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的一举一动十分另类,有些不像这里的人,在他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一直困扰着芷菡,她不禁疑问,“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情?”
这一次,落枫倒是大方,抚了抚衣袖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就等着他这句话,芷菡也不客气直接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你告诉我的。”
“不可能!除了赫连禹,我谁都没说!”芷菡信誓旦旦地说。
“那是因为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稍一思索,芷菡很自信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是从别的大陆穿越过来的,来这里不过几年时间,短短几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落枫气定神闲,一边抚摸着指环,一边缓缓道来,“你一直以为来到这里的生活是从屾山开始的,实际上你丧失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什么?”芷菡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听他的说辞,终于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他曾经说过的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倾夜跟自己的瓜葛……
“你来这里已经有好几万年了。”说话的时候,落枫的神色带着一丝寂寥和感伤。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芷菡发现了关键问题,追问了一句。
落枫眉毛微微一动,说,“你自己说你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又是我自己说的?”芷菡发现他一百句有九十九句离不开这句话,总之问了等于白问。
落枫重重地点了点头,“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
姑且相信了吧,但芷菡还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又举起自己的左手问,“这枚指环究竟是谁的?”
“我的!”
“为何会在倾夜那里?”
“被他盗去的!”见对方不信,落枫强调说,“我没有骗你,这两枚指环原本就是我的法器,由我亲自分割开来,打造成两枚指环,本打算送给你,却被倾夜盗了去。”
想起倾夜,芷菡越发疑惑,“倾夜和倾染两人是什么关系?”
“倾夜肯定说你们曾经是恋人,但他在撒谎。”说话的时候,落枫神色黯然,看不清情绪,“是他背信弃义,横刀夺爱,外界的传言都不是事实!”
闻言,芷菡后退了几步,脑海里闪现起无数个念头,“倾夜和落枫的说法完成相反,他们究竟谁在撒谎?”她根本不知道。
“倾夜说的那些话,都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提起倾夜,落枫似乎有些忌惮,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拳头。
“这就是你要追杀他的原因?”芷菡反问。
“我没有追杀他,我只是想劝他回头是岸,不要再伤害你!”
看着落枫那诚恳的眼神,似乎没有撒谎,但芷菡岂会就此相信,敷衍地说了一句,“好!我相信你!不过结为夫妇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为何?”落枫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什么来历,甚至连你的父母都未见过,你叫我怎么嫁给你?”芷菡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半晌后,落枫展颜而笑,“好!过些时日,我就带你去我的家乡,见我的父母,我会为你办一个最隆重的婚礼!”他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迫不及待地去兑现自己的承诺……
芷菡没有应答,正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紫光,等紫光消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拓藏城的街道上。
在回住所的路上,她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摆脱落枫,越想越觉得棘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门口,登时发现案几旁坐着一个人,正是赫连禹。
她喜极而泣,赫连禹还在生着气,这会儿却突然出现,怎不高兴?她小跑几步,奔到案几旁,堆起满脸的笑容,“圣君,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赫连禹冷冰冰地说。
她赶紧摇手,“欢迎,欢迎!”说着,为他添了杯茶水。
“你到哪里去了?”赫连禹静静地盯着她问,“我等了好半天了。”
芷菡不敢说跟落枫在一起,又怕他误会,于是谎称,“闲来无事,四处逛逛。”随后,快速切换到下一个话题,“这么晚了,圣君找我有事吗?”
半晌后,只见赫连禹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事,责备道,“你的珠钗落在我的房间,太不小心了。”说着将一支蓝色珠钗放在案几上,随后起身走出了房门。
芷菡拿起珠钗看了看,一脸茫然,“这不是我的啊?”正疑惑之际,听见赫连禹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做个好梦!”
