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有七间屋子,都是玩纸牌游戏的。()常用青带着刘平飞径直走进正中那屋,屋内摆着三张椭圆桌,学着飞灵山庄的样,正中前方是发牌员,四周围着赌客,正在玩平州扑克。
玩家中有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满身金银,伸出手来明晃晃十个金戒指,看来手风正顺,身前堆着一大堆筹码,正大呼小叫地咋呼着。斜着眼睛看到常用青,胖子带着得意地讥笑道:“小常,我还以为你玩不起跑了呢?不过才赢了你二百来两,算个毛,没钱跟老哥我说一声,哥借你五千两。”
常用青没理他,压低声音对刘平飞道:“公子,这胖子是个高手,别看他像个猪头,却是个伴猪吃虎的家伙。”
刘平飞找个位置坐好,将带来的筹码小心地堆放好,借着这个机会四下打量玩牌的人群,除了发牌员和胖子外,还有五个人在玩,从他们穿着打扮上看都是有钱人,面前的筹码最少的也堆了二三百两,胖子面前最多,光千元一张的金筹码都有三张,看来正顺风顺水,难怪得意忘形。
见刘平飞只拿出的筹码不多,仅有二三百两的样子,胖子撇了撇嘴,嘲讽地冷笑道:“还以为小常拉了个大人物来,原来也是个送菜的,这些银子还不够我丁胖一口嚼的。贵姓啊?”
“古月胡”,刘平飞平静地答道,注意到丁胖子张狂的表情下一双冷静审视的眼睛,见刘平飞看向自己,双眼一眯,回复一副猖狂嚣张的模样,刘平飞心中暗自警惕。
这时,发牌员开始发牌(具体玩法见后),两张底牌三张公牌发好,等待小盲注下注。()刘平飞伸手抓起自己的底牌,这纸牌大小和飞灵山庄一样大,摸在手上有点发粘,印刷颜色和图文稍嫌粗糙,但对玩乐没有太大的影响,这纸牌自己山庄特制的纸牌相比,彼有点真假钞的味道。
刘平飞心中暗想,一直以来自己认为该稳打稳扎,看来小看了其他赌坊模仿的能力,自己的长乐赌坊在钟京还没开张呢,长昌城的如意坊便紧跟在飞灵山庄后面推出了纸牌戏,由此可知,其他赌坊大概也有了纸牌赌。自己当初的决定有误,长乐赌坊扩张的步伐要加快了,而且为了保证领先,靠严格控制纸牌的来源是没用的,关键还在于花样的不断更新,或许该实行会员制,拉拢一些高端客户。
脑袋里胡乱地想着,刘平飞随意地玩了几把,输了二十来两筹码,顺道将玩牌人的底细摸了一遍,丁胖子显然是高手,赢多输少,余下的五个人中有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像是和丁胖一伙的,偶尔眼神与丁胖一对,随即闪开,每次丁胖拿到大牌时,他总是鼓动着众人跟牌,他们之间用手摸胡须、眉头之类的方式联系,这其中的门道,灵瑶给刘平飞讲过。至于发牌员,刘平飞一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也许见刘平飞连着输了好几把,丁胖把注意力从刘平飞身上挪开,把主要精力用在对付他对面的青绸员外身上,这个员外打扮的人也是赌场老手,赌得谨慎高明,而且面前的筹码近二千两,丁胖显然想把这些银子赢来。
刘平飞做到心中有数,开始发威,充分调动他远超常人的灵觉,特别是视觉,在发牌员发牌的瞬间,清晰地看到牌面。发牌员显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没有想过在自己稍提起牌、侧转牌的瞬间会有人偷窥牌,当然开羽大陆达到真气外放的内家高手了了无几,而利用灵气来赌博的人大概屈指可数,如玉坊很不幸,遇到了有心报负的刘平飞。
很快,筹码就像被刘平飞吸引着纷纷聚拢在他面前,已经突破了二千两。刘平飞依旧面带微笑,荣辱不惊,身后的常用青却笑得合不拢嘴。周围几张桌子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甚至其他几个屋中也有人被惊动,刘平飞这张赌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当然赌场中的人也被惊动了,圈外有几个人面带不善瞪着刘平飞。
赌桌上只剩下刘平飞、丁胖子、八字胡和员外爷,期间有几个人不信邪上场玩了几把,纷纷挫羽而回,站在外面看刘平飞发威。发牌员已经有几分手抖,不时地用眼光去看丁胖子,明眼人都在猜测丁胖和发牌员是一家的。
此刻的丁胖也没了也没了当初的得意劲,肥胖的脸上冒出了细汗,面前的筹码已经有一半跑到刘平飞的面前去了,八字胡更是强自支撑着,筹码已经输了个精光,又让人送上了五百两。
员外爷打扮的人倒是风清云淡,看了看不到二百两的筹码,笑着对刘平飞道:“今天遇到高人了,这点银子还是留着当路费吧。”挺身从座位上站起,微笑着站在一旁观看,刘平飞见此人很有风度,向他笑着拱手致意。
赌场来人换下了刚才的发牌员,新来这人五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一看就是赌场中的老人手,赌场派他出来压场子。果然这人一上场便开口道:“老朽姓张,听说来了位高手,想来见识一二,接着由老朽为大家发牌。”
说话间两只精亮的眼睛盯着刘平飞,而丁胖和“八字胡”明显松了口气。
刘平飞肚中暗笑,这纸牌戏是自己带到这世界上来的,就算不靠灵觉,这纸牌的玩法、算法也没有人比自己清楚,想前世自己学概率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赌博,当年有一部电影《决战二十一点》中出现的21点算法他还做过专门的研究,并写过一篇论文。今世赌场这些人要跟他斗纸牌戏,正所谓班门弄斧吧。
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看着老者发牌。这老者发牌果然正规了许多,贴着桌面飞出,又稳又准,看他那双发牌的手,干净如玉,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发起牌来干脆利落,少有破绽。
刘平飞见无缝可钻,便专心计算牌面输赢的概率,加上手气不错,很快“八字胡”便输光了,大概觉得不是刘平飞的对手,悻悻地下了桌。
丁胖子眼见得大事不妙,又心痛输了的几千两银子,飞速地冲张姓老者使了个眼色,掏出手绢抹了把脸上的油汗,强笑道:“胡公子好手段,丁某佩服,我这里剩下不到二千两银子,想与胡公子一把定输赢,不知胡公子可敢与丁某一赌。”
一把近二千两的输赢在当时是很少见的,要知道百两银子便能让中等之家宽裕地生活一年,二千两银子对普通来讲是笔巨款,周围观战的人有不少吸了口凉气,接着一个个目不转眼地注视着刘平飞。
(家中有老人住院动手术,有空更新)