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九十九章恶毒
“别人也没见着是先给钱再喝酒啊,怎么我们这里就要特殊情况?
难不成我们付不起钱?”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让整个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幸好酒吧里音乐震天,一首激情澎湃的摇滚乐掩盖了所有人的吸引力。
宁月站在那里,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一阵阵的犯恶心。
她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年大富:
“你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了都没付钱,我的账没法平,你要是不给钱,以后就别来了。”
她还没等年大富发飙,就看向其他人:
“还有,出来喝酒要付钱是天经地义的,我们离婚了还有个屁情分,你他妈的跟你前妻还占便宜,要点脸吧!”
他的同伴一时火了,这么被羞辱谁也没法淡定。
“年总,这就是你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前妻?我看她离了婚真是造反了!”
“就是啊,分明就是看不起咱!”
年大富被人说的脸色难看铁青,猛地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冷眼狠狠的看着她:
“你还有脸提钱?你上次害我出车祸,医药费住院费营养费一分钱都没拿,说好的补偿你也没给,怎么,我不过是喝两瓶酒,你就来跟我斤斤计较?
我告诉你,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跑到哪儿你都赖不掉。
你把那些钱给我,以后你就是请我来我都不稀得来你这个破地方!”
年大富喝酒喝的脸红脖子粗,整个人情绪近乎失控。
她毫不怀疑下一秒他能动手打她,以往都是如此。
这次也是一样。
当他的手冲着宁月挥过去时候。
宁月心里的那些理智全都被冲动所取代。
她心脏跳的极快,血液上下翻涌着,内心里那些被隐藏已久的怨恨和不甘仿佛要冲破樊篱。
她忍了太久了,这个婚姻把她折磨的已经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她不能离了婚以后,还要继续跟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见天日。
她会崩溃,会失控,会死掉!
所以在年大富的巴掌还没抓住她的头发的时候,她往侧面一躲闪,伸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猛地冲着年大富的脑袋砸去
砰的一声。
声音消弭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可是这一刻,时间仿佛是凝滞的。
他的朋友震惊的僵硬在那里,一动没动的看着。
很快。
年大富的头上流出了暗红色的血,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显得格外的血腥阴森。
啤酒瓶早就碎了,宁月站在那里,心里面一片坦然,平静。
年大富的五官扭曲,模糊在眼前。
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张,反而咧着嘴笑了笑,从未笑的如此开怀。
她死死的抓住了年大富的衣领,像是抓住一坨令人作呕的肥肉,声音极冷,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想打我?我告诉你,上次在医院门口,我就故意要撞死你的。
可惜你没死,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天天上赶着送人头是吧?
我成全你!”
她猛地把他推开,又从桌子上拿了个啤酒,猛地冲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哪怕是坠入地狱,也想让他一起死。
心底里的恶魔像是控制不住。
不值得,但是痛快。
玻璃碴子甚至都插在了年大富的头上。
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由青变白,张了张嘴,五官抽搐,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其他人见状,吓得酒醒了一大半,立即站了起来。
“你杀人啊......”
那个人说着,宁月看过去,对方立刻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
宁月拿着剩下的玻璃,指着他们:
“他死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是帮凶。”
她此时,心里无比的平静。
宁老爷子一直用恩情压了她大半辈子,她不敢反抗。
可笑的是,她根本就不是宁家的人,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现在,禁锢她的牢笼解了,她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了。
这一刻,她仿佛真正的得到了自由。
她想让他死,不是一次两次了。
其他人慌里慌张的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
“快报警,送医院啊!”
“跟我们没关系,是她先动的手!”
“死了吗?”
......
周围乱成一团。
宁月还能在这里保持清醒。
她扔掉了酒瓶,拍了拍手,确保没有玻璃碴划伤自己,才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这里。
她上楼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去拿了一件比较厚实的衣服,才缓缓下楼。
那首激情澎拜的摇滚乐已经到了尾声。
音乐也没有那么震撼胸腔了。
她看着年大富的位置周围已经开始乱了起来。
不少客人都惊慌失措。
服务员在那里有些无措。
她过去拍了拍经理:“今天早点关门。”
“老板,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关系。”
她本就打算一命换一命的。
她笑了笑,随后就坐在了吧台前,等着警察来。
酒吧里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很多。
服务员也到楼上包厢里,挨个敲门道歉,让他们先离开。
她淡定的像个局外人。
五六分钟。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警察晚上本就在附近巡逻,尤其是对酒吧周围的安全极其看重。
所以从报警到现在,连十分钟都不到,人就来了。
酒吧里基本上已经空了,除了员工,几乎没什么客人了。
就连年大富的同伴们,也走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两个人留下来等着。
警察看到这一幕,年大富的同伴立刻指着宁月:
“是她干的,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警察走了过去:“宁小姐?是你?”
“是。”
“那跟我们走吧!”
也没有几句废话,有人指认,有人承认。
宁月离开前,看了一眼经理,经理连忙把刚刚拷好的监控视频递了过去。
“这是一周之内的监控视频,或许你们办案可以用得到。”
警察对他们的积极配合表示很满意。
救护车刚好来了,他们把年大富带走了。
宁月一出门,冷风吹来,她双手握拳,低头许愿。
一个警察回头看她喃喃自语,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宁月笑了笑,仰头看着星空万里,晚风凉爽,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轻快。
像是解脱了一样。
“我刚刚在许愿,希望他抢救无效身亡。”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