听他一席话,芷菡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居然记得我的生辰,还特意送了支珠钗给我。”她兴奋得在房间里上蹦下跳,整晚都未能入眠。
其实,赫连禹虽然撞见芷菡和落枫有亲密举动,但始终相信是误会她了,想通了以后,便不再生气,后来回忆起芷菡曾经说过她的生辰,这才想到送生日礼物,因为没有经验,只好找人做参谋,挑选了一支珠钗。
看着这支珠钗,他十分满意,便去找芷菡,只是在她的住处,并没有找到她,于是等在房间里,直到她出现,将珠钗亲自送出去才离开。
第二日天一亮,芷菡和赫连禹一道来到给李氏丈夫开药方的药店,找到药店的老板询问李氏丈夫的病情。
药店老板说,“她都两个月没来抓药了,怎么回事?”
芷菡和赫连禹面面相觑,“看来老板并不知道李氏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芷菡问道,“他患的是什么病?”
“天疱疮,虽然只是寻常皮肤病,但需要长期吃药,一旦停药病情就会加重,说白了,这是一种富贵病。”
“原来如此!”芷菡长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李氏的丈夫在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虽然他的病需要长期服药,但不至于死人吧!”老板一脸惊讶。
就连老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芷菡试探性的问,“外面都在说李氏丈夫患的是肺痨,说他死于肺痨。”
“肺痨?怎么可能,我给他亲自诊断过,就是天疱疮。”
转念一想,芷菡又问,“李氏来你药店抓药,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药店老板思考半晌后,说,“其他倒没什么,就是嫌药贵,付不起钱的时候就在我店里打零工,抵药钱。”
不一会儿,老板又说,“对了,我看她神色不好,怀疑她有恶疾,还说给她开个方子治治,她死活都不肯,可能没钱治吧。”
闻言,芷菡立即振作起精神来,“她也患了重病?”
“没错!”药店老板信誓旦旦地说。
走在回去的路上,芷菡有个大胆的猜想,对赫连禹说,“李氏会不会因为没钱治病,就把丈夫杀了,为了掩盖罪行,对外宣传他死于肺痨。”
赫连禹质疑,“附近有人患了肺痨,难道没人察觉吗?这个谎也太容易被拆穿了吧!”
他说的不无道理,芷菡陷入沉思中,“他们为何在病因上撒谎呢?”
随后他们又走访了附近的人,因为李氏家十分贫困,住在山腰上,附近只有他们一户人家,没有邻居,所以大家对李氏家不甚了解,甚至还不知道他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显然,没人能证明李氏的丈夫是否患有肺痨,如果因此病死了,也不会被怀疑,由此可以推测,“李氏杀了他的丈夫,说他得的是肺痨,这样就不用吃官司了。”
“难道官府不查死因吗?”芷菡问。
“因为怕传染,所以没人敢靠近。”赫连禹强调说。
闻言,芷菡恍然大悟,随即疑问,“那李氏是谁杀的呢?”
杀害李氏的凶手没找到,却意外发现了一条新线索,前几次案件里,死者的左肩上都有一个骷髅头的印记,以骷髅头为线索,应该能找出真凶。
因为李氏的尸体被油炸坏了,所以无法判断是否有那种骷髅头的印记。
走访完李氏家,他们准备回拓藏城,经过一片竹林时,那里风景如画,虫鸣鸟叫不绝如缕,登时心旷神怡,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走在竹林里,他们有说有笑,相处得十分融洽,原本一片和谐,岂料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
来人穿一件黑色斗篷长袍,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低着头,几乎看不见容貌,但芷菡一眼就认出他便是灵胤,上次在小岛上,没有拿到拈花镜,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肯定还是为拈花镜而来。来不及多想,拽起赫连禹的胳膊就逃,没走几步,就被追赶而来的灵胤给拦了下来,显然他是冲着两人来的,更确切的说是冲着赫连禹的拈花镜来的。
芷菡大感不妙,急跨几步,挡在赫连禹前面,说道“上神怎么又来了?”
“你说呢?”斗篷男漠然道。
话音刚落,芷菡只觉胳膊被他拎起,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腾至半空,赫连禹亦是如此。
待落地之时,是一片树林,荒无人烟,偶尔传来怪叫声,挺可怖的,芷菡不知他搞什么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正想着,便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出去,耳边还传来斗篷男森冷的声音,“把拈花镜交出来!”
赫连禹站在斗篷男对面,身姿挺拔,毫无惧意,“上次在小岛上,上神也看到了,这拈花镜不受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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