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丘山脚,刚接完任务的木山岳站在休息室内,面色带着几许焦急。
不多时,他瞧见不远处一个高个男子正领着四个人,抬着两架担架朝他所在的休息室而来。担架上躺着两个伤者,一个脸肿的像猪头,一个则是断臂。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木山岳见状,急忙跑出休息室。
“木大师,救命啊!”高个男子见木山岳突至,急忙跪下。
“田方!这是怎么回事!”木山岳心疼的看了一眼担架上的断臂男子,转头朝高个男子吼道。
“木...木大哥被人打...打伤了...”田方忐忑道。
“啪”的一声,木山岳一巴掌扇在田方脸上,怒吼道:“谁!是谁将天歌打成这样的?!”
“是,是一个年轻人。”田方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磕头道。
“你跟我来。”木山岳眼见有好事的围观者靠了过来,咬牙恨恨道。
高个男子一激灵,起身领着担架跟着木山岳进入了休息室的一间独立包间。
“咣当”一声,木山岳朝田方丢过一瓶矿泉水,怒道:“将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说清楚!”
田方谨慎的看了木山岳一眼后,捡起地上的矿泉水,打开来“咕隆”狂喝了一口。
“谢谢木大师,是...是这样的...”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身上纹着龙、虎、乌龟、猴子、鹏鸟、老鼠以及头上长角的怪物?”
听完田方的阐述后,木山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疤,问道。
“是,只是...”
“还有什么?”也不等田方讲完,木山岳随即问道。
“还有这个人他,他不知道野兽内脏可以卖钱,也不知道有个暗网。”田方局促道,一想到那个一拳就把木天歌整条手臂毁去的年轻人,他就忍不住的发颤。
“既然是武者,就应该知道暗网才对。”木山岳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没,没了...”田方刚讲了两个“没有”后,又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动道:“不对!有!有!有!”
说完,他迅速的打开手腕上的手机,将转账记录投影了出来,“这...这是那个人的银行账号。”
木山岳瞪了田方一眼,抬手作出了一个假打的动作后,随即看向投影。
......
湖心岛,徐家。
徐青松坐在书房的茶桌上,满面兴奋的喝着茶。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神龙殿恢复了他和他部下的职位。
当然,由于境界的原因,他只能挂一个“战斗顾问”的闲职。
据徐青松同事所诉,神龙殿高层得知徐青松身上的蛊毒被治好之后,极其震惊。为此还特意开了一个内部会议,决定将他从新吸收进神龙殿。
“吞阴宗的蛊毒,极难对付,想必他们是觉得我认识了什么高人。”徐青松呢喃道。
“爷爷。”徐福出现在徐青松面前。
“福儿来了啊。”徐青松微笑道。
对于徐福不觉而至,他倒是没什么意外,一开始他就发觉,徐福似乎是有着极高明的敛息功法,更何况徐福现今的境界高于他,若不是他曾是武君巅峰的武者,有经验可依,恐怕即使徐福伸手给他把脉,他都未必可以判断徐福的境界。
“爷爷境界似乎是提升了?”徐福问道。
“这要多亏了福儿的功法,以及那些草药。”徐青松道。
“福儿,我已经复职神龙殿了,明早得去京城办理手续,所以晚上就要离开了。”徐青松继续道。
“恭喜爷爷。”
徐福觉得徐青松心机不多,不太适合经商,回归神龙殿也算好事。
“酒店以及我们的那些产业,我交代给安鹏和外事管家李天贺打理,需要钱的话你找他们拿,或者你直接卖掉也行。”徐青松说道。
华夏国表面上是读书人与武者共天下,但实际上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武者,毕竟,当具备无以伦比的实力时,暴力完是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
因此,他觉得徐福既已入武道,世俗的金钱就没那么重要了。
金钱不过是强者随意书写的数字而已,实力越大,可写的数字越多。
修武之人总是寡言少语的,和徐青松简短交谈片刻,徐福带上管家李天贺去后花园看了一会熊猫之后,便走出别墅。
张钧蜜并未跟随徐福出门,她一看李天贺外劲中期武者,也没跟着的欲望,此时任务即将完成,她想的更多的是怎么安顿熊猫的问题。
如松大酒店,顶层。
徐福将身上的野兽肉部交予厨房,他打算以后都在酒店吃饭。
此时,他刚吃完饭,正把玩着之前从徐青松身上取出的噬灵虫。
这只噬灵虫身含徐青松数十年的修为,原本徐福打算将其炼化,但考虑到,噬灵虫一旦死去,母虫便会知晓,只得将其留在身边。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夜幕来临。
徐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七点四十五分。
交易时间到了!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却是接到徐青松打来的电话。
“爷爷。”徐福接起电话。
“欧阳金山和莫天通死了。”徐青松激动道。
“恩?”徐福轻应一声。
这个消息现在才传到徐青松耳中,让他觉得有点慢。
“具传来的信息,他们是死于吸星大法,哈哈哈。”徐青松兴奋道。
“吸星大法?”
徐福最近没少听到这个词,他猜测吸星大法应该和噬灵圣诀一样,可以吞噬他人修为。
“这可是星宿海遮天帮的功法,看来欧阳家这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了。”徐青松笑道。
“爷爷手上有遮天帮和吞阴宗的资料吗?发给我一份。”徐福说道。
对于欧阳家,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之前就是怕欧阳金山和莫天通将灵脉的消息泄露出去,现在他两人已死,麻烦已不存在。
“好,我马上去查找。”
徐青松随即挂了电话。
徐福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七点五十分。
随即,他提脚往电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