰冷的枪口对准小池子。“你们这帮盗墓贼真的该死,快还我兄弟的命来。”
几人一听瞬间明白了,原来是三胞胎,难怪他们在追查的时候总觉得迟了一步,两个人作案的话是会快人一步,黄捷大声喊道:“别乱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别再毫无意义的反抗了,放下枪,投降。”
两个男人冲着躲在阴影里的重案组吼道:“给我死。”他们已经把重案组都当成盗墓贼了。枪声朝着两人的方向射来,黄捷拼命盯着面前的石磨盘,背部传来巨大的推力,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身前的石盘被子弹打得碎石乱溅,飞石划伤了黄捷的脸,一条血痕瞬间在脖子上出现,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枪战,还没有勇气对待。
吴智辉见状,吐了口唾沫,他再也忍不住了,心里默数着枪声的数量,在他们换子弹的时候,两个远射打在了两个人的手臂上,嫌疑人吃痛,枪也掉在了地上。民警趁机冲上去制服他们,将两名歹徒反铐着手,压在身下。
局面已经被掌控住,黄捷才悄悄探出头,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沁湿,长吁了一口气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抢过吴智辉手里的枪,指着门外试图悄悄离开的三个人,“诸位,你们想去哪里?不一起看看这件案子的结果吗?”
一场案件总算结束了。剩下的工作由重案组其余两人接手了。
原来杜利明是三胞胎,他是大哥,还有杜利仁和杜利德两个弟弟。除了杜利明以外,他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子嗣。一直从事着武装押运的工作。
杜晓华死后,杜利明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经常一个人跑到儿子坟前哭诉。一天夜里,他听到儿子墓里传来叮咚地响声,他赶紧摸黑寻过去,看到了四个人正在拿着铲子疯狂敲打儿子的墓穴,老杜没有多想,直接冲上去制止这四个罪犯,终于倒在血泊里。
第二天,杜利仁他们发现杜利明一夜未归,就上山寻找,看到破损不堪的外甥坟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最近一直传有盗墓贼出没频繁的消息,看这个样子应该侄子的墓地是被盯上了,他们赶紧挖开坟墓检查,却发现早已凉透的兄弟尸体。一股仇恨的影子在心里潜滋暗长。
经过多方打探,在一个小贩那里总算找到了这些人的消息,这些假猎人一直都顶着打猎的帽子干这些为非作歹的事。于是他和弟弟就计划着自己报仇,死亡计划书记录了两人的复仇之路。杜利仁负责城里客人,他假意购买古董的名义约小江和老李,在宾馆残忍的虐杀了两人。
而杜利德负责乡下客人,他给老戴寄去了一份信件,上面记录了几个人这几年犯下的罪行。上当的老戴在争斗中中枪死亡。。。
黄捷拿着银针,小心翼翼地刺破脚上的水泡,里面的汁液慢慢地流出来,水泡也干瘪下来。然后再涂上碘酒,酸爽的疼痛让他在倒吸一口冷气。
“哎呦,我的黄大少爷,才走这两步路就脚起泡了。”吴智辉在一旁揶揄道,他们两个做完这次任务后,就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他现在生龙活虎的乱跳,“对了,你之前一直没有经历过枪战吗?怎么那天表现的那么怂包!”
他想起了黄捷在抓捕时畏手畏脚的表现,气得从床上砸来了一个枕头。黄捷脑袋一弯就躲过去了。
“自从考完持枪证后,就没有用过,就是一个没有子弹的摆饰而已。”黄捷从床底找出了一个盒子,澄黄的子弹在里面发着亮光,他拾起这些子弹,慢慢地放进左轮手枪里。
吴智辉看到手里的信息,“郑雅月说那两兄弟被判了死刑。”
黄捷回忆起两个歹徒声嘶力竭地呐喊,“你们这是在助纣为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产生了一股悲伤的情绪。他回应了吴智辉一个字,“哦。”
“三个盗墓贼还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应该要20年以上吧。”
“哦。”
“你不评价一下吗?”
“没什么好评价的,犯罪永远不可能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