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谭老爷子急的不行,那边谭敏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转眼就到了香满楼
做为凌州府城最气派,最大的一家酒楼,可以说,香满楼可为是相当有逼格的。
且不说装修多豪华,就说这店里的玉石摆件,可谓是各个精品,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就是出自前朝名作,在就是那些专供宫里头贵人们用的稀罕物。
至于口味,那就更别说了。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要啥有啥,那活鱼做的更是一绝。
多杀人慕名而来,衣袋里踹着满满的银子,却也只能抱憾而归。
至于为啥?
那真是不好意思。
座无虚席啊!
想吃,排队去。
香满楼的席位有多难求,这几个月,凌州城的人算是真是领教了。
也正因如此,现在整个凌州城的上层人物,都以获得香满楼的席位为荣。
若是,连个席位都搞不定,还算什么上层人物?
这也是为啥谭老爷子心急的原因,也是为啥谭珉如此坐立不安的原有。
“今天香满楼生意千万别像平时那般好啊,老天爷,这次你可一定得帮帮我呀!!!”
谭珉虽然嘴上死犟,可背地里恨不得香满楼赶紧倒闭了。
没办法,这事儿要是因为他最贱搞砸了,就等着回去被祖父收拾吧!
然而事与愿违,香满楼今天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不仅门前马车非富即贵,听自家小厮回报,居然连楼上雅间都满了。
谭珉:?
“你没问错?当真全都满了?”
“小的哪里敢糊弄您啊,这耳朵听的真真的,不仅二楼的雅间满了,就连三楼都已经满了。”
这下谭珉整个人都不好,“三楼都满了?”
他这是个什么体质?
要知道香满楼的三楼可都是贵宾厅,可都是用来接待贵人专属的雅间,这都满了?
不用想了,自己这次当真是要把自己个作死了。
原本还想找自家祖父想想法子的,可如今看来,怕是这个坑是跳定了,谁来都救不了他。
因此,也不用做挣扎了。
那边谭珉失魂落魄的在门口等着夏小乔等一众人,而香满楼的掌柜将最后一波贵宾送至三楼后,也一脸纳闷。
“今天什么日子?这咋都扎堆来了呢?”
要知道,平时三楼来的客人极少,不为别的,就单这一桌子酒菜少说也要1000两银子一桌的席面,怕是就能劝退不少人。
这还不算身份。
要知道,能上三楼的客人,那在整个凌州府城,绝对都是有一定地位之人。
香满楼发出去的邀请卡,都不超过十张。
今儿竟然一天来了三伙人,这还只有开业时才有的盛景呢。
“看来,咱们那位二东家是个带财之人那,她昨日刚来,今日香满楼就火爆到座无虚席,竟连三楼的贵宾雅间都满了呢。”
“可不是,听说这位夏娘子是个极旺夫,极有福气的人呢,嫁的是咱们凌州府数一数二的秀才学子不说,这一成亲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就连夫君残废了都能给治好让其来求学,这不今年水患厉害吗?我跟你说,到处是流民,可偏她住的鹿溪村蒸蒸日上,就问你服气不?”
“啊?莫不是那鹿溪村没有招灾?”
“咋可能,鹿溪村临近曲水支流,咋可能不招灾?不过听说,她给村子出了主意,不仅免遭水患之苦,竟还带着村里人一起致富,咱们楼里那二两银子一壶的鹿溪茶,就产自他们村呢。”
“这么说来,那夏娘子竟还是个神人?”
“神人不神人咱不知道,但是,确实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长的那是老美了。”
“比咱们灵珊郡主还美?”
“那是,咳咳,不能比,不能比——”
几人见此哈哈一笑,可就在这时,前头忽然有人忽然来报。
“快,那位夏娘子来了?”
“什么?夏娘子来了?”
大家一惊,而那人马上疯狂点头,“不仅夏娘子来了,还带了不少人,赶紧让伙计们把三楼的藏雪阁准备出来,快——”
说话间,众人就回过了神儿来,平时聊聊闲也就罢了,可正事儿却一点都不敢怠慢。
灵珊郡主可是亲自吩咐过的,这个店那夏娘子可是二东家,她若不在,一切都得听夏娘子话行事。
这边虽然忙碌,却忙碌的有条不絮。
可香满楼外的众人却都傻眼了。
原本大家来香满楼没想着能进的了门,谭珉更绝,一句话不说,直接装死。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自家亲祖父收拾的准备了。
可万没想到,夏小乔慢悠悠的下了马车。
那门童一看,直接大老远就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问好。
“小的迎喜,见过夏娘子,见过鹿秀才。”
夏小乔下了马车楞了一下,“你认识他?”
随后看向鹿景渊,那意思是你来过这儿了?
可鹿景渊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那迎喜坚持赶忙赔笑道:“郡主吩咐过,所以我们自然认得,自然认得——”
夏小乔:?!
“你们家郡主费心了。”
“哪里,郡主说过,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迎喜十分机灵也颇有眼色,见夏小乔领了这许多人,马上又笑着道:“夏娘子和鹿秀才今儿是带着同窗朋友来用餐的吧?不是小的吹牛,咱们香满楼的菜品那是道道正宗,尤其是咱们家的【青花椒鱼】,那叫一个美味,可得好好尝尝。”
“三楼的藏雪阁早已准备好了,夏娘子,鹿秀才,诸位请随我来——”
“有劳了。”
夏小乔并没有推拒,从始至终都态度平和且淡定大方,来这儿就跟进自己家门似得。
那叫一个随意。
可这一番话下来,跟在身后的众人却都傻眼懵逼了。
尤其是谭珉。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人生三大疑问,跌撞而至。
“上次他来香满楼,这迎喜可不是这态度啊?”
不,上次来的时候,他连人家叫什么名都不知道,就被赶走了好吗?
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啊?
不过一日。
不——
不过是睡了一觉,结果在来这人竟将自己奉为上宾了。
这鹿景渊的新妇到底是啥来头啊?
不说是农家妇吗?
为何那人对他如此的恭敬?
竟还请她上三楼的藏雪阁。
他没听错吧?
那可是三楼好吗?
还有——
“郡主?”
“还时候什么一家人?”
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跟郡主是姐妹?
在这一刻谭珉整个在风中凌乱了,心里头有太多的疑问。
不仅是他,跟来的这些同窗也是一脸懵逼。
只是本能的跟着往前走,深怕走错了惹出什么笑话来。
同时心里头也震惊不已,本以为鹿景渊不过是个草根出身,只是学文好,长的好些罢了。
可万没想到,这人竟还有如此大的来头。
当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